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頓完畢,研發(fā)部的工作生活,再次進入了正軌。
自從被削弱以后,耿植的事情的確很少了。甚至比做保安隊長的時期,還要清閑一些。
他在思考一些問題,怎么樣才能改變這個局面,從什么切入點開始反擊。但是耿植并不著急,短期內(nèi),曹潤對他還不構(gòu)成什么威脅。他也沒有什么把柄在曹潤的手里。
但是曹潤就不同了,他還有半年的考察期,真正緊張的應(yīng)該是曹潤吧。他這個位置,是否穩(wěn)勞,還是個未知數(shù)。
耿植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這一日,耿植正坐在座位上,把玩著手機。突然就聽到曹潤的辦公室,傳來了一陣爭吵。
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能聽到有東西摔到地上,摔到墻上。
可以辨別出來,爭吵的人,是一個女人,聲音很尖銳。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就變成了哭聲。
辦公室外,人頭攢動。最先站起來的李智。李智悄悄地趴到門口,想聽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的猜測里面的情況。
“曹潤,不會是會女妖精給吃了吧。”有幾個好事之人,又開始開起曹潤的玩笑。他們就是那群,說曹潤的腳氣導(dǎo)致死亡的那群人。
門開了。一個女人闖了出來,差點把蹲在門口的李智撞倒。李智打了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幾步。
那個女人披頭散發(fā),用手捂著臉,嚶嚶地往辦公室外跑去。
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沒有站起來的,也把脖子伸得老高。一個個像嗷嗷待哺的燕子,伸著頭,張著嘴,生怕錯過了什么。
那個女人,是夏薇。
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熱烈的討論起來。
“老于走了以后,這個女人急著上位,肯定是把曹潤給惹急了?!庇腥碎_始猜測。
“肯定是被曹潤給嫌棄了。上一任的辦公室,可以繼續(xù)用,上一任留下來的女人,誰能看得上?!焙檬抡哂珠_始胡言亂語。
“她就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的曹總是個慢性子,估計再磨合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哈哈哈哈?!?p> “都安靜安靜。哪那么多閑話。”李智從曹潤辦公室的門口走回來,主張正義。一個原本想要偷聽的人,現(xiàn)在卻一身正氣的主張正義,真是可笑。
同事們的猜測,也不完全沒有道理。夏薇的確是被嫌棄了。
夏薇進公司以前,就認(rèn)識了曹潤。而且,夏薇是對曹潤有感情的。曹潤利用了她,并且和她做了一個交易。事成以后,就和夏薇領(lǐng)證結(jié)婚。
曹潤是何許人也。他會兌現(xiàn)這種承諾?他現(xiàn)在一朝得勢,自然就翻臉不認(rèn)人。
“你為什么不理我?!毕霓痹诓軡櫟霓k公室質(zhì)問他。
“能不能不要鬧,這里是公司?!辈軡櫤懿荒蜔┑幕卮稹?p> “我不管這是哪里,我就問你,為什么不理我。”夏薇繼續(xù)追問。
自從曹潤做了部長后,已經(jīng)開始對夏薇愛答不理了。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下的生活。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完全把夏薇當(dāng)做一個陌生人來對待。夏薇頂不住這個火,這才在辦公室發(fā)了脾氣。
夏薇的脾氣是眾所周知的。老于在的時候,她也是誰都不放在眼里。包括耿植在內(nèi),也不入她的法眼。
曹潤覺得,夏薇的價值,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對于沒有價值的東西,棄之敝履是理所當(dāng)然的。曹潤就是這樣一個絕情的男人。典型的穿著褲子是人,脫了褲子是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到夏薇了,自然就提起褲子,裝模作樣。甚至還要喝這個女人劃清界限,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之身。
“有什么事,咱們下班再說吧?!?p> “不行。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耍我呢。你把我當(dāng)傻子耍呢?你一直都在騙我?!毕霓睈阑鹆?。她認(rèn)為這兩天曹潤都不理她,一定是一開始就拿她當(dāng)傻子耍。什么還是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利用她去騙于見風(fēng),博得自己的升遷才是真的。
曹潤什么也不說,低頭喝自己的茶。這個狠人一貫的作風(fēng),如果不想面對,就對著你裝聾作啞。
夏薇見他一聲不吭就更憤怒了。抓起他的杯子,是摔到了地上。彭的一下,就碎了一地。
曹潤還是默不作聲。夏薇因此就覺得還不過癮,就把桌上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包括電腦的顯示器。所以在外面的聽眾,才聽到了各種乒乒乓乓,摧枯拉朽的聲音。
曹潤這人,也真沉得住氣。雖然自己知道自己理虧,但是絕對不說一個字。任你東南西北風(fēng),我自巋然不動。
夏薇哇得就哭出來了,癱坐在了地上。
曹潤就像是鐵石心腸的人。他的戰(zhàn)略是,讓你鬧一鬧,死了心,咱們就一刀兩斷,一干二凈。我們就劃清界限,以后沒有半點瓜葛。最好以后能讓你離開這個公司,各自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夏薇哭了幾分鐘,見曹潤沒有任何動靜,捂著臉,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路小跑,出了公司。
耿植一看,這不機會來了嗎?他若無其事地端起水杯,假裝去接水。實際上進了茶水間,轉(zhuǎn)個身就下樓去了。他一路小跑出了公司。
遠(yuǎn)遠(yuǎn)看到夏薇的背影,在人群中,跌跌撞撞。
耿植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很快就到了夏薇的身邊。
“嘿,怎么了。”耿植問了一句。
夏薇被嚇了一愣。冷不丁的有人冒出來,打斷了自己的哭泣。她抹了抹眼睛,看到居然是耿植。
“滾!不用你管。”夏薇一直都是這樣,說話帶著刀子。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試圖來關(guān)心她,她也不會有一點客氣。
“注意點安全啊?!惫⒅碴P(guān)心的說一句?!皼]什么問題解決不了?!?p> “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毕霓睂λ麄儙讉€做的事情,大概都有了解。她心里清楚,自己陪于見風(fēng)睡覺的事情,耿植也一清二楚。因此覺得耿植過來的關(guān)心,必然帶著什么目的。
“這人不知好歹啊。哈哈哈哈?!惫⒅策€是跟著她,生怕她出什么事。另一方面,還真的帶著目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