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先簡單慶祝了一下,算是歡迎安重陽回來。
很簡單,就是在宿舍整了頓燒烤加啤酒。
中間有其他宿舍的串門,都過來蹭了兩口,安重陽等人也都沒有拒絕——反正今天這頓也是有人請了——請人的是張乾,以宿舍長的名義。
張乾很快就喝醉了,也就是四五罐啤酒的事。
其他幾個人則是玩起了色子,俗稱炸金花。
安重陽玩了兩輪就不再玩了,因為他接到一個電話,然后便在室友的曖昧眼神下出了宿舍。
安重陽沒喝多少酒,也就是一罐的事,因為癲癇不能喝酒,室友也是攔了又攔,安重陽才算是只喝了一罐,要不然以安重陽愛喝酒的性子,就直接血拼沙場了。
到了樓下,安重陽點了一根不知道從誰身上順過來的煙,在門口掃了一眼,走向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的小姑娘——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可愛女孩子。
“找我干嘛?”安重陽的語氣很冷淡。
“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你?!迸⒆勇曇敉钢c委屈。
安重陽點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看都看過了,沒別的事了吧?”
小姑娘抿著嘴沒說話。
眼前這個女孩名叫徐歆穎,是安重陽的前任,嗯,是前任,不是前前任或者其他前前前前任什么的。
兩個人分手了大概已經(jīng)有三四個月,但是女孩子還是很喜歡安重陽。
安重陽等了一會兒,手里的煙抽完了,將煙扔到垃圾桶里。
沒回頭看她,就準備回宿舍。
走了幾級臺階,徐歆穎喊了一聲:“安重陽!”
安重陽站在臺階上回頭,不耐煩地問:“怎么了?”
徐歆穎又抿著嘴不說話。
這次安重陽沒有猶豫,直接進了宿舍樓里。
任徐歆穎在外面喊都沒有搭理。
徐歆穎也不敢強闖宿舍樓,因為除了特殊時候,男女生是不能互進對方的宿舍的。
宿舍阿姨的戰(zhàn)斗力可是相當不弱。
等聽不到徐歆穎的聲音后,安重陽沒有直接回宿舍里面,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把白森這個狗東西就給揍一頓。
至于原因,那可是有白森的一份大功勞。
找了個地方坐著又抽了一根,安重陽去一個賣煙酒零食的宿舍鋪子買了盒最好的,四五十一盒,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就又回到原先的地方抽了起來。
抽了大概有五六根,就連逗逗都忍不住出來勸解安重陽,讓他不要再抽,安重陽這才沒有再抽下去。
緩了緩情緒,安重陽將表情整好,這才回到宿舍。
酒桌上氣氛相當?shù)臒崃?,唯一不同的就是白森,時不時的看一下屋門開沒開。
安重陽一進來,白森就立馬問道:“陽哥啥情況?”
安重陽理都沒理他,直接就去洗漱。
白森也是識趣地沒有再問。
場上的氛圍一下子也是跌倒了谷底。
等安重陽上床之后,他們四個人也是開始收拾東西,沒再游戲。
至于地上的東西,那就是明天早上大家再一塊收拾了。
。
到了第二天,安重陽早早地就起了,他也沒叫其他人起床,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鋪,然后去洗漱一下,便穿上衣服下樓去操場。
學校操場的人不多,大多數(shù)都還在休息,畢竟夜貓子才是他們這種末流大學的常態(tài)嘛!
跑了大概三圈,安重陽就有些氣喘,五圈算是到了極限,沒有逞強,又慢慢地走了兩圈算是欣賞一下風景。
等從操場離開,安重陽去買了點吃的,邊吃邊回了宿舍。
到宿舍看了下手機,才七點半,宿舍一個睡醒的都沒有。
安重陽瞅著時間還相當?shù)某湓?,便脫了衣服,把陽臺窗簾拉上,便用澡盆子盛水洗澡。
都整完,安重陽便帶著教材自己去了教室。
“別人都是五個人孤立一個,到我們宿舍情況就反過來了,是人家一個孤立我們五個?!?p> 這句話是張乾說的,就是當時宿舍第一次喝酒時候用來形容安重陽的,當然,玩笑居多。那時候安重陽忙著參加社團和社聯(lián),在宿舍呆著的時間確實很少。
至于后來為什么安重陽在宿舍呆的時間還是少,則是因為安重陽忙著談戀愛和創(chuàng)業(yè)。不過后來身體不好后在宿舍呆的時間算是長了起來。
安重陽很快就到了教室,八點半才上課,這個時間點自然沒有人來。
挑了個中間角落的位置,算是個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
也沒裝什么好學生,就是拿著手機看一些新聞什么的。
等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人來了,安重陽便放下手機和來的人挨個笑著打招呼、聊兩句。畢竟自己忽然消失了一個多月,身為一個班的同學,大家還是很關(guān)心的。
隨著人多起來,教室還是蠻鬧騰的,老師來了也沒有控制學生,反而跟大家一塊聊起來。
老師是位退休的記者,他教的課程是新聞攝影學,算是紀實攝影的一個門類,是安重陽喜歡的一門課,在他眼里,新聞攝影是有目的的記錄真實,和他最喜歡的歷史一脈相承。恰好這個專業(yè)課的老師是幽州最好的新聞記者和總編,所以安重陽聽他的課也是格外的認真。
老師照例點名,點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班里面人數(shù)好像不太對?
這時安重陽舉手示意,無奈地說:“老師,您沒有點我的名字?!?p> 老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個長期請假的孩子回來了。
“你病怎么樣了?”老師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主要是安重陽在他的課堂上犯過一次病,讓老師挺印象深刻的。
“醫(yī)生說先養(yǎng)調(diào)節(jié)一下作息,等畢業(yè)了去帝都做手術(shù)?!卑仓仃栆琅f撒著這個謊言,畢竟自己雖然好了,但是還是太過玄幻,沒法讓人相信。
“行,一定要注意身體啊!”老師笑著點點頭,然后開始講課。
。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安重陽看著已經(jīng)到了17:23的手機時間如是想到。
他覺得今天算是相當頹廢的一天。
除了上午上了一堂課,下了課之后就是和室友一起打榮耀,中間吃了頓外賣,然后繼續(xù)打榮耀,然后就到了現(xiàn)在。
“幸虧這樣的日子不會有太多了,要不然就是真廢物了?!卑仓仃栃÷曕洁炝艘痪洌缓蟠舐曊f道,“兄弟們準備出發(fā)!不能讓姑娘們久等??!”
“Sir,yes sir!”室友們也是相當?shù)呐浜?,立馬回應道。
然后開始各種修整,穿衣服的、洗漱的,分工明確,絕對是不當誤時間,算是一個宿舍三年的默契。
安重陽也是開始發(fā)消息,詢問女生那邊的進展,聯(lián)系一圈過后被告知半小時后在學校大金門集合。
安重陽把這個消息告訴舍友,收拾完的就開始收拾起宿舍。
安重陽讓卓談定車,整了四輛,地點定在市區(qū)的鴻輝大酒店,安重陽不用問都知道,這一定是段鴻輝的酒店。
至于為什么選擇這個酒店,自然是因為這家酒店是石市最好的酒店之一,他們家的京菜和日料可是石市的一絕。
安重陽打電話預定了一個包間,是個十二人間,很有意思的設(shè)計——兩兩一桌,菜是繞著人工修的小河圍著人繞圈,想吃哪個菜,等菜到了按手前的按鈕,就會有隔板把菜攔下來讓你享受美食。
至于安重陽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他以前去過一次,和自家老爹跟州里、市里的領(lǐng)導一起吃過,算是三家人的家庭聚會。
等手頭解決完了,其他人也是洗漱好了,安重陽這才不緊不慢地去洗漱,反正這頓飯又不是自己去找對象,自然不著急。
安重陽剛洗漱完,其他的幾個人就開始催起來,想趕緊去。催的最急的非袁成和張乾莫屬,簡直就像色中餓鬼投胎一樣,著急的不行。
安重陽等人到了門口,看看手機車子還差兩分鐘到。
又給李伊曼打了個電話,對面說兩分鐘,已經(jīng)下樓。
安重陽笑著說:“不急,我們到大金門了?!?p> 說罷便直接掛了電話。
很快人就到了,一起到的還有車子。
雙方笑著相互打了打招呼,都不算是小孩子了,還算是落落大方,然后就女孩子坐了兩車,男孩子坐了兩車。
安重陽和卓談、張乾坐了一輛車,一上車張乾就迫不及待的扭頭對坐在后面的兩人說道:“這次這幾個女的長得真漂亮,看那腿、那腰、那臉,嘖嘖?!?p> 安重陽笑著說道:“爸爸只能幫你們到這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和李伊曼坐一塊,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嘍。”
卓談無所謂道:“那我就和李璐雪坐一塊好了,剩下那四個女孩子你們四個單身狗選吧?!?p> “說的你不是單身一樣?!睆埱恍嫉卣f道。
“我們倆是單身貴族,跟你們這些饑渴的單身狗可不是一類人?!弊空劇昂恰币宦?,對宿舍長的饑渴表示不屑一顧。
“你說以前怎么沒見她們一塊玩過?”張乾有些奇怪地問。
“估計是舞蹈社的人,她們一般除了在舞蹈社室內(nèi)場地聚一起,估計平時也是不一塊玩的?!卑仓仃柌碌?,“想來是李璐雪叫來的?!?p> “那以前一塊玩,怎么也不見李璐雪幫忙叫?”張乾也是有點納悶。
“可能是看在我卓總的面子吧?”安重陽沖著卓談拋了個媚眼,讓兩人一陣惡寒,“誰不知道我卓總窮的只剩錢了?”
“滾犢子,別在這惡心你爹?!弊空剝杀勰Σ疗馃?,被安重陽整的渾身冒冷氣。
“話說你看上哪個了?”安重陽好奇地問道。
“我覺得那四個都挺好看的,一會讓韓欽他們先選吧,我隨便哪個都行?!睆埱髿獾卣f道。
就這么一路聊著,過了大概四十分鐘便到了地方。
安重陽宿舍的人都知道定的地方是哪,已經(jīng)在宿舍都震驚過了,但是李璐雪一幫子女孩子就不知道了,看著這個目的地,顯得都很吃驚。
尤其是李伊曼作為石市本地人,家里也有錢,在這里吃過幾次飯,對這里的價位很熟悉,便先行一步走到安重陽身旁。
原本和安重陽站一起的卓談、張乾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你怎么定的這個地方?這一個人沒三四千可下不來,要是點酒水就更貴了?!崩钜谅÷曊f道,“沒必要來這吃?!?p> “我叔和這的老板熟得很,昨天回來前跟老板打了招呼,這頓賬算我叔頭上?!卑仓仃栃÷暯忉尅?p>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李伊曼點點頭,不多說什么。畢竟兩人喝了這么多頓酒,對安重陽的家底還是有點數(shù)的。
進了大廳,很快就有人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有預定嗎?”
“有的?!卑仓仃桙c點頭,“小橋流水包間,3188。”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服務(wù)員小哥穿著西裝,笑呵呵地在前面給安重陽一行領(lǐng)路。
到電梯口,隨便按了一部電梯,很快電梯就到了。
安重陽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還是對這個地方的電梯容量感到驚訝——差不多能乘得下二十個人,也不會覺得很擁擠。
電梯很快到了三十一樓,二十秒都不到,很多人甚至都還沒什么感覺。不得不說這速度確實是相當?shù)目炝恕?p> “剛才有人試探你?!倍憾汉鋈粚Π仓仃栒f道,用精神力交流。
“怎么回事?”安重陽頓時心里一驚,假裝隨意地掃了周圍的人一眼。
“是昨天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女的。”逗逗說道,“沒什么惡意,對是所有人都掃了一遍。我就沒有阻止。”
安重陽心里有數(shù)了。
自己剛才可能太著急了,不該掃那一眼,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
“什么路數(shù)?”安重陽問道。
“按你們的話說,應該是修仙者?!倍憾夯氐?。
“修仙者?”安重陽有點納悶,“那玩意不是神話傳說嗎?”
“不是的?!倍憾悍穸ǖ?,“修仙者是指的修煉你們?nèi)祟悇?chuàng)建的一種體系的群體,修煉的能量是屬于靈力的弱化,這個體系被稱為仙術(shù)體系?!?p> “除了仙術(shù)還有其他的體系嗎?”安重陽問道。
“有的,很多。”逗逗說道,“成規(guī)模的話有仙術(shù)體系、魔法體系、血統(tǒng)體系、信仰體系、咒術(shù)體系、佛法體系這幾種。”
“佛法?”安重陽一愣,就連原本不停的腳步都為之一頓,讓在前面領(lǐng)路的服務(wù)小哥和后面跟隨的眾人都看向他。
安重陽假裝沒看出來,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佛法是靈力時代末期創(chuàng)造出來的,算是所有體系里面最年輕的?!倍憾航忉尩?,“說起來這個體系還和你們五石之主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p> “嗯?什么關(guān)系?”安重陽好奇地問。
“他借用過五石,然后創(chuàng)造了佛法體系。也是一代神話了。”逗逗感慨道。
“這么厲害?”安重陽驚訝道。
這時候服務(wù)員已經(jīng)將眾人領(lǐng)到了房間,安重陽先進了房間,等人都進來,把服務(wù)員先支了出去,然后笑著說道:“今天這個位置是男女一桌”
“哈哈……”安重陽說罷,在場的都笑了出來。
這個局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是知道的,來的人不是抱著吃好吃的心態(tài)就是抱著找男朋友的心態(tài),也都是比較放的開的,自然不否定安重陽的意見。
“我跟李璐雪坐一塊。”安重陽先開口。
大家都很是驚訝,按照正常的劇本,不應該是和李伊曼坐一塊嗎?怎么開始“喜新厭舊”起來了?
“跟李伊曼天天在一塊喝酒都沒意思了,今兒換我雪姐陪我喝兩杯。”安重陽笑嘻嘻地說道。
這倒也是能接受的答案,只有卓談感覺有些不對勁,多看了兩人幾眼,然后才和李伊曼走到一個桌子坐下來吃飯。
安重陽則是帶著李璐雪走到一個最角落、離眾人最遠的桌子坐下來。其他人也很快就找好了搭檔,一塊找個桌子坐下。
整個房間面積很大,粗略估計有七八十平,最主要的不是面積,而是房間的整個環(huán)境布置——眾人中間不是傳統(tǒng)的大圓桌,而是圍著一條流動的小溪而坐,小溪的水自然是流動的,只是速度不是很快,足夠人輕輕松松地將菜端到自己跟前。
這還不算,最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設(shè)計是,你看上哪個菜,只需要按一下桌上的小按鈕,就會有一個小閘門打開,水流就會帶著你看上的那道菜流到你旁邊的小“碼頭”。
也難怪在這里吃飯人均兩三千了,光是這份設(shè)計,就是不少的成本。
每一桌身后都站了一位漂亮的服務(wù)員小姐姐,給每一桌都發(fā)了一份厚厚的菜單,安重陽隨便翻了兩下,然后笑著對大家說:“都隨便點,今天我請客,只要別撐死,想吃多少點多少?!?p> “今天全場消費安公子買單!”卓談在旁邊配合著說了一句,一下子讓全場哄笑起來,整的大家好像是來逛酒吧一樣。
服務(wù)員小姐姐們也是個個忍俊不禁。
畢竟來這里吃飯的人還是中年人居多,鮮少看到這么年輕的人開這個房間。
而年輕,往往代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