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走廊里光線昏暗,相比一樓靜了很多,只能隱約聽到一樓低低的音樂聲。
幾分鐘后,林詠珊卸掉臉上濃厚的妝容,穿上了寬松的藍色牛仔長褲,白色長袖襯衫,換上了自己的高跟鞋,懶洋洋的從二樓試衣間推門走了出來。
“林~詠~珊”崔娟沒有任何表情站在離一個熟悉背影有十米的距離高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詠珊詫異的回過頭確認這個熟悉的女聲是誰,光線雖暗,但是在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氣質(zhì)。
“崔娟?”她怎么會在這?是和薛進一起來的嗎?林詠珊仍然疑惑的一邊想一邊脫口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崔娟快步走近她,步伐一刻都沒再停留,只能清晰的聽到走廊里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五米,三米,一米,她終于走了過來。
“啪”的一聲,隨著聲音的到來,林詠珊的臉被重重的扇了一個巴掌。
走廊里可以清晰的聽到巴掌的聲音,林詠珊沒有任何防備突然之間卻只感覺臉上木木的,再無其他知覺,幾秒鐘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崔娟打了一巴掌。
“你什么意思林詠珊,你唱那首歌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薛進已經(jīng)不想再想起你,你知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崔娟氣到說話間渾身不由的顫抖,上下牙齒不由的打戰(zhàn)!
林詠珊只能清晰的聽著崔娟喋喋不休的質(zhì)問她,她卻半晌也想不出任何話去回絕她,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崔娟?你怎么在這?”薛進剛一上樓就看到崔娟和林詠珊面對面站著,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你們認識?你們再聊什么?”
薛進的情緒才剛剛從剛才那首歌走了出來,自己的手機里,車載音樂里都是那首歌,每次一聽那首歌,他的情緒就會很低落,很憂郁。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很少有人真的喜歡聽一首這樣的老歌。但是今天他卻再次聽到,還是一種熟悉感沖刺著自己的頭腦,恍惚間他似乎在哪里見過臺上唱歌的人的臉。
卻越想越頭疼,他只好站起身離開那個吵雜的地方透透氣。
“哦!上次跟你買衣服時就是她接待的吧,她叫小林不是嗎?”崔娟立刻變回無辜的眼神看向走過來的薛進解釋,他應(yīng)該沒有看到或聽到什么話吧!
林詠珊被扇了巴掌的臉已經(jīng)是紅腫了起來,看到薛進的到來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只隨同崔娟同時將目光投向他,眼神里帶著驚恐和慌張。
“林經(jīng)理,你的臉?怎么了?”薛進不由的舉起他的右手指著她的臉問著,眼神里帶著看不透的些許憐惜。
“哦!是化妝品過敏了!我去清理一下!”林詠珊側(cè)著身子低頭從兩人中間穿過,這樣的距離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清香味,也可以清晰看到她眼角隱約的淚痕。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她想盡量掩飾自己此刻的不堪。于是她快步離開了,不想再這樣尷尬的站在一起了,因為她怕她控制不了自己會哭出來。
此刻洗手間的洗手池的鏡子前,林詠珊用冷毛巾敷了又敷,臉上的紅腫慢慢消退,眼淚卻不由的從眼眶里流了下來,身體也不由的強忍著顫抖。
他們真的要結(jié)婚了,他有可能再也不會屬于自己了!她的原本他早該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了,為什么為什么聽到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她的心還會痛,她還是會掙扎,會糾纏。
擦干眼淚,整理好她那柔軟的頭發(fā),林詠珊強演著歡笑又走回了一樓那歡歌笑語聲中。
“小林,快過來!”張風在很遠的地方就招手讓林詠珊過去。
林詠珊只好移步往過走,總經(jīng)理張風坐在一張圓形的餐桌前,餐桌上已經(jīng)放著四個高腳杯,倒著少量的紅酒,還有幾盤精致的水果。
走近張風坐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坐著崔娟和薛進。兩人也同時迎來了林詠珊的目光。
“小林,唱的不錯啊!看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張風面帶微笑的看著林詠珊,表情里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欣賞,也有一種憐香惜玉的憐愛。
林詠珊很不好意思的微笑了一下抬頭間無意對上了薛進那清澈見底的雙眸也死死凝視著自己,他的眼神復(fù)雜中帶著不解。表情深沉中帶著疑惑,只定定的凝視著眼前這張好似在哪里見過的臉。
崔娟對林詠珊的不屑和痛恨那是必然的,所以她只在乎身旁的薛進,她輕推了一把愣神的薛進:“薛進,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我可能有些累了!”薛進恍惚間清醒了一下,急忙掩飾自己的不安和看林詠珊那直直的眼神,他明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
薛進故意拿起桌上的酒狠狠啄了一口。
“薛進,你不能喝!你怎么了!”還沒等薛進喝完,崔娟就忙把他手中的杯子搶了過來。
木子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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