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天氣晴朗,薛進天還沒有亮便起了床。
收拾好行裝他拿著幾個月之前腦部拍的片子開車直奔Z市那個醫(yī)院。
腦神經科排隊的患者并不是很多,也可能是他來的比較早吧!
上次醫(yī)生說自己的病情時自己并不在跟前,只有崔娟在,崔娟說自己正常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薛進又拍了一次腦部的片子,拿著兩張片子站到了醫(yī)生旁邊認真的聽著醫(yī)生的意見。
“薛先生,你是之前出過一起車禍對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醫(yī)生看了看片子,又看了看現(xiàn)在他身旁高大帥氣的薛進。
可能是他的氣質太過突出吧,醫(yī)生居然還記得他。
“是的,醫(yī)生,我之前失憶過,但后來恢復了!你還記得我?”薛進說。
“當然,你的病情很特殊,上次我就和你朋友說過,她沒有告訴你嗎?”醫(yī)生透過眼鏡抬頭緊緊盯著薛進那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側顏。
果然,崔娟當時并沒有說過他的病情特殊,看來她對他真的有隱瞞:“醫(yī)生,我腦部問題嚴重嗎?”
醫(yī)生笑了笑說:“放心吧,小伙子,你丟掉一小部分記憶,這部分記憶可能對你是痛苦的,它會刺激到你,所以你雖然病情特殊,但是這樣對你的生活并無大礙!”
“我有一部分記憶丟失了?”薛進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老頭。
他想確認自己聽到的是真話嗎!但醫(yī)生好像不想再耽誤時間在他身上。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然后又緊接著喊了下一位的名字。
手里拿著醫(yī)院拍的片子,薛進慢騰騰的走出了醫(yī)院大門,陽光直射向他的臉,他不由的瞇了瞇眼,神情有些恍惚,自己忘掉的那段記憶難道就那樣不堪嗎?
他到底忘掉了什么!他越想越頭疼,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不愿再掙扎想它。
天氣漸漸涼了起來,林詠珊陪著林小陽坐在地毯上堆積著積木,玩的正盡興。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林詠珊并沒有仔細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隨手便接通了。
“林經理,我在你家附近的這條街,就是上次咱們吃飯的地方!你能出來一下嗎?”薛進淡淡的問著。
“薛總?你有什么事嗎?”她詫異,薛進沒有特別的事根本不會找她,這也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有事想問你!”薛進閑來無事,就是恰巧有時間就問問林詠珊一些自己比較疑惑的事。
“好!我一會兒到!”掛了電話,林詠珊把孩子托付給了林媽媽,自己隨意套了一身慵懶溫柔的寬松毛衣裙就下樓了!
臉上沒有了精致的妝容,頭發(fā)也是隨意的扎了一個慵懶的馬尾,皮膚還是那樣白皙而細膩,相比上班時的她更加低調溫柔,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薛總有事嗎?”林詠珊走近靠窗的位置,拉開椅子隨意的坐了下來,疑惑的看著薛進。
“你那天在越洋大廈與崔娟發(fā)生過爭執(zhí)對嗎?”薛進一直疑惑那天的事,也懷疑她們有什么秘密瞞著自己!
是崔娟和薛進告他的狀了嗎?薛進此刻是在執(zhí)問自己嗎?
林詠珊聽到薛進的疑問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只是凝視著對面的人,他是心疼他的未婚夫崔娟了嗎?為什么還專門過來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難道崔娟沒覺得自己有錯嗎,還要專門讓他過來傷自己。
“薛總是什么意思,你是來為崔經理打抱不平是嗎?如果是,請您問清楚崔經理原因再來找我不晚!”一股莫名的憤怒感突然涌上林詠珊的心頭。
她的心也不由的抽搐的疼了又疼,話一說完,淚水不由控制的居然要流下來,林詠珊站起來掉頭就往外快步走,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如此脆弱。
薛進猜不到林詠珊為什么突然情緒這樣激動,他急忙從身上掏出一百元放在桌上告訴服務員不需要找零就跑著跟了出去。
他伸出他那大手一把就將林詠珊拉到了自己面前:“林~詠~珊,你和崔娟,你和我之前就認識,你告訴我對嗎?我失去的那段記憶里的人有你,你說對不對?”薛進的嗓子扯的老高,他有些難以控制的沖動。
他的行為嚇的林詠珊瞪大雙眼盯著他,她的雙臂被他抓的緊緊的居然動彈不了絲毫。
“沒,沒有,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你!”林詠珊聲音顫抖,她不敢告訴他事實,她也不知道她該怎么解決,她只能回避。她使勁掙脫他的雙手倉惶逃離!薛進只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盯著林詠珊的背影。
怎么會這樣,明明自己看著她的臉是那樣熟悉,可是他們的過去的事他卻半分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他什么人。他都不敢想象。
薛進失落到極點,就算是痛苦的回憶,她們也無權剝奪他找回自己的記憶,他不甘心。
林詠珊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薛進,她失魂落魄的跑回了家,內心十分掙扎,他與崔娟不久的將來就要成婚,知道他以前的事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她不愿因為這些瑣事再打擾他的生活,他們只能是有緣無份了。
木子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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