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下了樓,餐廳在三十層。
餐廳一共四家,分別是中日法意四家,其中中餐廳最大,足足占了整個樓層的四分之三。
不過這一次安重陽沒有選擇中餐廳,而是選了法餐。
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法餐廳大多不是正宗法餐廳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多數(shù)人沒有理解法餐兩個字真正的意思。
真正米其林的法餐的全稱其實應該是法式宮廷餐,也就是原本是為法國王室和大貴族服務的,這才是為什么法餐容易獲得星星的主要原因,而不僅僅是因為它更符合歐美人的口味。因為品嘗過真正的法餐的人是絕對會認可法餐的色香味俱全。
而中餐之所以很少登榜,則是因為菜品創(chuàng)新落后、真正的宮廷菜幾乎失傳、國內(nèi)可用的珍惜食材幾乎都被限制等等原因,不單單只是因為測評團里面的外國人多,吃不習慣中國菜這種理由——因為幾乎在測評時候都會有本國人參與,而且米其林三星的口號是什么?
值得為之策劃一場旅行!
值得專門為吃一頓飯而策劃一場旅行,那么是不是就需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接受?
可惜,吃了那么多年,說實話,千元價位以上,中餐里面實在是很難有和法餐媲美的餐廳——總是感覺有一些不值得。
安重陽沒有在菜單上多花費什么心思,直接選擇了主廚套餐,這種方式很符合安重陽的喜好——不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選擇,直接選擇這里實力最強的。
姚炎昕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就選擇了和安重陽一樣的套餐——點西餐對他來說有點為難,和安重陽不同,雖然他也是個吃貨,但是和安重陽這種追求頂級美味不同,他追求的是吃的飽腹感和滿足感。
很快前菜就準備好并呈現(xiàn)了在了餐桌上,兩人便慢慢悠悠地品嘗了起來。
一邊吃安重陽一邊點評著這道菜的優(yōu)缺點,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
本來在埋頭吃飯的姚炎昕抬起頭,疑惑地問:“怎么了?”
安重陽隱晦地指了指周圍。
姚炎昕便扭頭看了看周圍,沒看出來什么不同,便小聲地問道:“怎么了?”
“你沒有感覺到這一整個餐廳,只有咱們這一桌最奇怪嗎?”安重陽也小聲回應道。
“哪里奇怪了?”姚炎昕一邊說一邊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感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安重陽又指了指周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哪一桌不是一男一女的配置?只有咱們這一桌是兩個大老爺們!你還不覺得奇怪嗎?”
“……”姚炎昕頓時一陣無語,“這有啥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兩個小姑娘!”安重陽再次鄭重的對姚炎昕提出了建議。
姚炎昕再次無語。
“我不要了,你自己給你自己找吧!”
“切。”安重陽鄙視地對姚炎昕豎了個中指,然后對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我要再要一個兩人坐?!?p> “好的先生。請問您預訂哪里的位置呢?”
“就那個靠窗戶的位置吧!”姚炎昕指了指那個自己老早就看中的位置對服務員說道。
“好的先生?!?p> “你再定一個兩人位干嘛?”姚炎昕疑惑地問道。
安重陽翻了個白眼,也沒回答,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安重陽小聲說道,“你現(xiàn)在在哪?”
“嗯,行,我現(xiàn)在在希爾頓,你打車現(xiàn)在過來吧?!?p> “對,我在三十層,你快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門口接你?!?p> 電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
“那叫了誰?”姚炎昕好奇地問。
“張羽惜,就那個幽州酒店的?!卑仓仃栯S意的說到。
姚炎昕頓時無語。
“你還留了個手機號?”
“嗯哼。放著這么個小可愛不要,豈不是暴殄天物?”安重陽點了點頭,“咋?你不會連個手機號都沒留吧?”
姚炎昕翻了個白眼:“以后又沒什么聯(lián)系,留電話干嘛?”
安重陽則是更無語:“我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干嘛的?不就是讓你多個P友?難道你還要再靠手解決嗎?”
姚炎昕現(xiàn)在真是的是想要仰天長嘯,然后把這個老色鬼打死在這,讓這個世界少一分猥瑣,多一點純潔。
“吃飯吃飯?!币ρ钻繉嵲谑遣幌敫@個玩意說話,說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會安重陽的喋喋不休,只在那里自顧自的吃著眼前的美食。
安重陽說了一會兒見姚炎昕沒有反應,也就沒什么興趣了,轉(zhuǎn)而也是開始專心對付眼前連綿不斷呈現(xiàn)的美食。
等到吃罷了最后一道甜品,安重陽的電話恰好響起。
“我到了?!彪娫挼牧硪活^聲音有些怯怯的。
“好的,我這就出來接你?!?p> 安重陽示意了一下外面,姚炎昕瞬間會意,也是將最后一口的甜點吃下,便擦了擦嘴和安重陽一起向著外面的餐廳門口走去。
“這里!”安重陽離著很遠便看到了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小女孩——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淡紫色連衣裙,搭配著白色小跟鞋。
張羽惜也是看到了安重陽的身影,畢竟他的身高屬實很高,在這里還是很顯眼的。
安重陽迎上了張羽惜,然后對姚炎昕說道:“我就不送你了,你讓司機送你回學校吧,明天的晚宴你別忘了?!?p> “放心吧,到時候我提前打車過去。”姚炎昕點了點頭。
“行,你早點把車練會,到時候爸爸給你買一輛。”安重陽開著玩笑說道。
姚炎昕沒有搭理他,比了個中指,就自己離開了。
安重陽直接摟上了張羽惜的腰肢,帶著她便向著里面的那個靠窗的座位走過去。
但是臨近座位之后卻是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經(jīng)有人,服務員也是在那里好像解釋著什么給那兩位顧客。
這兩個人安重陽有點印象,是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從自己身邊側(cè)身而過的人。
安重陽之所以對這兩位有印象,主要是這個人物搭配總是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到反派陣容——一位老大叔和一位年輕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