“二師兄、三師兄,好久不見?。 焙螘硽g快喊道。
“二位師兄,看來我們來晚一步?!崩钐焐僖脖A手,笑道。
“不晚,師弟這來的正是時候。”陳方敘道。
“眾位師弟來了便好?!编嵗手媛断采?,這幾天他也是緊張壞了,看到師弟們著實是松了一口氣。
剛剛使出天山劍陣的夜行人們見華山的救兵趕到,皆有些泄氣的樣子。
為首的夜行人將劍往房瓦上一杵,也不說話,只掃視著眾人。
“就憑你們還想滅我們?nèi)A山派?”何書映扮了個鬼臉道。
“你們要怎樣才可給我們解藥?”領(lǐng)頭人道。
“不如我們下去談?wù)劙??!崩钐焐傥⑿Φ馈?p> 眾人躍下屋頂,順便將那被點了穴的王猛一并帶回了議事廳。
路上,鄭朗之拽了拽李天少,“七師弟,一會兒你來問吧?!?p> 李天少愣了一下,“鄭師兄,這怎么好?”說罷,瞧向三師兄和五師兄。
陳方敘和陳華寶也是擺擺手,“還是七師弟來吧?!?p> 李天少無奈,只得應(yīng)下。
華山眾人進了議事廳坐好,李天少指了指對面一張空椅,“閣下請坐?!?p> 那領(lǐng)頭人遲疑了一下,隨后坐下。
“閣下想必是來自天山派吧?!崩钐焐倏聪蚰穷I(lǐng)頭人。
那領(lǐng)頭人并不搭話,只微垂雙眸,形同默認。
“天山派與我們雖百年前有些過結(jié),可也算是名門正派。”李天少頓了頓,“殺我華山派八名弟子,將我們引至陶家莊,再伺機突襲華山本部,這盤棋,天山派下得不太地道啊?!?p> 那領(lǐng)頭人猛然抬頭,“那八名華山弟子不是我們殺的。這賬我們天山派不認?!?p> “哦?看來你們也只是顆棋子啊。”陳方敘嘲諷道。
那人不語。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李天少道:“你派了十五人在藏經(jīng)閣附近埋伏,是想在找到什么后,把藏經(jīng)閣燒毀吧?!?p> 那人的臉色一變,就聽李天少接著說:“你的探報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們一行有幾人吧?你沒發(fā)現(xiàn)少了兩人嗎。你的計劃恐怕是行不通了?!?p>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兩個人走進屋子,“三位師兄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聽這語氣,準是喻風(fēng)了。
正在他旁邊的則是白子予。
“七師兄,藏書閣的埋伏我和子予兄已經(jīng)解決了?!庇黠L(fēng)接著道。
李天少笑著點了點頭,“很好?!庇挚聪?qū)γ娴娜?,“那我們繼續(xù)?”
領(lǐng)頭人面色有些發(fā)白。
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口道:“你們想怎樣?”
“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的?!崩钐焐倬o緊盯著他的眼睛。
那領(lǐng)頭人避開他的目光,“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們都離開華山,所以……”
“凌少俠可不應(yīng)該拿自己師弟們的安危開玩笑啊?!崩钐焐僖庥兴傅氐?。
“你!”凌子峰一噎。
他眉頭皺起,最后嘆了口氣道:“一月前,有一人找上本門長老,說是你們都去了陶家莊,華山本部空虛,若趁此機會偷襲,必能兵不血刃?!?p> “你們和那人有何交易?”
“自然是為了你們?nèi)A山的武功心法。”凌子峰想了想,又道:“對了,那人說,你們的藏寶閣有一本《通脈全經(jīng)》,讓我們尋來?!?p> “《通脈全經(jīng)》?我怎么從為聽說過有此書。姓凌的,你不是蒙我們呢吧!”吳金一臉的懷疑。
李天少沒有說話,眼神卻是一顫。
“凌某絕無虛言?!绷枳臃宓馈?p> “凌少俠可知那人是何模樣?”李天少問道。
“那人身高約有八尺,聲音有些細。他蒙了面巾,我未看清他的模樣?!绷枳臃寤貞浟艘幌?,道。
“也是他要你們聯(lián)系王猛的?”一旁的陳方敘問道。
凌子峰點頭。
“那你們與秋山幫……”
“是那人找來的,他說若我們前后夾擊,便可萬無一失?!绷枳臃宓溃骸拔宜亩颊f與你們聽了,你們是否可以放過我的那些師弟。”
“凌少俠不必擔(dān)心,你既坦言相告,我們必不會為難他們?!?p> 李天少說罷,轉(zhuǎn)頭看向陳方敘,“三師兄,不知可否將房上眾人的穴道解開?”
陳方敘一愣,沉默了一下,道:“既然七師弟說了,我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不過,你天山派下次若是再來找我們?nèi)A山派的麻煩,可要提前想好后果。”
“陳大俠放心,此事算我們天山派欠你們一個人情?!绷枳臃迤鹕肀?。
“但愿你說話算話?!标惙綌⑥D(zhuǎn)身出了屋子,躍上房頂,解了那幾人的穴道。
凌子峰將眾師弟帶走。
這一場危難也化于無形。
只是,眾人找到之前王猛被發(fā)現(xiàn)的位置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不見蹤影。
此時,彩虹鎮(zhèn),一家小客棧內(nèi)。
“賢侄,你當真決定了?”祁通確認道。
劉眾舉笑了笑,“祁師叔,我意已決?!?p> “你若不入此棋局,誰也不能奈何你。你何苦如此想不開呢?”祁通嘆息道。
“祁前輩,有些棋局不入不知其中妙處啊。我就把自己當做棋子推到他們面前,便看他們要怎么辦了?!眲⒈娕e道:“世間生靈,既有所求,便要有做棋子的準備?!?p> “不知賢侄所求為何?”祁通問道。
“我所求甚多?!?p> “可惜了,傅老本是想讓你做他的衣缽傳人的。”
“既來這紅塵走一遭,怎能不痛痛快快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劉眾舉笑道。
“隨你?!逼钔ㄒ仓蛔约簞癫粍铀?,只得道。
祁通起身離開,臨走前,他看著劉眾舉道:“下個月的武林大比,你父親也會參加,他已知曉你的計劃,你……好自為之吧。”
祁通走后,影一從暗處躍下,“少主,咱們還要繼續(xù)嗎?”
“怎么?提到我父親,你怕了?”劉眾舉面色如常,倒是語氣有些發(fā)沉。
影一搖搖頭,“屬下是少主一人的暗衛(wèi),不聽命于其他任何人。屬下只是擔(dān)心少主如此行事,會遭人暗算……”
“無妨,我有分寸。”劉眾舉看他的眼神緩和下來?!安蝗牖⒀?,又焉得虎子呢?!?p> “那接下來,少主想怎么做?”
“咱們先會會這五毒門?!眲⒈娕e嘴唇微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