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甯梔心里是樂開了花,一臉寵溺地看著紀念。
紀念下意識地遮了遮臉,匆匆忙忙地出了教室門。
她隨手撩了撩散亂在風中的劉海,在教室走廊上吹風的陳嘉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去衛(wèi)生間的紀念。
待紀念回來的時候,陳嘉一句問候倒是讓她瞬間就紅了臉。
“沒干嘛啊我,就有點熱而已。”紀念說完便進了教室。
才上課沒多久,方甯梔總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紀念,只見她趴在桌子上睡覺,不時又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時不時睜開惺忪的雙眼,瞄了一眼四周,又趴下,嘴里嘀嘀咕咕地說道:“我去,怎么還沒下課!”
紀念的聲音有幾分的喑啞,不過聽起來還有些撩人。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紀念是一刻也不想再回想起,看她這樣子酷似也已忘了。
窗戶是打開了的,微風吹亂了紀念及肩的長發(fā)。
她用她那戴著紅繩的手,很不耐煩地把頭發(fā)捋向耳后,雖然涼快是挺涼快的,但這風走走停停的,吹的就是不太舒服。
方甯梔見過這么多女生做過捋頭發(fā)這個動作,可唯獨見紀念她不一樣。
不一樣的點就在于那條紅繩。
剛好去上廁所的曉瑞路過窗外,他那個視角剛剛好只能夠看到紀念。
他嘴角偷偷地勾起了一抹笑意,緊接著笑了笑,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紀念那纖細的手腕上戴著的紅繩,將她的手腕襯得更加白皙。
方甯梔看見了窗外的曉瑞,下意識瞥了一眼還沒醒的紀念,長呼了一口氣。
翌日。
紀璐熙找到教室的時候,見紀念剛睡醒的樣子,她也沒過多問什么,最后還是紀念先開了口:“那天晚上……”
“在瑞哥家過的夜吧?!奔o璐熙插話,坐了下來,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紀念有一種背后陰陰涼涼的感覺。
她可不敢說不是,咬著唇,一會兒點了點頭,一會兒又搖頭。
紀璐熙只瞟了一眼紀念,嘀嘀咕咕著:“姐,我可真羨慕你,那么自由,可以那么任性,爸爸媽媽都不怎么管你。”
“你說什么?”紀念隱隱約約聽到紀璐熙有在說話。
紀璐熙搖了搖頭后,紀念也沒再多過問,怕就怕問著問著就被紀璐熙給反問了。
中午紀璐熙和紀念都沒吃飯,紀璐熙在自己教室睡覺,紀念出校門走走了。
今天方甯梔請了假,沒有來學校。
不巧的是,在巷子口遇到了些小混混。
紀念咬緊牙,沒多說什么,憤憤不平的樣子瞪著眼前帶頭挑釁的宋標等一伙人。
當然,也僅僅在心里作不平狀,她也不怎么敢輕舉妄動,她一個人可干不來這么多人。
她剛想走的時候,卻不料被發(fā)現(xiàn)了。
墨宇這時來得很及時,他到來的時候,反手扭著宋標的手,讓他忍著痛迫不得已單膝跪了下去。
宋標的人見狀,個個橫眉怒目的,但也僅僅只是腳來回挪動了兩下,前進都感覺是個錯誤的選擇。
有拿木棍在手的,也就沖他們面前晃了兩晃,耍了兩下要動手打架的姿勢,卻又不敢真打。
“呵?!蹦钶p笑一聲,似乎曉得這是假動作,壓根就不驚慌。
紀念原本犀利的雙眼很快就退去了,恢復了平常溫溫柔柔的樣子。
已被壓制在腳下的小混混,仍是不服,氣喘吁吁地罵:“狗娘的,你媽的不是人……”
墨宇稍一用力,另一只膝蓋也很聽話地跪了下去。
說話的人忽然就不說了。
宋標瞪大了眼,后面的幾個人見狀,個個被嚇得驚慌失措,或東竄西逃,或臉色煞白,或魂飛魄散,或跌跌倒倒。
紀念皺了皺眉,似是看不太下去,待墨宇看向自己的時候,她搖了搖頭。
墨宇一看便懂,松手一推,無奈地甩了甩手。
“滾。”墨宇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嚇得那人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前進到了他兄弟們的隊伍中。
那人慢慢爬起,轉(zhuǎn)身走得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吐口唾液呸了一聲。
這下他在兄弟們面前的臉是丟大了。
領頭的宋標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小心點,還不安地回過頭瞥了一眼墨宇,生怕下一秒又打起來了。
墨宇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偏過頭瞥了紀念一眼,示意紀念跟上。
“你是不是跟蹤我?”紀念問道,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口,也太不是時候了,墨宇都恨不得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的話,就不多管閑事了。
見墨宇不說話,紀念便趕忙解釋道:“我……我是在想,哪有那么巧,你剛……剛剛好就在?!?p>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墨宇都不屑去聽。
“怎么,有對象了我就成跟蹤狂了?”墨宇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更別說看著紀念的眼了。
他別過臉,收斂了剛才的假笑。
“我,我哪有,我這是好奇而已?!奔o念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