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公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厲聲道:“陳松,太后娘娘在此,還不老實說來?!?p> 陳松趴在地上對著太后一連磕了幾個響頭,聲音發(fā)抖:
“太后饒命,小的不是兇手,小的沒有殺害太子。小的只是私下里幫晉王將一美貌女子獻(xiàn)給太子,謊稱那女子是小的遠(yuǎn)方表妹,但那女子到底是何來路小的著實不知啊。昨夜晉王讓小的過去,給了小的不少銀票讓小的趕緊離開京城,再不得出現(xiàn)在京城內(nèi)。”
“美貌女子?”太后聲音森冷。
陳松嚇得面如土色,結(jié)巴了起來:“是,看...看著挺...挺柔弱的,不...不像是能動刀殺人的樣...樣子?!?p> 宋公公見陳松廢話連篇,接話說:“稟太后,陳松并沒有把那女子是晉王的人這事告訴大理寺,大理寺那邊到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p> “那女子現(xiàn)在何處?”
“還在大理寺關(guān)著,不過她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太子府的下人們能證明她不在場,不久應(yīng)該就會被放出來。”宋公公如實回答。
太后思忖片刻,揮了揮手。
蘇姑姑心領(lǐng)神會,對著宋公公道:“這個陳松暫且關(guān)押起來,關(guān)于那女子的事,找個不相干的人去大理寺那邊稍微點一下即可?!?p> “是。”宋公公得令,便帶著陳松下去了。
站在一旁的慕寧萱長舒一口氣,心道:還好只是個手無寸鐵的酒樓老板。
太后瞥見慕寧萱像是如釋重負(fù)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萱兒,你嘆氣作甚么?“
慕寧萱解釋道:“太后,萱兒剛剛一直在擔(dān)心?!?p> “哦?你擔(dān)心什么?”
“畢竟這酒樓老板是嫌犯身份,萱兒擔(dān)心他萬一會些個拳腳功夫,沖撞了太后您,可不得了,所以萱兒剛剛一直懸著一顆心。”
太后含笑:“若是他真的有行刺哀家的舉動怎么辦?”
“萱兒當(dāng)然會第一時間擋在太后您的前面?!蹦綄庉娌患偎妓鞯恼f。
太后微微欣慰道:“好孩子,你能有這份心就夠了,放心吧,哀家身邊的都是做事可靠之人。”
慕寧萱乖巧的點了點頭。
太后目光微凝:“萱兒,今兒你也聽了,這事你怎么看?”
“太后,萱兒蠢笨,不敢胡言亂語。”
慕寧萱低頭跪了下來,這屬于朝政上的事,哪是她一個十四歲小姑娘能胡亂置喙的。
“無妨,你從小在這宮里長大,這算是家事,盡管說說你的看法,說不好,哀家不怪你?!?p> “是?!蹦綄庉鎸㈩^抬起道,“萱兒雖沒見過那女子,但能肯定兇手并非那女子?!?p> “為何這樣說?”
“這個女子太顯眼,萱兒覺得三哥哥不至于傻到將自己直接扯進(jìn)去?!蹦綄庉嬷毖缘?。
太后眸色深邃:“那你認(rèn)為你三哥哥到底有沒有爭位的心思?!?p> 慕寧萱坦言道:“三哥哥有沒有爭位的心思,萱兒屬實不知,不敢亂猜。但萱兒有一些淺見,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p> “說來聽聽?”太后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