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回到常來往客棧后,發(fā)現(xiàn)夏望遠與林友成都并未在客棧內(nèi),找了一圈才找到小米在后廚煲湯。小米看到林舒的回來,沒有流露出絲毫不一樣,這讓林舒不禁懷疑自己在青山的遭遇是夢境還是、、、?
“小米,我二哥去哪了?怎么都沒見到他?”林舒繞著后廚走了一圈。
“二少爺同三姑爺收到請柬,說是書友聚會,走動關系,以后入朝了有個照應。”小米拿著湯勺子攪拌新鮮的雞湯。
“你和二哥何時從青山回來的,你們沿途沒有看到山匪嗎?”林舒冷不丁的拋出一句問話。
小米聽完之后,嚇得湯勺跌落湯底,連忙走過去,捂住林舒的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小姐安靜下來,切勿再聲張下去。走到廚房門口,左右張望,小心翼翼的關起門窗。
“小姐,你千萬不要說我們曾經(jīng)去過青山腳下,現(xiàn)在滿遂州的官兵都在抓山匪的同謀。山匪出現(xiàn)在青山腳下的時候,恰好我們都在,我與少爺還有三姑爺與您走散后,躲在林子里不敢吱聲,您是不知道場面是多么的殘忍,整個青山腳下的青草上面都是血,餓殍遍地,尸橫遍野,二少爺回來的時候吐了半天,我們正欲回去尋你,寧公子身邊的吳有就把您扛回來了,叮囑我們千萬不要說,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青山腳下,第二天,外面就在捉拿所謂的山匪同謀,二公子打算明天啟程。”小米伏在林舒的耳邊說道。
林舒轉了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思忖了一炷香的功夫。
“悄悄與夏公子只是提親了,尚未過門,你現(xiàn)在稱呼他為三姑爺未免太早了些,以后還是多注意為好”。
“你在客棧這些時日,沒有看到寧公子嗎?”林舒捧起小米遞過來的新鮮雞湯,時有時無的說。
“吳有說他家公子早就啟程回京城了,人家說公子要感恩的話,到了京城有緣再相見。”
小米吞著口水望著林舒手里的雞湯。
見小米望著自己手里的雞湯吞口水,林舒輕輕放下手里的湯碗,擦拭嘴角。
“誰要感恩,他說他救了我就是救了我?我才不信呢。還有,小米這雞湯太膩了,你替我喝了吧,我回房里歇歇?!绷质媛牭介Z寧回京城的消息后,先是一驚,外加一種淡淡的感傷,心中不免有些許遺憾。
客棧前廳內(nèi)
常升坐在酒桌上,正等著林有成回來,店小二在外面放哨,見到林有成同夏望遠坐著馬車慢悠悠的朝客棧走來,朝里面的常掌柜使了使眼色,常升點頭回應。
沒多久馬停下來,夏望遠同林有成從各自的馬車上下來,夏望遠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林有左手晃了過來,暗示他隔墻有耳。
常升見林有成終于回來了,帶著笑臉立馬出門迎接。
常掌柜熱情的招呼林有成,硬是左一個林少爺,右一個夏少爺,將二人請到酒桌上。
“聽小二說,林少爺,夏少爺,您二位明天打算退房,提前出發(fā)了是吧?”常升舉著酒杯,敬起酒來。
林有成見狀,立馬端起面前的酒杯,生怕辜負了常掌柜的好酒,夏望遠是愛飲酒之人,在御史府里喝了一晚上的茶,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杯酒喝,這讓夏望遠興奮,立馬舉起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常某為答謝二位公子下榻常來往客棧,照顧常某生意,常某特意擺了一桌酒菜為二位公子踐行,期望公子高中狀元后還能回來看看,到時候小店蓬蓽生輝”常升露出一口齙牙,帶著奉承的笑。
“掌柜客氣客氣了,我兄弟二人只要能高中,必回常來往客棧來看您,掌柜如此周到,難怪常來往客棧的生意好過驛站”說完話,夏望遠舉著酒杯先干為敬。
林有成自打上次在家中喝酒被父親教訓一頓,對酒更是不敢喝。
他見夏望遠端起酒和常掌柜喝的不亦樂乎,也不想掃了他們的雅興,隨即斟了一杯酒答謝常升。
月明星稀,朗月高照。
今夜的常來往客棧異常的安靜,林有成喝到一半,酒杯的酒灑落在在地,小二立即過來收拾。
林有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只聽道夏望遠舉著酒杯還在招呼常掌柜喝酒。
深夜,大燕皇宮內(nèi),御書房中。
“臣弟叩見皇帝陛下,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閆寧換上官服,畢恭畢敬的跪地行禮。
“閆寧,你起來吧,去了一趟遂州竟然還跟皇兄客氣起來。快點快點起來”皇帝起身一把拉起面前的兄弟。
“朕聽說在遂州和趙克強抗匪去啦?山匪聞風而逃,你這也算大功一件,朕得賞你”。
“皇兄封賞,臣弟哪敢不收,只是臣弟奉皇命到遂州查貪腐,竟無任何收獲,臣沒把陛下囑托做好,臣請陛下賜罪?!遍Z寧托起朝服的下擺,跪在地上請罪。
“功歸功,錯歸錯,朕是明君又豈會不分對錯,遂州之事責不在你,外戚專權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你且快快平身,這里沒有外人你又何須多禮”。皇帝抬抬手嘆了口氣說道。
“朕召你回宮是有一件喜事要跟你說說,波斯國的公主不日到京都,朕的意思你好好陪陪她,波斯欲與大燕結清,朕的兄弟中也就你還尚未婚配,王妃過世三年有余,你現(xiàn)在娶妻符合倫常,你意下如何?”皇帝單刀直入的說起今天的話題這讓閆寧有點手慌腳亂。
“陛下美意,臣弟、、、怎敢拒絕,只是臣弟命硬克妻,這波斯公主未必肯嫁,要是臣弟克妻之事傳到波斯去,恐怕影響兩國邦交”。閆寧腦仁都急出汗,領命也不行,不領命也不行,只得可憐巴巴的小聲囁喏道。
“哈哈哈哈,寡人就知道你會來這么一招,所以寡人給你準備了、、、、、”皇帝大笑起來,從主位上跨步向前,穩(wěn)住閆寧的肩,后面半句話還沒出口,就聽到門口的太監(jiān)急急忙忙的走進來說道。
“陛下,陛下,大理市卿陳瑞求見,說有大事求見”
“什么大事,你告訴他寡人現(xiàn)在正與一字并肩王聊國家大事,你讓他站外面候著”皇帝剛才的興致被人突然打亂,心生煩躁。
“皇兄,陳瑞一向知禮節(jié)穩(wěn)重,此刻急忙求見陛下,想必是有更加緊急的事情,還請陛下三思”閆寧一聽有人求見,想到自己可以擺脫現(xiàn)在被皇帝指婚之事,于是順水推舟。
“你叫他進來,這老頭真是不識時務”皇帝冷哼了一身,朝門外道。
“陳瑞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陳瑞頭發(fā)花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說吧,你急急忙忙找朕何事?大理寺最近有冤獄需要寡人來定奪嗎?卿家?”皇帝擺出一副笑臉問道。
“陛下,請恕臣死罪,此番夜闖皇宮確實有急事,遂州發(fā)生惡性謀殺案件,所有證據(jù)指向一字并肩王,臣下不得已才進宮見駕?!标愴樄蛟诘仡^不敢抬起,帶著哭腔?
旁邊的閆寧聽完陳瑞的話,大驚失色,帶著懷疑的目光望著陳瑞,見他跪在地上不起,不像是專門找自己的麻煩。
“陳大人,你說本王在遂州殺了人?你是這個意思嗎?本王的確前日才從遂州回來,何時有殺人,還是謀殺,命案?本王殺了幾個流寇不假,難道殺流寇都犯了大燕律法?”閆寧見陳瑞老頭渾身發(fā)抖,不敢直視自己,越發(fā)生氣。
“陛下,王爺離開遂州當夜,常來往客棧的掌柜暴斃身亡,整個遂州的百姓都知道常來往客棧的掌柜成親之日,王爺與之發(fā)生過口角,還拆散了客棧掌柜的親事,王爺離開遂州當夜,客棧的掌柜常升還有未過門的媳婦兒齊齊死在王爺住的那間房里,手里拿著王爺?shù)臒煷?,遂州百姓?lián)名寫書上表朝廷為常掌柜鳴冤”陳瑞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血書恭敬遞給皇帝。
皇帝聽完陳瑞之言,目瞪口呆,看過陳瑞遞上來的血書,帶著一臉的懷疑望了望不遠處的胞弟。
閆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搖著頭后退幾步。
遂州常升之死,這件事來的也太快了,尤其是自己前腳走后腳就讓人安排上了,現(xiàn)在的自己要是不是王爺,或許早就冤死大牢里了。閆寧想到這些,感嘆對手之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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