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寬闊的三室一廳中,一個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青年,拿著一個平板,躺在沙發(fā)上,漫無目的的刷著。
“叮鈴鈴鈴~”
電話鈴響起,賈尤一手拿平板,另一只手四處摸索著,從枕頭底下找出了一個手機,賈尤瞧了一眼,接起來“歪?咋了?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不是我說你??!賈尤,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還這么懶?你得加油啊,你得對得起你的名字呀!再這樣下去,你會連女朋友都找不到的……”電話里傳來清脆的女聲,展露出她的恨鐵不成鋼,并且仍然在滔滔不絕地說教著。
凌閑語是賈尤的發(fā)小,虛長賈尤兩個小時,于是便常以賈尤的大姐來稱呼自己!時常端著一副大姐的架子來教育賈尤,最主要的是——賈尤他爸媽居然很贊同凌閑語的做法,這就讓賈尤毫無還手之力,畢竟家法在手,賈尤我有嘛!
賈尤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名字和凌閑語的名字應(yīng)該換一下,畢竟賈尤從來沒想過加油,而凌閑語則從來都不咸魚!
果然,從來不加油的賈尤憑借自己多年的偷懶技術(shù)勉強低空飛過一本線,險而又險的進了江北大學(xué),現(xiàn)在是一個等待實習(xí)的大三學(xué)生,至于為什么他能上在國內(nèi)也是一流的江北大學(xué),主要原因是他是一個藝術(shù)生,一個學(xué)了環(huán)境藝術(shù)設(shè)計的藝術(shù)生,藝術(shù)生嘛,文化分低一點,而擁有一些天賦的賈尤美術(shù)功底也還不錯,所以巧之又巧,賈尤居然擦邊被錄取了!
賈尤家里條件不錯,他現(xiàn)在住的這間房子就是老家拆遷后政府補的拆遷房,賈尤在等待學(xué)校安排實習(xí)的過程中并沒有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像無頭蒼蠅似的的在準備,而是賴在家里躺尸,只在偶爾沒有錢用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去接一接外包這樣子來維持生活。
別慌!賈尤的父母并沒有被祭天,只是賈尤的父母聽信了凌閑語的讒言,覺得賈尤已經(jīng)大三了,已經(jīng)是一個有獨立生活能力的成人了,于是除了每個月給一千塊錢基本生活費之外就只把這套房子給了賈尤,讓他免受房租的困擾!事實上,按照凌閑語的話來說,若非賈尤的父母心軟,這套房子都不應(yīng)該給他住,應(yīng)該靠他自己在江北市落腳。
知道這個消息后,賈尤一度想要和凌閑語拼命,可惜咸魚賈尤這羸弱的身體根本打不贏專門練過CQC的凌閑語,賈尤只得作罷,望語興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吶!
凌閑語,賈尤的鄰居,在家長們面前凌閑語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善良,懂事,努力勤奮的好孩子,從小各類獎狀、獎學(xué)金從來不會缺少她的名字。而在賈尤面前,凌閑語完完全全是一頭母暴龍!天知道她什么時候想吃肉了,就把賈尤給燉了!自從她以優(yōu)越的成績考進了江北大學(xué)的熱門專業(yè)后,賈尤的父母似乎就把賈尤的監(jiān)護權(quán)交給了她……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媽似的!”賈尤抓了抓頭發(fā),不耐煩的道。
“這,樣,啊,那,我,過,來,找,你,好,了!”凌閑語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
賈尤瞬間就清醒了,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忙陪著笑道“?。」挥昧?,不用了!我肯定努力,加油,奮發(fā),上進……”
說完,哆哆嗦嗦的打開電腦打開PS,將一副沒畫完的原畫放在屏幕上,一邊回頭看向門外,生怕凌閑語忽然破門而入,看到一個咸魚賈尤,然后對他進行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物理度化。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賈尤手中的那幅原畫幾乎都已經(jīng)成型了,凌閑語還是沒有上門,賈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遺憾,嘟囔道“可惜了,母暴龍沒有看到我如此發(fā)憤圖強,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的樣子……”
又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動靜,賈尤隨手保存好這幅原畫,關(guān)了電腦又往沙發(fā)上倒去。
可正在這時,門的扳手忽然按下,門隨之被打開,進來一個明目皓齒,身穿淡黃色長裙,腳蹬平底小白鞋,身高大概在170的長發(fā)女孩。
女孩長得好看,瓜子臉,卻有一點嬰兒肥,眼角有一滴淚痣,本來言笑晏晏,可是看見在沙發(fā)上剛躺下一半的賈尤,頓時柳眉倒豎,“賈尤!你又在偷懶!你這只咸魚!”
“凌閑語?你怎么來了?你今天不是有課嗎?”剛躺下的賈尤微微起身,腦袋向右看,身體向左轉(zhuǎn),保持著這樣別扭的姿勢問道。
“我當(dāng)然得過來!我要是不過來你豈不是得咸魚一整天!”凌閑語覺得自己沒有教育好他,氣急敗壞,纖細的脖子漲得通紅,眼看就要進行物理超度,使在咸魚海里游蕩的賈咸魚獲得努力工作的大自在!
“誒!停停停!”賈尤一個鐵板橋就從沙發(fā)上起來“閑語!我工作了!真工作了!我這不剛工作完,休息一會嗎。”
凌閑語懷疑的看著賈尤,似乎他是一個很不值得信任的人,她走到電腦前,用了‘奧義:童年的噩夢——摸主機與顯示屏背面術(shù)’發(fā)現(xiàn)的確還在發(fā)熱后,眼神漸漸軟化下來。
“哎呀呀!我怎么會不相信小賈呢!”凌閑語在他旁邊坐下來,從挎包里拿出一千塊錢“喏~伯父讓我偷偷帶給你的,可不能讓伯母知道!這可是他的私房錢!”
正在暗暗腹誹凌閑語明明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賈尤接過錢,頓時熱淚盈眶,一把抱住凌閑語“我爸果然還是愛我的!親爹就是親爹!世上只有爸爸好哇……”
凌閑語猝不及防被賈尤抱住,身體一僵,臉‘騰’就紅了!只見她慢慢將手繞到身后,抓住賈尤的手一掰,腦袋一低鉆出賈尤的懷抱,一個反鎖,將賈尤鎖住,又一個擒拿、摔打,轉(zhuǎn)瞬間將賈尤制服。
賈尤剛剛醞釀的溫情情緒全都被打破了,他只能連連拍地求饒。
“賈尤,你竟敢占老娘便宜!看來你是三天不打都敢上房揭瓦了!”凌閑語暴怒,卻聽‘咔吧’一聲竟將賈尤骨頭都折斷了。
“啊~~~”賈尤發(fā)出一聲慘叫,怒道“凌閑語!我就開個玩笑!你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嗎!嘶~~”
凌閑語也愣住了,自己就一般用力呀!甚至還收了力氣,就是怕傷到賈尤,這怎么……
凌閑語急忙道“賈尤你還好嗎?賈尤!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用勁啊……”
賈尤看到這個平時聰慧不已現(xiàn)在卻愚笨如豬的凌閑語一直在自責(zé),卻把他這個受害者拋在一邊,嘆了一口氣,掙扎著說“你……給我打120~快!”
凌閑語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卻不曾想,又是咔吧一聲,手機也被她捏碎了,直接黑了屏。
看到這一幕的賈尤人都傻了!‘這一定是謀殺吧!這一定是有預(yù)謀的吧!天吶!來人救救我吧……’
凌閑語也懵了,自己的力氣怎么變得這么大了?這是什么情況!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賈尤,帶著哭腔道“賈尤……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力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了,我控制不了它,我現(xiàn)在是一個連電話都打不了的廢人了……賈尤,我該怎么辦啊……”
賈尤艱難的站起來,安慰道“沒事,不怪你,誰也不想的!好了,安心,我來打電話,到醫(yī)院檢查一下就好了!”
說著用腳夾起自己的手機,在沙發(fā)上放平,艱難的用腳趾撥打了120后又顫顫巍巍的坐下來。
反觀另一邊,闖了禍的凌閑語呆呆地立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又碰壞什么東西。
急救車來的很快,醫(yī)生護士過來就看到手反放在背上的賈尤和站在旁邊一動不敢動的凌閑語。
詢問過后,醫(yī)生哭笑不得的將他倆帶上了救護車。
檢查過后賈尤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福大命大,兩只手一只骨折一只骨裂,脊椎微微移位,接下來一個月恐怕得在病床上度過了。
而凌閑語過來抽血化驗過后就被幾個穿著黑馬甲的人帶走了,賈尤向他們解釋凌閑語不是故意的,他原諒她了他們私了,可黑馬甲卻告訴他好好養(yǎng)傷,他們只是帶她去檢查一下身體,不會對她不利并亮出特殊事務(wù)局的證件后。賈尤這才放下心來,好好自過己的正當(dāng)咸魚生活。
凌閑語被帶到一個辦公室里,里面坐著兩三個黑馬甲,其中一個黑馬甲道:“請坐!自我介紹一下!國家特殊事務(wù)廳江北分局特殊事務(wù)應(yīng)對小組組長蘇果?!蹦莻€名叫蘇果的黑馬甲伸出手和凌閑語握了握。
“你好……”凌閑語坐下來拘謹?shù)馈?p> “是這樣的,我們檢查到凌閑語女士你覺醒了特殊能力,成為了覺醒者,我們雖然不清楚你具體覺醒的技能是什么,但我們覺得應(yīng)該會與力量有關(guān),請問凌小姐你有意向成為公務(wù)員,到特殊事務(wù)局上班嗎?”蘇果開門見山道。
凌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