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幾天,調(diào)整好了情緒、身體也恢復(fù)的差不多,安重陽選擇了返校。
安重陽沒有讓自己媽媽送,自己打車回到了位于郊區(qū)的學校。下了車,沒有直奔校園,而是選擇先去自己租的房子。
“阿姨?!卑仓仃栃χ头繓|打招呼。這個房子是個平房,房東在樓下,安重陽租的在樓上,帶個大陽臺。
“好幾天沒見你,干嘛去了?。俊狈繓|阿姨也是笑著問。
“這幾天不是課業(yè)忙,就沒有過來,每天都是直接回宿舍了?!卑仓仃栃χ忉?。生病這種事當然就沒有給房東說。
“行啦,快上去吧,你這幾天沒來估計又該打掃了?!狈繓|阿姨笑著說。
安重陽笑著點了點頭,徑直上了二樓。
幽州大地的環(huán)境差強人意,總是以不宜居住出名。由此導致只要你幾天不打掃衛(wèi)生,必然一層土。更別說安重陽還沒有關(guān)窗戶。
打開房門,果不其然,肉眼可見的全是灰塵污穢,不知道的人甚至都覺得這個房子一年半年沒人居住了。
安重陽嘆了口氣。
他不是一個特別勤快的人,對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想自己動手了。
拿出手機,點開了同城服務(wù),找了一個保潔,然后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歇著。
抬頭看向窗子,除了對面緊挨著的另一戶人家的墻壁,什么也看不見。
安重陽就這么愣著。
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那天簽了遺囑和一堆文件,安重陽并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對自己有什么影響——就算是遺產(chǎn),想來也不過就是幾十萬上百萬。聽上去很多,但是充其量也只是能在老家買一套八九十平的房子。
然而在簽了遺囑之后的第三天,突如其來的財富讓安重陽和他的父母完全不敢相信。
安重陽繼承的安氏基金會將一筆六百五十億大周幣的巨款匯到了安重陽的賬戶!
安重陽一家都被嚇到了。
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兄弟在美國混的不錯,但是從來沒想過會這么富有——緊接著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安重陽的手機。
“喂?”
“您好,安先生。我是安氏基金會的總經(jīng)理秦爽。不知道您是否收到了基金會給您打過去的六百五十億大周幣的匯款?”
安重陽沒想到電話來的這么快。
“是的,我收到了。能不能麻煩給我說一下這筆錢是什么情況?”安重陽讓自己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wěn),這樣一筆巨款實在是沒法不激動。
“是這樣,我們基金會根據(jù)前任大老板,也就是您的叔叔的遺囑,每年給您匯款基金會當年純利潤的百分之十,而剩下的錢基金會會進行再投資。至于您手里的錢如何使用就看您自己了?!?p> “同時基金會必須保證每年純利潤增長超過世界貨幣通貨膨脹最少十個百分點。也就是說您明年的匯款金額不會低于七百億大周幣?!?p> ……
安重陽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他的認知——他現(xiàn)在擁有的現(xiàn)金流恐怕超過了國內(nèi)的任何一家企業(yè)和個人——他擁有的那六百五十億大周幣全部都是流動資金,隨時可以取出來花的那種!
安重陽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已經(jīng)去世了的三叔到底是通過什么樣的手段才能在這短短的二三十年里面積累起來其他人一兩百年都不一定有的財富。
但是安重陽有些猜測到叔叔為什么會遭遇槍殺了。
如此迅速的財富積累,必定會觸犯很多人的利益,既然正常手段無法擊敗對手,必然就會劍走偏鋒——所以安重陽三叔的死也就顯得不足為奇了。
安重陽沒有第一時間去調(diào)查叔叔被殺的真相,也沒有去追溯自己叔叔是如何這么快積攢的財富——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對被人監(jiān)視了起來——一切以穩(wěn)妥為主,只等自己真正熟悉了一切,再想辦法找出背后的真相。
這也許才是叔叔想要看到的吧?
咚咚咚。
敲門聲讓安重陽的心思不再飄飛,起身到了門前,門外的人已經(jīng)透過玻璃窗看的清清楚楚。
“是你叫嘞保潔吧?”門外的中年婦女普通話并不標準。
“是我。”安重陽點了點頭,“請進?!?p> “誒,中?!闭f罷婦女將自帶的保潔工具拖了進來。
“有啥需要注意的地方不?”
安重陽搖了搖頭:“沒什么注意的,也沒啥貴重物品,直接打掃吧?!?p> “中?!眿D女說罷就忙碌了起來。
安重陽也沒有再在樓上待著,轉(zhuǎn)身下了樓,去找房東商量搬走的事情。
很快事情就處理完了。
安重陽沒有再上去,一會兒打掃完房東會替自己檢查,至于沒帶走的東西……反正還有半個月的租期,完全不著急。
處理好了出租屋的事情,安重陽步行回了學校。
慢慢悠悠地上了五樓。
推開宿舍門,頓時聽到一聲“呦,陽哥回來了!怎么樣?沒事了吧?”
說話的是六號床的卓談,和安重陽的一號鋪正好隔走廊相望。
隨著卓談的咋呼,其他在宿舍的四個人也是圍上來噓寒問暖。
安重陽自然是一一笑著安慰。
宿舍里面的人,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安重陽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們每一次自己病發(fā)時候的及時救治,自己說不定哪次就離世了。
有時候他們自己也自嘲說現(xiàn)在他們也算是半個學醫(yī)的了。
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出來他們幾個人關(guān)系是有多好。
熱鬧了一會,安重陽問道:“宿舍長呢?”
卓然開玩笑說:“我張哥自然是又去導員那了?!?p> “頭號舔狗。”四號床的白森哈哈大笑著說。
這個稱號在宿舍是公開的,就連張乾自己也知道。也沒人真這么覺著,只是相互之間的玩笑罷了。不過也能從這里看出來張乾在導員那里有多吃香。
“那等張哥回來了我們一塊出去吃吧,今天我請客,感謝兄弟們的救命之恩,咱們一塊吃頓好的。”安重陽大氣的一揮手。
“行嘞!”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這已經(jīng)基本上成了一種他們宿舍的獨特文化,每次安重陽犯病之后回來都會請宿舍的人出去吃一頓以示答謝。當然,舍友們都是很有分寸的,六個人吃飯基本上每次也就在三四百,對于安重陽來說這是完全可以承受的起的。
畢竟安重陽家本身也是月收入四萬左右的中產(chǎn)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