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伊鎮(zhèn)不服氣,“做人得知恩圖報,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
“我們當(dāng)然知恩圖報,這不一拿到卡,請顧深吃飯了嗎?!?p> “可卡是我老板給的。”
“可是沒有顧深,你老板會給我這卡嗎?”
伊鎮(zhèn)的目光落到顧深臉上,不說話。
哎——
居然無法反駁。
“真可惜我那天回家了。”木曉笛看過伊鎮(zhèn)錄的視頻,依然覺得不過癮,“要是現(xiàn)場看,一定燃爆了!”
林安安笑笑,沒接話。
“對了顧深,你打算去哪兒玩?”伊鎮(zhèn)問。
見顧深沒反應(yīng),林安安捅了一下顧深胳膊。
顧深抬起頭,見大家都在看自己,“怎么了?”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绷职舶矄枴?p> 她早瞄到顧深吃到一半就開始心不在焉。
呃……
“沒什么,呵呵。”顧深傻笑
其實她在和艾亦沉發(fā)信息。
這幾天兩個人都會通過微信聯(lián)系。
通常只是吃了什么,睡覺了沒有,或者天氣又下雨了這一類普通的話題。只因為對方是艾亦沉,一切普通都變得有意思。
白天的消息通常很簡短,有時回復(fù)還很慢,只有到了半夜,他們才會多聊一會。
這大概也是顧深每個夜晚能熬下來的動力之一。
一邊研究學(xué)習(xí),一邊等艾亦沉消息,好像又回到了青蔥的大學(xué)時代。那個時候她的每一個進步,都是為了能離他更近一步。
剛剛艾亦沉問她問她到家了嗎,她隨手拍了張滿桌美食的照片發(fā)過去。
【多吃點?!磕沁吇貜?fù)。
【你的晚飯吃的什么?】顧深又問。
【還沒吃。】
顧深想起他不在房間里吃飯的癖好,那邊24小時的飯店很少,每次飯店打烊,他寧愿餓著也不肯在房間里吃飯。
想勸他按時吃飯,編輯好后,又刪除了。就這么刪刪改改,最后改成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那邊一直沒回。
顧深心神不寧地看了好幾遍手機,心想艾亦沉肯定又忙起來了。
“怎么了?”顧深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嗯,有一朵花?!?p> 林安安瞇著眼睛,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剛才就看你一直在看手機,誰啊,連美食都吸引不了你了?!?p> “哪有,沒有?!鳖櫳羁攘藘陕暎皖^吃飯。
她摸摸自己的臉,剛才笑了?
“艾總問你想去哪兒玩?”伊鎮(zhèn)。
這是艾太太杯女子挑戰(zhàn)賽的獎品。
林安安自動自覺要走了這兒的法餐貴賓卡,把那個包吃包住包機票的旅游獎勵留給了顧深。
林安安的說法是,她想去玩的地方都跟著她爸媽轉(zhuǎn)過了,沒有什么特別能吸引她的,倒是顧深,從小到大還沒出過國呢,應(yīng)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嗯……”顧深抬起頭,“我還沒想好,而且我最近比較忙?!?p> 伊鎮(zhèn)聽了心想正好,反正艾總現(xiàn)在也沒時間。
他點點頭。
“那你想好了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保準(zhǔn)你玩得樂不思蜀?!?p> “我也要去!”小豆丁嚷著,“我暑假好幾個同學(xué)都出去玩了,我還沒出過國呢?!?p> “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吧。”伊鎮(zhèn)道。
“姐,我也要跟你去?!毙《苟∞D(zhuǎn)向顧深。
顧深心想反正自己也沒時間,問伊鎮(zhèn),“要不我就不去了,讓小豆丁去吧?!?p> 伊鎮(zhèn)一雙丹鳳眼閃著精光。
心想大事不妙??!
顯然自己老板是想跟顧深一起去旅游,這要是改成了小豆丁……老板不開心他也不能好過。
如此看來,他也只能做做惡人了。
想到這,他正襟危坐,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小豆丁未成年,他去的話必須得有監(jiān)護人陪同,但是我們公司只能報銷一個人的費用?!?p> “那一個人要多少錢?”
“看去哪兒,去多久,保守怎么也得2萬起吧?!?p> “嗯嗯,差不多這個價?!绷职舶策叧赃呎f,“我跟我媽去歐洲,不算買包的錢,估計也得5萬多了?!?p> 呃……
這么貴!
驚詫之余顧深同情地看了眼小豆丁,“你還是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吧?!?p> 可憐小豆丁一心憧憬的暑假出國游,就在伊鎮(zhèn)和林安安的無縫配合下,黃湯了。
可小豆丁不死心,做著最后一搏。
“亦沉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小豆丁相信只要亦沉哥哥在,肯定會同意帶他去。
“對啊,”林安安也奇怪,“艾亦沉怎么突然這么忙?”
她還以為艾亦沉挺悠閑呢。
顧深低著頭吃飯裝作不關(guān)心,一雙耳朵可是支棱著仔細聽。
“有一個大項目,投入十幾個億,現(xiàn)在正在規(guī)劃階段,不能出一點錯,所以得艾總要親自把關(guān)?!?p> “十幾個億!”木曉笛驚嘆,“原來艾總這么有錢??!”
“不是艾總有錢,也不是艾總沒有錢,是……“伊鎮(zhèn)想了想,“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p> 說到這兒,他到想起一事,“剛剛方嘉晟找你干什么?”
“嗯?方嘉晟回來了?”林安安停下刀叉,“這臭不要臉的還有臉來找你?”
“你都說他臭不要臉了,當(dāng)然沒臉了?!邦櫳钚Α?p> “看來艾總白警告他了,竟然又來騷擾你。”伊鎮(zhèn)。
“他來找我,但目的不在我,”顧深想了想,說,“他其實是來找艾亦沉的。”
這下,林安安和木曉笛都驚訝了,“他找艾亦沉干什么?”
伊鎮(zhèn)一聽就明白了。
“這蒼蠅是盯上艾總這塊千金難買的肥肉了。自己夠不著,就找顧深做說客,這個方嘉晟真是吃軟飯還吃上癮了。”
他看向顧深,“那你怎么說的?”
“我就說我聽不懂,讓他有什么事去找艾亦沉,正好你們來,我就跑了?!?p> “嗯,你處理地對?!币伶?zhèn)贊賞,“這個人心術(shù)不正,他以后再找你,你一定告訴我或者艾總?!?p> 顧深點點頭。
她當(dāng)時都那么直接的拒絕了,料想這方嘉晟應(yīng)該不會找她了。
可顧深完全小看了方嘉晟這只蒼蠅的煩人能力。
之后一連幾日,單位門口、上班路上、甚至家門口都能看到方嘉晟,顧深只能繞著走,搞得欠錢的是顧深一樣!
而且方嘉晟持之以恒,天天堵她,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這天下班回家,顧深一個不小心,在小區(qū)里被堵了個正著。
“顧深,你就答應(yīng)我吧。當(dāng)我求你了。”方嘉晟見到顧深就像見到主人的狗一樣熱情地撲上來。
“只要你肯幫我說說好話,無論艾亦沉答不答應(yīng),我都不再來找你?!狈郊侮捎珠_始信誓旦旦。
真能不來煩她?
被騷擾多日的顧深表情有些松動。
方嘉晟見狀,立刻加了把勁。
“這樣吧,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保證立刻還錢!”
“真的?”
“真的?!狈郊侮砂l(fā)誓。
顧深猶疑著,分析他這話有幾分可靠程度。
這么多年她又是兼職,又是打工,就是想還清欠艾亦沉的錢。
如果他真能一次性還她,讓她把錢還給艾亦沉,那她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也不用總感覺在艾亦沉面前抬不起頭了。
不欠他人情,與他平起平坐。
這個誘惑對顧深來說,實在太大了。
“好?!鳖櫳铧c點頭。
那就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