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頭這些個奴才,真是無法無天了!”慕侯爺怒不可遏道。
慕寧萱也是生氣至極,這個黃二,明明做錯了事,還一副本該這樣的嘴臉,著實(shí)叫人惡心。
只是他沒有說是誰讓他這么做的,全將錯處籠在自己身上,背后那位倒是摘得干凈。
一想到郭小娘,慕寧萱自然不肯就這么算了,張口道:“父親,除了膳房管事,其他人......”
“全部杖責(zé)!“慕侯爺打斷了慕寧萱的話,轉(zhuǎn)頭吩咐曹管家道:“去,將這事查清楚,但凡有關(guān)的,全部杖責(zé)后發(fā)賣出去。”
慕侯爺又道:”另外,告訴郭小娘,派人將蘭月軒應(yīng)有的份例補(bǔ)足,眼看就要到年關(guān)了,蘭小娘身子又是不好,之前說的罰三個月銀那事便算了罷。”
“是,小的現(xiàn)在就去辦?!辈芄芗覒?yīng)聲道。
安排妥當(dāng)后,慕侯爺看向慕寧萱,聲音緩和道:“萱兒,為父這樣處理可行?”
慕寧萱本想再說些什么,這會兒便是再也說不出來了,父親明顯有心偏護(hù)郭小娘,不想將郭小娘拉扯進(jìn)來。
慕寧萱只得微微福了福身子,口中道:“父親英明?!?p> “好了,時候不早了,書房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先回去了?!蹦胶顮斦酒鹆松?,大步走出了蘭月軒。
雪又開始下了起來,慕寧萱不便多留,便也回去了。
今日的事是她大意了,慕寧萱有些懊惱,今日實(shí)在是被氣昏了頭,實(shí)不該如此魯莽,應(yīng)該先做一番調(diào)查再做打算的。
吃一塹長一智,慕寧萱暗暗記下了,以后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打蛇必要打到七寸上。
慕侯爺回到書房,心中怒氣未平,還是去了郭小娘房中,在慕侯爺心里,還是偏向郭小娘,這些年郭小娘打理內(nèi)宅最是妥帖不過的。
郭小娘在府中眼線眾多,今日蘭月軒發(fā)生的事,早就有人來報郭小娘了,郭小娘這會子正等著慕侯爺來找她呢。
“侯爺,這個時辰您怎么過來了?”郭小娘裝的無事人一樣,走到慕侯爺跟前,伸出手來輕輕拍掉慕侯爺身上沾著的雪花。
慕侯爺坐了下來,臉色有些冷淡,并不說話。
郭小娘見慕侯爺大有興師問罪的樣子,使眼色叫身邊人都退下去了。
“侯爺今日是怎么了,看著心情似乎不大好,莫不是朝中有為難的事了?”郭小娘依舊擺出毫不知情的模樣來,一邊捏著慕侯爺?shù)募绨颍贿厗柕馈?p> 慕侯爺肩膀被郭小娘捏的很是舒服,終忍不住道:“我今日去了蘭月軒?!?p> 郭小娘嗔道:“侯爺,您去蘭月軒和妾身說什么,您若是喜歡,天天去都成?!?p> 見郭小娘吃醋的語氣,慕侯爺一時無語,竟沒了脾氣,對著郭小娘和聲細(xì)語道:“你可知道蘭月軒缺衣少食的事?”
“蘭月軒缺衣少食?怎么會呢?”郭小娘睜大眼睛,搖頭道,“當(dāng)日妾身只罰了她們的月銀,并未斷蘭月軒的一應(yīng)供給啊,每月的份例,賬簿上都有記的?!?p> 見郭小娘全然不知的模樣,慕侯爺有些遲疑道:“蘭月軒的事,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