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暖剛睜開眼睛沒多久,季末然和護士便一起走進了病房,看著最前面穿著白大褂迎著清晨的光向她走來的季末然,一向?qū)χ品T惑沒有興趣的蘇暖也不免看呆了眼……
“醒了?”
又是這句……怎么每次都在剛睡醒的時候來,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最丑的嗎?
蘇暖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句“嗯……”
看著眼前剛睡醒的蘇暖一頭秀發(fā)亂糟糟的,巴掌大的小臉上睡意還未褪去,兩個大眼還充滿了水汽,奶聲奶氣的回應(yīng)他,季末然愣了愣……
但是很快,他就恢復(fù)了一貫溫和的笑。
“給你換藥,傷口還很疼嗎?”
“不疼了?!碧K暖搖了搖頭。
“上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p> “放心吧,我不怕疼的!”蘇暖對著季末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季末然看著蘇暖一臉燦爛的看著她,心情也不免好了幾分。
季末然小心翼翼的拆開蘇暖腿上的紗布,仔細看了看傷口,發(fā)現(xiàn)紗布上的棉線粘入了傷口之中,于是接過護士遞給的鑷子,將粘黏在傷口上的小細線慢慢扯出,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這對于病患來說是極其疼痛的,季末然看了一眼蘇暖,然后卻發(fā)現(xiàn)她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反而以一種好奇的表情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在處理好蘇暖的槍傷后,季末然站起了身,看了看蘇暖其他部位被玻璃割的傷。
“我?guī)湍闾幚砟樕系膫??!?p> 蘇暖的臉上也被玻璃割了一條淡淡的血痕,割得并不嚴重,甚至連紗布都沒上,所以蘇暖十分疑惑,為什么季末然不幫處理其他更嚴重的傷。
“我怕她們技術(shù)不好會留疤?!?p> 原來是這樣,這季醫(yī)生也太暖心了吧!
旁邊的護士們“……”我們都是專業(yè)的好嗎!
季末然慢慢的湊近蘇暖的臉,用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將受傷的左臉朝向自己的方向,一道淡淡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刺眼。
季末然拿起鑷子夾起粘了酒精的棉花然后輕輕的為她消毒傷口,再小心翼翼地給她傷口上了一層薄薄的藥粉……
感覺到季末然的靠近,溫?zé)岬臍庀⒉粩鄵渖献约旱哪樀?,蘇暖輕咳了一聲,當(dāng)她看向季末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正認真的為她處理傷口,看來自己還是太流氓了……
處理好臉上的傷口后,季末然放下了手中的藥,然后輕斯條理的摘下手套,“剩下的傷口護士會幫你處理?!?p> “嗯,好的!”
“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說?!?p> “好!”
季末然對蘇暖笑了笑,然后示意護士們處理好她的傷口,便走出了病房。
季末然出去后,病房只剩下護士們和蘇暖,這里的護士都經(jīng)過了非常專業(yè)的訓(xùn)練,手法十分的嫻熟,很快便為她處理好了傷口。
蘇暖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里播來播去的狗血劇……
蘇暖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昨天的信息,齊云一條也沒回,“唉!老板不會真生氣了吧?”
蘇暖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而齊云還是沒有接聽。
電話對面的那頭……齊云正在會議室開季度會議,幾百個手下就這樣陪著老板聽了幾十秒的電話鈴聲……
聽著手機傳來的“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蘇暖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通過去……
“滴滴滴……”會議室又響起老板的電話鈴聲。
齊云看了看來電顯示,微微挑了挑眉,對著底下的眾人抬了抬手,示意暫停,然后在電話即將掛斷之前,接通了電話。
“嗯?”
“老板!你終于接我電話了!你知不知道我打得有多辛苦!”
“怎么?”
“老板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
“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我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噢?她終于想通了?齊云的嘴角微微上揚。
“嗯?”
“我不應(yīng)該拿錢侮辱你,老板不是差錢的人,我還處處跟你說賠錢!依我看!我就不應(yīng)該跟你說賠錢這一茬!”
齊云“……”
正當(dāng)齊云無話可說想掛斷蘇暖的電話時,蘇暖又補了一句。
“老板!你在干啥呢?有空嗎?”
齊云看了看底下眼巴巴看著他的幾百個參會人員……
“沒干什么,有空?!?p> 眾人“……”得了,終究是我們不重要了……
“那老板!你可以叫許晉給我送點蘋果嗎?”
許晉?齊云的眼光慢慢的掃向一旁坐著的許晉……
許晉背后一涼,挺了挺背,坐直了身子……
“他出差了?!?p> “?。∧俏页圆簧咸O果了!噢對了!不是還有葉助理嗎!可以讓葉助理走一趟嗎?”
齊云“……”
“老板老板!我真的很想吃蘋果!”
“好……”
齊云掛斷電話后,轉(zhuǎn)頭對著坐在許晉旁邊的葉秋欣說了一句“你去給她送點蘋果?!?p> 送蘋果?葉秋欣愣了愣,隨即回答齊云,“是!老板!”
就這樣,葉秋欣在“眾目睽睽”下,走出了會議室,去給蘇暖買蘋果……留下了一幫目瞪口呆的參會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