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里走出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這老者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強(qiáng)者的氣息。高飛能夠感受的到,這個人要遠(yuǎn)比便宜岳父李慕白還要強(qiáng)。然而,此人身上的氣息雖然強(qiáng)橫,可這骨子氣息當(dāng)中卻又散發(fā)著一股腐朽。
“三川先生?!崩钅桨坠ЧЬ淳吹某险呤┝艘欢Y。
三川先生之名,在九州當(dāng)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此人雖是劉氏之人,可卻不善爭斗,他喜好下棋,其棋藝在九州當(dāng)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劉三川很強(qiáng),不過他年歲大了,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著四百多歲的高齡了。這個年齡氣血已經(jīng)衰敗到了極點,他幾乎沒有在進(jìn)一步的可能。
“小丫頭,讓你的人搜吧,若真是我劉氏之人干的,我絕不護(hù)短?!崩险呶⑽㈩~首道。
“既然三川先生發(fā)話了,那晚輩得罪了?!?p> “搜?!壁w提爐手一揮,而后一隊隊拿著臨摹出的鞋印的衙役魚貫而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差役提著一雙黑色靴子走了出來。衙役將靴子的底部展示給眾人,而后又將臨摹出的鞋印比劃道一起,這靴子赫然和畫中的鞋印分毫不差。
小道童看到這一幕,立刻氣的七竅生煙,他指著劉三川大吼道:“人贓俱獲,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p> “這鞋印便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高飛補(bǔ)充道。
“劉崇,這是誰的靴子?!眲⑷ǜ杏X事情有些超乎掌控,開口問道。
“似乎,是張浩少爺?shù)?。”劉崇說道。
張浩是劉氏的女婿,但是其身份卻絲毫不比劉氏子弟差。因為他不知是劉氏的女婿,他的叔叔還是劉氏第一軍師張良。
“去,讓人將張浩叫來。”劉三川吩咐道。
約莫盞茶的功夫,人群中走出一個白衣男子。
“張浩,這靴子可是你的?”沒等別人說話,劉三川首先開口問道。
“是。”張浩沉吟片刻后,回答道。
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有下人粗略的將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張浩此時就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個伙夫,什么黑鍋都往自己背上扔。盡管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可靴子是他的這件事還是得捏著鼻子認(rèn)下。整個劉府中都知道靴子是他的,不承認(rèn)沒有任何意義。
“前日,你可去過青衣巷。”劉三川在次問道。
“沒有?!睆埡茢蒯斀罔F的回答道。
“放屁,你沒去過你的靴子怎么會在青衣巷留下鞋印。你們劉氏一唱一和,當(dāng)真以為我白玉京好欺負(fù)不成?!毙〉劳丝膛?,他惡狠狠的大喝道。
“小使者,我這小輩不似說謊,我以為這件事情另有蹊蹺?!眲⑷ㄒ话涯挲g識人無數(shù),自然看的出張浩是被冤枉的。
“哼,我不要你以為,證據(jù),既然你說他是被冤枉的就拿出來證據(jù)?!毙〉劳偷囊粨]衣袖,面色冷冽的說道。
“嗯,這樣。”
“我聽聞趙大人有七日的時間查案,這樣不如給老夫七日功夫如何,老夫一定能找出證據(jù)?!眲⑷〒崃藫峄ò椎拈L須,緩緩說道。
“七日,我等不了這么久。”
“看在你是前輩的份上,三日,最多三日若是你還找不到證據(jù),這個人我要帶走?!毙〉劳瘹v聲道。
“可?!眲⑷ù饝?yīng)了下來。
劉氏不是白玉京的對手,而如今小道童的手中有證據(jù),張浩所說僅僅只是口頭之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劉氏都處于劣勢,能夠爭取三天時間,顯然已經(jīng)是小道童的底線了。
“那好,三日之后我會在來,若是三日之后看不到這小子的人影,劉氏便去和我?guī)熡哟笫ソ忉尠伞!毙〉朗客{道。
小道士離開了,給劉氏留下了三天的時間。劉三川必須要在這最后的三天找到能夠幫助張浩的證據(jù),不然就必須將張浩交出去。至于讓張浩跑,這是不可能的。明面上即便是九州綁在一起也不是白玉京的對手,別說是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劉氏的女婿,便是劉主的兒子,也不能和白玉京這個龐然大物正面沖突。
宛城,小院。
高飛正在喂魚,白正初跑到他跟前,舔著臉湊了上去。
“兄弟,怎么給了劉氏三天時間啊,你不是在呢嗎?怎么不一下搞死他?!卑渍跣跣踹哆兜恼f道。
“我看你是正在在虎a和虎c之間徘徊,人家正主都答應(yīng)給三天時間了,我傻了吧唧的上去反對,那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高飛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向白正初。
“也對,可那個劉三川可不簡單,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白正初擔(dān)憂的問道。
“不會,白玉京那個小道士也就在第一層,劉三川是不簡單可最多也就在第五層,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在大氣層。”高飛輕聲說道,滿不在乎的在喂著魚。
不可置否,不管是小道士,又或者是陸九淵,李繼隆都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更別提劉三川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油條了??筛唢w并不擔(dān)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因為這并不是智慧上的區(qū)別,這是思維方式的區(qū)別。高飛以前世的思維在布局,這個時代的人即便在聰明,也很難發(fā)現(xiàn)端倪。
三日之后,果然如同高飛所料想的一般無二,劉三川并沒有找到任何有利于張浩的線索。相反的,倒是提刑司的衙役用高飛交的方法,又找到了砸暈小道士的兇器,一頭石獅。而在這頭石獅的身上,又恰巧發(fā)現(xiàn)了張浩的手掌印。這手掌印自然也被提刑司的畫師描繪出來,而后送到了劉府當(dāng)中。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張浩,這當(dāng)真是讓他有苦難言。
三日后,劉府的大廳當(dāng)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
“張浩,你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p> “你小子糊涂啊,就算想要對付趙氏,也不能牽扯到白玉京的使者啊?!?p> 一些劉氏之人,紛紛指責(zé)道。
劉三川看著眾人,大聲呵斥道:“你們別說了,我看的出,這小子是被冤枉的。”
“叔祖,咱們看的出沒用,您得拿出證據(jù)啊?!?p> “就是,叔祖你可不能為了包庇這小子,把咱們劉氏拉下水?!?p> ......
......
“叔祖,不然我今日便先跟他們走吧,免得連累家族?!睆埡瓶嘈Φ馈?p> 此時,他哪里還看不出。這劉氏當(dāng)中,除了叔祖劉三川之外,其余的人并沒有保他的意思,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外姓之人,劉氏哪里會為他和白玉京起沖突。
“哼,等他們來了,老夫在和他們說道說道?!眲⑷粗怀善鞯暮筝?,重重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