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舞姬被殺
水蘭霜被按趴在地上動不得，可他們這幾句話卻清清楚楚聽進(jìn)耳朵里。
原來今天是常云霍請宴，而他們吃飯的目的是研究軍需案。
難道，燕明知和軍需案有關(guān)聯(lián)？
難道，是他陷害大哥和葉大人？
想到這里，水蘭霜忽然全身發(fā)冷。
她之前好幾次心軟沒對燕明知下手，可他背后怎會如何陰毒？
就見燕明知淡淡一笑：“不，本君沒有別的想法，只是這個女人……”
燕明知指了指水蘭霜，“她是桐祥樓的人，她得罪了客人，理應(yīng)由本君來處置。”
“什么？”
水蘭霜暈頭轉(zhuǎn)向下沒聽懂。
常云霍聽燕明知這樣說臉色才緩和一些，但仍怒不可竭道：“千歲爺打算如何處置？不會輕輕殤戒兩下就算了吧？”
“當(dāng)然不會?！?p> 燕明知說完走向水蘭霜，示意兩個男人放開她。
水蘭霜立刻爬起身來，怒視走到近前的燕明知。
燕明知淡淡道：“殺人償命，你剛才意圖謀殺常世子，現(xiàn)在就用命還?！?p> 水蘭霜連喊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燕明知以抬手扣住她的咽喉，用力掐住。
水蘭霜登時氣息被斷，臉色紫脹起來。
常云霍和向公子等人見此也都吃了一驚，這千歲爺不僅名聲詭秘殘忍，殺一個女人手段都如此凜冽。
眼看水蘭霜如同一直被逐漸煮熟的大蝦米，頭臉和脖子都紅得發(fā)紫，片刻后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向公子忙過去伸手一探鼻息。
沒氣了。
死了！
常云霍見燕明知親手殺掉舞姬也就消氣，忙給燕明知賠禮道歉。
經(jīng)過這一鬧飯也不用吃了，常云霍等人皆告辭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水蘭霜才緩緩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睡在一張黃花梨鑲貝雕花榻上，面前是一頂月白色撒花煙羅帳。
房里幽暗，燃了兩根蠟燭，隔著帳子見是一間古樸清雅的房舍。
她暗自思忖，這是哪里？
剛才，自己不是被燕明知掐死了嗎？
“你醒了？”
正是燕明知的聲音。
水蘭霜急忙坐起身，可因?yàn)槠鸬奶绷撕鲆魂囶^暈?zāi)垦?，她忙用手扶著額頭閉上眼睛。
片刻后，就聽燕明知聲音近在耳畔：“你殺人的勁頭哪去了？不是驍勇的很嗎？”
水蘭霜睜開眼睛，果見燕明知近在眼前。
他還穿著剛才那件竹青長衫，茶白色錦綢內(nèi)衫，蒼冷如雪的臉龐在跳簇燭光映襯下，更顯得清冷似霜。
他狹長雙眸如幽邃深潭看著她：“如此蠢笨還想殺常云霍？自不量力?！?p> 水蘭霜呆怔半晌，忽然想起自己的臉是遮掩過的。
她忙伸手摸自己的臉頰，發(fā)現(xiàn)人皮面具竟已被解開，此刻她是原本容貌。
“千歲爺什么時候看出是我的？”
水蘭霜問。
燕明知淺淺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問道：“你可知，本君為何能看穿你？”
水蘭霜不答，卻一瞬不瞬望著他。
燕明知冷笑：“那你可知，桐祥樓真正的主人是誰？”
水蘭霜一蹙眉，她由始至終沒想過這件事。
他忽然問起，水蘭霜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常云霍他們會那么說話，很顯然桐祥樓幕后的主人就是燕明知呀！
水蘭霜后悔自己太過粗心大意，竟忽略如此重要的細(xì)節(jié)。
忽然她又想起可憐的翠煙還在桐祥樓里，不知燕明知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想到這里水蘭霜心驚肉跳，一把抓住燕明知胳膊問他：“你有沒有殺翠煙？有沒有？”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如此相近的接觸。
除了她額頭兩很猙獰痕跡外，水蘭霜的臉還是有七分原本美貌。
尤其是她的眼睛，那般清澈，似被陽光灼亮的最純凈的甘泉。
但此刻這雙眼睛里凝滿了擔(dān)憂和焦急。
燕明知沒有動，淡淡回答：“沒有，她還活著。”
得知翠煙沒死，水蘭霜松口氣，才發(fā)覺自己竟還抓著燕明知的胳膊。
她慌忙松手，略有歉意看著他：“臣女無意沖撞千歲爺，還望千歲爺別計(jì)較?！?p> 燕明知待水蘭霜松手后忽覺有些心慌意亂，便不露痕跡輕咳一聲。
然后起身走到床榻對面的雕花大椅上坐下說：“雖她眼下沒死，但有你這中主子，恐她小名遲早不保?！?p> 水蘭霜皺眉道：“可我和她戴了面具呀！難道千歲爺還能看出來是我？
燕明知坦言：“一開始本君確實(shí)沒料到是你，不過桐祥樓有金規(guī)鐵律，舞姬不得擅自待客陪宴，而你，是桐祥樓第一個接近客人的舞姬。”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被你殺的舞姬?！?p> 水蘭霜哀聲垂下頭，暗暗痛罵自己怎么那么笨？
燕明知繼續(xù)道：“還有常云霍說納妾辱水家之時，你即便戴著面具都掩不住怒色，本君自然能猜到是你?！?p> 水蘭霜喪氣地怒砸一下枕頭：“該死的常云霍，他竟有避毒之能，可惜這次沒殺了他。”
燕明知雙眸閃爍一下，問：“你殺他，僅僅因?yàn)槟悴幌爰?？?p> “不錯?！?p> 反正已經(jīng)落到這種地步，水蘭霜也沒什么可遮掩。
“常云霍卑鄙無恥，敢辱我和我爹，還用我哥性命脅迫我給他做妾，我就讓他不得好死?！?p> 燕明知搖搖頭：“果然最毒婦人心。”
水蘭霜凜然怒視他：“千歲爺，我毒是因?yàn)橛腥吮莆?，害我，可千歲爺呢？我水家究竟和你有什么恩怨，你竟和常云霍那種無恥東西聯(lián)手暗算我家？”
燕明知隱斂雙眉：“胡說，本君何時暗算與你？”
水蘭霜大怒，一把掀開被子下地走緊他：“我都聽到了，今晚常云霍輕宴不就是商量查軍需案嗎？”
燕明知無奈地翻個白眼，反問：“常云霍并非官府中人，他有什么資格參與查軍需案？”
水蘭霜不可置信看著他：“那是他親口說的，千歲爺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戲不承認(rèn)嗎？？
燕明知看著怒火中燒的水蘭霜也不生氣，反而轉(zhuǎn)身斟了一杯茶推給她。
“不錯，本君就是有意算計(jì)水家，現(xiàn)在你在本君手里，你猜本君意欲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