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云州城很快恢復(fù)了往日生機,前幾天的陰霾被一掃而光,街上路人、商賈往來有序,有說有笑,一片祥和氣氛,而大家討論最多的,無疑是他們的新城主。
有人見過新城主,說年齡最多不過十二、三歲,還是個小女孩。城主年齡雖小,但她一身玄門道法,卻是遠超同輩中人,更在小小年紀便已勘破了縱橫九字訣全術(shù)要領(lǐng)。在前幾日的封冠論冕上,不光敗盡其他三脈的年輕高手、更在云州最危難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擋住了滔天巨浪、護住了全城百姓。
新城主甫一上任便主張四脈合治云州,更推出了“治而不管、護而不監(jiān)”的新政策,現(xiàn)在的云州,不是四脈的云州,更不是某一宗門的云州,而是所有百姓的云州。
另外據(jù)說,她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錦覓。
云州城,城郊河邊。
“真沒想到,我和她待了那么久,卻沒發(fā)現(xiàn)她修為竟如此之高。”說話的正是蘇御,語氣中不光沒有失落,反而充滿了贊許與敬佩。
“別說你了,我這個當(dāng)“爺爺”的,都沒有看出來?!闭驹谝慌缘某栊酗嬃艘豢趧倧南煽途哟騺淼睦暇?,沖蘇御哈哈一笑道。轉(zhuǎn)而低頭看了看坐在輪行椅上經(jīng)脈俱斷的活僵人——慕瀟湘,接著道,“我更沒有想到瀟湘你也這么厲害,辛虧當(dāng)年我跑了,要是不跑、把你娶進門,我還不得被你打死啊。”
楚歌行哈哈幾聲,竟轉(zhuǎn)而凝噎,似是苦笑、似是懊悔。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老邁的咳嗽聲,“慕瀟湘的傷恐怕很難治了,但她畢竟是四脈中人,現(xiàn)如今也受到了應(yīng)得的懲罰,楚歌行,以后你要多多費心了?!?p> 兩人回頭一看,走來的老者正是縱橫不孤,楚歌行應(yīng)了一聲,和蘇御紛紛施禮,問道:“府主,您真的認為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瀟湘一人所為嗎?如果真是只有瀟湘一人,那提前預(yù)留在懸天瀑布的隱藏術(shù)力又是作何解釋,那可是凝結(jié)近百年的術(shù)力所成,而且和瀟湘的術(shù)感完全不同。”
“你所說的事只不過是眾多疑點其中之一,”縱橫不孤點頭同意,凝眉道:“另外我們九宮府的星羅大陣剛受攻擊便被人找到陣眼攻破,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p> “看來我們云州,另藏有心懷不軌之徒,在暗中做著我們看不見的手腳。”蘇御輕輕嘆道,轉(zhuǎn)而又驚詫道,“但不知,小覓是無意間遇得我兄弟二人,還是得府主授意?我倒是真未想到,小覓居然是府主愛徒?!?p> “哈哈”縱橫不孤捋髯淡淡一笑,“讓她找到自己的責(zé)任和天命是我授意,但遇見你們,則屬于她個人造化,九宮府可以推演人生之境遇,卻不可決定生命之無常,哈哈哈”
就在縱橫不孤淡然微笑中,只聽眾人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傲然厲聲道:“千山靈俞,繁花錦覓!你們是真的猜不到?!還是以為我真的死了?!哈哈”
云州城內(nèi),某處陰暗的密室內(nèi)。
有三道身影正在屋內(nèi)密談著什么。其中一男一女同穿黑袍相視而坐,男的聲音微微有些蒼老,手拿竹戒,兀自在手間擺弄著,竟然是儒門夫子——墨懸燈;另一女子雖黑袍罩身,卻目如秋水,眼似寒星一般,年紀并不算大;還有一人倚在角落,身材消瘦、手握火燭,似是正在翻看著一本古書。
最先說話的是那名黑袍女子。
“沒想到,棋差一招、功虧一簣!”
“我就說琴宗這幫小娘們、老巫婆的靠不?。 蹦珣覠糇灶欁缘恼f著,但此言一出,似是觸到了女子的禁忌,剛欲發(fā)作反駁,墨懸燈連忙又補了一句,“我可不是針對你??!”方才重歸冷靜。
“功虧一簣?不盡然!”秉燭看書那人輕輕放下手中書卷,森然說道,“數(shù)十年的布局,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說破就能破的!弦宗衰、九宮敗,目的已經(jīng)達成,并且儒門也在控制之中,楚歌行不僅被逼上臺面并且多了一條軟肋!小丫頭也只是代掌云州一年,一年之后,云州,還是我們的!”
“不過,相比臺面上的這幾個人,有一個消失很久的人,我倒是更加擔(dān)心?!蹦珣覠粽Z音一沉認真說道。
“誰?”
“白沽酒!”
(完)
拾貳書生
感謝讀者朋友的陪伴,渺渺云路寒第一部分終于結(jié)束,不知道大家對故事的架構(gòu)和人物的設(shè)定是否滿意。希望大家多多投票,如果有緣,還會有第二部、第三部和大家見面,第一部埋的坑也會在以后一一呈現(xiàn),但是這一切全看大家的票票了,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