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靠在床沿邊上,默默思考著莫行的話語。
從一般情況判斷,莫行沒必要拿這么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來糊弄自己,那就說明昨天晚上確有其事。
五更時分,正是昨天小雨最盛的時段,十數(shù)人在外面又能干什么呢?
倒是自己那時候在修行內功居然沒有什么都發(fā)現(xiàn),呂青衣也沒有發(fā)現(xiàn),說明莫行至少是個先天高手,而昨天夜行的十數(shù)人說不定也是先天高手。
這是商家船,商家絕對不會讓任何一方帶十多個先天高手上船,那樣變數(shù)太大,甚至會威脅到船上的所有人。
所以那很可能是商船的護衛(wèi)。
夜明心中對是什么人有了不少猜測,但他們抱著什么目的卻是一籌莫展。
在午飯之前,只能靜下心來研習武當綿拳。
武當綿拳是一本武當派公開的武學,和通識長拳一樣,同樣重在強生健體,是武當所有入門弟子的第一本武學,只要花錢就能夠買到,當然價值絕對超過千兩白銀。
【叮!掌握武當綿拳(中級)】
【武當綿拳(中級)Lv.2
說明:武當入門弟子用作強生健體的拳法
熟練度:117/300】
在掌握的那一刻,武當綿拳直入兩級。
夜明知道是八級通識長拳帶來的好處,所謂一通百通,通識長拳作為所有拳法的基礎,當然只是基礎而已,只要領會到高深處,觸類旁通并不是難事。
至于【雪山刀法】昨天晚上就已經掌握了,只是在船上不便施展。
突然猛烈的江浪拍打船體。
呂青衣睜開眼,晃了晃腦袋,抱怨道:“什么破船,怎么這么不穩(wěn)!我感覺我要暈船了?!?p> 夜明打著武當綿拳,第一遍施展就已有行云流水之姿。
“你去把昨天沒用的武學和演武盒賣給演武閣,然后打聽一下,這船是哪家商會的,這船從哪邊開始返航的,運的什么貨物?!?p> 呂青衣嘟囔了下嘴,就算是工具人也不是這樣用的??!
我才剛剛睜開眼啊喂!
“知道了?!?p> 夜明有種直覺,昨天晚上說不定就是奔他來的,說不定是圖財,但這艘船的主人已經知道自己是錦衣衛(wèi)的人,那還敢來貪財?
而且百萬兩白銀,在他們眼中雖然是筆巨款,但還不值得不顧錦衣衛(wèi)的身份來覬覦吧?
這艘船夜明敢確定,絕對不是錦衣衛(wèi)安排用來考核的,因為是他隨便選的,這種船什么時候開都是說好了的,但是他和呂青衣什么時候到LYG卻是難以預料的。
從上船到現(xiàn)在暴露的東西只有財富和身份,身份足夠把財富保護得好好的。
難道是鐵砂幫?
夜明又過了一遍昨天之事,搖了搖頭,倒是記起來點東西,那些個護衛(wèi)在得知自己是“錦衣衛(wèi)”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
長吐一口氣,這船應該已經出廉州了吧?
夜明從行囊里面拿出茉莉給自己的第一封信,封口處還有一個完好的粉嫩唇印。
拆開來潔白的紙張上只有一句話。
這次的字橫豎撇點之間終于多了絲絲柔氣,說不定是茉莉親筆寫的,信紙上還有一股茉莉花的芬芳。
“若遇麻煩,及時呼救?!?p> 就這?
夜明滿腦子都是問號。
一封信囑咐要離開廉州邊境才讓打開,打開后卻只有這么沒頭沒腦的八個字。
但是旋即微微沉吟。
如果茉莉是認真的,說明她派人跟著自己,不然就算及時呼救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夜明很快就把目標放在莫行身上,凝重的表情也慢慢舒展開來。
茉莉應該是猜到莫行如果一路跟隨,說不定會被自己發(fā)現(xiàn)行蹤,不如直接隱晦告知,也相當于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同時也讓自己多個心思,如果沒有人跟著自己則早做打算,能等則等,所以要在離開廉州邊境的時候拆開這封信,不過顯然遲了點。
夜明很確定,如果茉莉提到的人跟著自己,那大概率就是莫行,如果沒有跟上,那就不好說了。
至少從兩個方面判斷,現(xiàn)在莫行的話是絕對可信的,也就是他剛才有意的提點代表那些人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
夜明選擇了最為穩(wěn)妥的路線,同樣要用最為穩(wěn)妥的方式處理路上遇到的麻煩,就現(xiàn)在看來,那十數(shù)人縱然是沖著他來的,暫時也未造成什么麻煩,還是觀望為好。
呂青衣回來的時候還帶了點午飯。
“喏,饅頭?!?p> 夜明接過,還熱乎著:“打聽到了?”
“昨天你扔給護衛(wèi)的小牌牌是什么?”呂青衣有些好奇道,“今天演武閣的人對我超級客氣?!?p> “這是靈州異姓王靈王的商船,是沿著運河北上和靖國在邊境之城做交易,去的時候運的是些今年江南的茶葉,絲綢布匹等等,運回來的東西他們也不知道。”
“所以船上那些護衛(wèi)是靈王護衛(wèi)?”
呂青衣點了點頭:“對。”
靈王祖上二代北伐靖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收回象州一州百縣之地,忠勇無雙,又年過六十,不便前往象州,這才在江南錦繡的靈州封了一個異姓王。
后代子嗣雖然個個武功本領都不小,卻沒有一個參軍的,安安穩(wěn)穩(wěn)在靈州當著他們的異姓王。
夜明追問道:“還說了什么?”
“還和我說了很多東西。”
呂青衣昂起了她的下巴,這是她花了很多功夫才問出來的的:“說觀星閣數(shù)年前就推演大武國國運已去,就在三個月前,也就是我們進入游戲那段時間,國運忽的分成了四份,各自壯大,國運又開始起死回生?!?p> “還說四股國運相爭,這兩年必定旱澇成災,甚至地龍翻身啥啥的。”
呂青衣把剩下的饅頭皮丟出船闖:“不過我才不信這個,我信科學?!?p> 夜明扯了扯嘴角:“你玩游戲還信科學?”
呂青衣愣了愣,表情悻悻。
夜明其實對于國運的說法也有些不信,但是一個傳言若是籠統(tǒng)大概,很多人都會覺得是謠言,但是一旦詳實了起來,就像是真的了。
“我還看到了那個色和尚,他又纏著我,問我愿不愿意當他的伴侶。”
“你怎么想的?”
呂青衣一個小拳拳砸向夜明,悶氣道:“你說我怎么想的!”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一個漁人跳入水中,游向呂青衣丟出窗外的小半個饅頭,抓住后細細端詳許久,才松了口氣,隨后把那小半個饅頭碾碎喂魚,才游到岸邊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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