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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之明末爭霸

第四十九章 不講規(guī)矩魏老六

梟雄之明末爭霸 冷月破刀 4025 2020-10-10 21:27:58

  可能是因為人之將死,清秀姑娘選擇了如實相告:“我是受雇于北直隸劈掛刀陳家,吳為是陳家奸師姐傷師傅的逆徒。不說江湖道義。僅是陳家出的那五十兩黃金訂金就讓我無法拒絕。師娘重病需要遼參配藥,師父帶著武功更好的師妹去張家口購藥一直未歸。師娘病情越來越重,我必須拿到這五十兩黃金,師娘才能活到師父購藥歸來?!?p>  喵小小看著她,無聲的嘆了口氣,“你難道不知道這五十兩黃金是要用你的命來換的?”

  姑娘無聲的笑了,“我是師父收養(yǎng)的孤女,沒有師父一家,我會是什么下場,小小姑娘應(yīng)該也能想像。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賺到這五十兩黃金。”

  喵小小雙眼輕瞇,一縷淡淡的殺氣從她身上飄出:“你認得我?”

  “當然認得,我們潛伏在太平堡中已經(jīng)二十天了,堡內(nèi)各個勢力的大致情況都了解過了,不只是小小姑娘你,剛才進來的那個黑胖子是旋風斧朱大常吧?”清秀姑娘多說了幾句,牽動了傷勢,臉龐有些許扭曲,“讓我把話說完,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喵小小對著門又叫了一聲:“大常啊,水!”

  朱大常麻溜的送了碗溫水進來,然后又麻溜的出去了。

  喵小小再次伸手入懷,掏出一顆還帶著自己體溫的小紅丸,扔進溫水里,等它慢慢化開后,給清秀姑娘灌下去:“今天晚上我看能不能把堡里的神醫(yī)請來,我醫(yī)術(shù)雖好,卻不擅長治療紅傷,你能不能支持到那個時間,看命吧?!?p>  清秀姑娘一臉震驚的看著喵小小,她好歹也是江湖兒女,自然知道那一粒小紅丸的價值。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只是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接著上面的話題繼續(xù)說著:“我們一共十七人,到達太平堡后,由一個姓李的負責把我們帶到太平堡西側(cè)的一幢房子里,一直住到今天?!?p>  “你們是用什么名義進入的太平堡?”喵小小敏銳的抓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自年后傳來蒙古左右翼可能開戰(zhàn)的消息后,商會就嚴令堡丁檢查入堡的人員和物資,生怕混入蒙古左翼的諜子,凡是生面子的人要想進入太平堡都需要找相應(yīng)的鋪保。

  “我們扮做鏢師和趟子手分幾批進來的,我是跟著東興記酒莊的人一起進的堡,也是他們出的鋪保。不過,我當時化成男裝,堡丁不一定認得出來?!鼻逍愎媚锏哪樕雌饋碛只謴土艘恍?,說話也更加連貫了:“據(jù)我所知,陳家這次算是下了血本,派出的不只是我們這一隊,還有一隊是由陳家本家的地趟刀陳博帶隊,聽說俱是高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始終沒有等到他們。最后只能由我們這十七人去襲殺吳為。說來可笑,除了帶隊的老刀陳森以外,我們中竟沒有一個一流高手。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是被人利用了,只不過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p>  “利用你們?”喵小小有些吃驚了,從這姑娘之前的話中可知,襲殺吳為就是單純的江湖恩怨,與吳為現(xiàn)在的身份和太平堡的情勢都沒有關(guān)系,這怎么一下子跳到被人利用這個話題上了?

  “因為我懷疑實際上出錢雇傭我們的是太平堡商會的馬東仁?!鼻逍愎媚镞@話一出,喵小小的臉色瞬間變得沒有一點血色,不比身邊姑娘的臉色好一點。

  馬東仁,太平堡四大姓中遼東馬家家主,現(xiàn)任太平堡商會會長。

  雖說現(xiàn)在遼東馬家是四大姓中勢力最弱的一個,但想要滅了自己的鳳來儀不會比吃一頓手把肉更麻煩。

  平靜了一下心情,喵小小這才問道:“你怎么會懷疑是馬東仁雇傭了你們?”

  “七天前,我晚上腹疼睡不著,又不便起來,就假意蒙著頭睡。后半夜聽到院中有聲音,我潛至窗前。聽到有人對陳森說,馬先生已經(jīng)等不及了,姓吳的隨時可能逃出太平堡,如果再不動手,馬先生答應(yīng)的千兩黃金就不給了。陳森提出要再付三成,那人說堂堂太平堡商會會長怎么會拿不出區(qū)區(qū)三百兩黃金,讓陳森第二天聽他的信?!惫媚镎f到這里,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的喵小小,打住了話頭。

  喵小小自然知道她是覺得自己惹不起遼東馬家的家主,是惹不起,但能躲得起,喵小小努力擠出微笑:“你接著說,我還不至于被個馬東仁這三個字嚇死?!?p>  是沒嚇死,只是嚇個半死而已。

  “第二天下午,陳森就讓他最親信的弟子回了口內(nèi),說是要問一下陳博那一隊人的行蹤,但我知道,他是讓弟子把黃金送回了口內(nèi)?!?p>  “三百兩黃金不是小數(shù)目,他是怎么運出去的?”雖然知道太平堡的各種檢查都形同虛設(shè),但想要把三百兩黃金偷運出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此后的陳森顯得很是焦躁,但直到今天動手,我們還是沒等到陳博那一隊人,所以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只是不甘心!”說到這里,姑娘雙眼充滿了血絲,“我竟然連吳為一招都接不?。∏屣L劍派的臉面都讓我給丟光了?!?p>  “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把你藏在什么地方比較好,下午我讓大常去把堡內(nèi)最好的婦科圣手請來。”喵小小安撫了一下情緒突的變得激動起來的姑娘。

  “婦科?!”姑娘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喵小小站起身來,見姑娘漲紅了臉,不由得掩嘴嬌笑:“放心,那家伙說是婦科圣手,實則是堡內(nèi)最好的紅傷大夫,只是他這人脾氣比較怪,不是特別熟的人堅持不承認自己會看紅傷。正巧我和他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如果商會看得不死,讓他來給你看看?!?p>  出了料房,朱大常一臉賤笑的湊了過來:“喵爺,怎么說?”

  喵小小把鳳來儀能藏人的地方通通想了一遍,最后選定了一個,低聲吩咐朱大常:“把她藏在二樓夾層里,一定要多墊羊毛氈,千萬不能讓血滴下來。店外的痕跡處理了沒?”

  “喵爺,我辦事您還不放心?”朱大常就差把胸脯拍的啪啪啪響了。

  喵小小布置完了就慢慢走向大廳,商會的堡丁和四大姓的私兵肯定要來搜查,只有自己能在前面拖延一點時間了。

  這還得感謝那場走水,不然堡丁早就沖到后院開始翻箱倒柜了。

  剛在大廳里坐下,讓伙計重新泡上壺好茶,麻煩就上門了。

  不過,當喵小小看到走進鳳來儀大廳的眾人時,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驚異。

  不是王雷手下堡丁,不是遼東馬家的首席護院武師夏候介,而是六安居醬菜園的掌柜-魏老六。

  只不過此時的魏老六從頭到腳沒一點像醬菜園掌柜的地方,他內(nèi)穿著緊身夾祅,外罩了一件牛皮軟甲,手里提著一口足有三尺一寸有余的錯銀龍紋圓鐔長劍,劍已出鞘,寒光閃閃。在他身后是六名穿灰色夾袍各提刀劍的年輕人。

  “喲,這不是六安居的魏掌柜嗎?”喵小小嬌笑一聲,扭身而起,一邊款款走向魏老六,一邊上下打量著他,“魏掌柜,您這是怎么了?這是要拆了我的鳳來儀?”

  魏老六看了一眼這個走起路來風情萬種,艷光四射的絕色女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趕緊換上一副笑臉:“小小姑娘,見諒,我是奉東家之命過來看看?!?p>  “喲,魏掌柜,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就是沒有東家的命令,您也能隨時來看看啊?!边餍⌒≥p扭腰肢,做了個請的動作,“幾位進來喝杯茶,我們慢慢聊?!?p>  就這一扭,魏老六身后的幾個年輕人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這位嫵媚的女掌柜了。

  “好好,咱們坐下聊?!蔽豪狭加X得自己再不找個椅子坐下,就要骨軟倒地了。

  讓伙計給魏老六上過茶后,喵小小這才單手托腮,把上半身傾向桌面,柔聲問道:“我看魏掌柜這殺氣騰騰的,是奉了哪位東家之命啊?”

  魏老六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眼睛從桌子上移到喵小小臉上,實在是太壯觀了,就算是已經(jīng)躋身一流高手之境的魏老六都差點控制不住了。

  努力收斂心情后,魏老六干笑了幾聲:“小小姑娘,我已經(jīng)不是六安居的掌柜了,現(xiàn)在我是復成公貨棧的首席護院。我的東家就是吳為,吳掌柜?!?p>  “哎喲,看不出來魏掌柜還是高手啊。”喵小小一臉崇拜,只不過這種崇拜沒一點真誠就是了。畢竟魏老六是提著口出鞘長劍進的鳳來儀。

  魏老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干笑了幾聲:“小小姑娘,別誤會,我就是來看看,沒別的意思?!?p>  “我也只是看看,魏老哥別誤會?!彪S著一個冷淡的聲音,朱大常從后廚走了出來。

  他一現(xiàn)身,魏老六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因為朱大常右手拎著那柄賴以成名的短柄宣花斧,左側(cè)則拿著一塊比兒臂粗的磨刀石。

  在魏老六等人的注視下,朱大常抓過來一條長凳,把磨刀石放上一放,旁邊有伙計趕緊端了碗水過來。

  一碗水直接潑到磨刀石上,朱大常手中的短柄宣花斧舞出個斧花后就開始在磨刀石上認真的磨起斧子來。

  單手就能把一柄8斤重的短柄宣花斧耍出花兒來?不說別的,就這臂力,魏老六就自愧不如,自己手上這口錯銀龍紋圓鐔長劍在劍中算是長且重的了,重達一斤八兩,可真要與朱大常手上這柄短柄宣花斧碰上,不是斷就是飛。

  當然,魏老六真不信自己的劍就能磕到朱大常的斧子上,劍走輕靈,自己七歲學劍,現(xiàn)在已年過五旬,行走江湖四十余年,劍下又不是沒斬殺過這種擅使重兵器的家伙。

  “哎,魏師父,您別介意,我家大常是個粗人,不太懂規(guī)矩?!边餍⌒∮謸Q了個姿勢,誘人的曲線更加突出。

  站在魏老六身后的一個年輕人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股鮮紅的鼻血噴射而出,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哎呀,這位兄弟這是怎么了?最近火氣這么大啊?快來個伙計,給這位兄弟沏碗下火茶?!边餍⌒『孟癖粐樍艘惶碜油笠欢?,點手把遠處的伙計叫了過來。

  魏老六老臉一紅,低喝一聲,“沒出息的東西,滾出去!”

  那個年輕人捂著鼻子,狼狽的跑了出去,鳳來儀的伙計們給了他一個哄堂大笑。

  等到伙計們止住笑,喵小小雪白的小手往前一伸,“拿來?!?p>  魏老六自然知道喵小小要的是什么,他一搖頭:“小小姑娘,你是知道的,我只復成公的護院武師,沒有虎牌給你?!?p>  “那我只能讓魏師父看看大廳了,您隨便看,我絕不阻攔?!边餍⌒∫荒樥嬲\的笑容,只是眼睛深處閃爍著冷漠。

  “這……”魏老六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畢竟能在魚龍混雜,堪稱無法之地的太平堡開酒樓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普通人。

  更何況鳳來儀也不是一家普通的酒樓,不然自己不會坐在這里。

  “魏師父,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商會的規(guī)矩,我也不敢違抗,您說是不是?”喵小小始終在保持著微笑,但話里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強硬。

  魏老六收起了所有戲謔的表情,手中長劍輕輕點著硬木地板,“小小姑娘,我現(xiàn)在坐在這里就說明商會的規(guī)矩可能不那么管用了。你是知道的,我在成為復成公首席護院之前,是六安居醬菜園的掌柜。六安居是哪家的產(chǎn)業(yè)不用我說了吧?”

  喵小小漂亮的雙眼笑瞇成月牙,只是眼睛深處早就沒了一點笑意,:“我知道啊,六安居是山東陳家的產(chǎn)業(yè)。所以魏師父就是小隱于市的高手嘍,只不過這種隱身于別家商號的行為本身就已經(jīng)壞了商會訂下的規(guī)矩。這么說來,魏師父的意思是你不想講規(guī)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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