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鼻匦婺畲巳诵悦?,不由皺了皺眉頭。
天有九重,地有九幽。
所謂九幽,便是一切靈魂最終的歸宿,世間萬物都要經(jīng)過九幽之主的審判,才決定生死轉(zhuǎn)輪。
世間眾生因造作善不善諸業(yè)而有業(yè)報,此業(yè)報有六個去處,被稱為六道。
所謂六道,即:人道、天道、阿修羅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牲道。
六道二字,本就是因果業(yè)報,敢取這個名字,除了命格特別,不懼因果,還要有通天的修為,才能在不懼因果。
因果之道一向飄渺,縱然是秦墟,也了解甚少,甚至連九幽,他也并不知道多少。
別說是秦墟,就算是諸天萬界那些老東西,也沒有幾個能弄明白的。
到底什么是九幽?沒有人知道。
有人說是歸墟大淵,也有人說是地獄黃泉。
要說誰最了解九幽,當(dāng)屬世尊,此人精通輪回之道,而他的輪回之道從何而來,就值得商榷了。
世尊此人,與九幽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那么這位六道魔君,是怎么回事呢?
這位六道魔君,之所以喜歡隱居,只怕躲避因果的原因占了絕大多數(shù)。
玄心宗!玄心宗!
聽著名字像是名門正派,其實玄心宗是實打?qū)嵉哪У雷陂T。
魔道并不是說就是邪惡之道,而恰恰相反,魔道的修行與道教和佛教雖然不同,但是殊途同歸,道家講究順應(yīng)自然,即人們所常說的道法自然,佛講求超脫輪回,而魔道講的自在由我,是一種不受世俗倫理與輪回所限,放蕩不羈的超脫輪回的處事方式。
因為自在自我,所以他們行事難免偏激,所以魔道的名聲不大好。
大道唯我,無論道佛,一心為本,自在由我。
天即蒼蒼,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
天爐地火,以煉本心,堅之固之,何畏荊棘。
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萬法,容之納之。
欲得真法,以勤為先,以智為基,以恒為本。
不求仙圣,只問本我,日月磨礪,上下求索。
求而索之,實則踐之,益則得之,害則舍之。
以生之本,步步進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
遠取諸物,近取諸身,時時問之,以善吾法。
不爭而爭,不得而得,問我何名,謂之為魔。
秦墟喃喃自語,魔道的教義,其實與他的處世方式極為契合,甚至可以說,世間絕大多數(shù)站在巔峰的修士,都是近乎魔道的人物。
他們已經(jīng)自在自我,因為沒有什么規(guī)則或者說人,能約束他們了。
“看來得去見一見這位六道魔君。”秦墟思量道:“此人之名,本就奇怪,修為之強更是匪夷所思,而且這人似乎年紀極大,足有數(shù)萬歲了吧?
從大夏反天之戰(zhàn)中活下來的人物,指點元初神朝先祖建立元初的大人物。
只是此人不好名聲,有事沒事就隱居一下,讓人難以窺其真身。
按理說這等人物,早該飛升神界,若是不飛升,他如何壓制了自己的境界?
壓制境界數(shù)萬年,又如何綿延壽元?
縱然是道境,也不過萬壽而已?!?p> 秦墟心思紛亂,一時間覺得棘手無比,這個六道魔君,僅僅靠著手頭上僅有的信息來看,幾乎就是一個暗中影響了太古大陸數(shù)萬年形勢的人物。
這等人物,絕非尋常,說不定是某個大人物轉(zhuǎn)世,或者說是某個大人物的在太古的代言人。
不然如何解釋他數(shù)萬年的壽命,如何而來?
想到這里,秦墟悚然一驚。
他當(dāng)年從神秘之地獲得驚天秘密,這才不得已轉(zhuǎn)世太古,意圖脫離那些老東西的掌控。
那時候,天帝似乎依舊在位,神帝此人還在隱忍。
待他來到太古,天帝已經(jīng)失蹤七萬八千年,而神帝,也已經(jīng)君臨神界。
他不過是在虛空之中穿梭了一段時間而已,為何竟然數(shù)萬年一瞬而過?
自己莫不是根本就沒有逃出那些老東西的掌控?陷入了他們設(shè)計的陷阱之中?
若非如此,世尊那老東西是如何找到自己的?那位以劫運為修行之道的幕后之人,又是如何掠走自己的妻兒的?
秦墟只覺后背發(fā)涼,冷汗?jié)L滾而下,轉(zhuǎn)瞬間汗流浹背,竟然異常的驚惶起來。
他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或者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在那些人的眼中,全都洞若觀火,如觀掌紋一般。
忽然間,他腦后光暈陡現(xiàn),十八道光輪齊齊涌現(xiàn),嗡嗡作響。
秦墟頓時頭腦一片清明,他不由后怕不已,渾身一震,汗水蒸騰。
“特么的!可能是老子自己嚇自己?!鼻匦嫒滩蛔〈蛄藗€冷戰(zhàn),安慰自己道:“世尊那狗東西神出鬼沒,偶遇一下也并非不可能,至于那劫運之人,說不定真看中了老子的兒子,畢竟我那兒子可是天帝命數(shù)?!?p> 想到這里,秦墟再次一驚,“天帝那老小子失蹤了幾萬年,老子的兒子,不會是那老小子轉(zhuǎn)世吧?不會不會,那老小子聰明的很,又清高的很,他可是傳說中的帝皇體,就算是轉(zhuǎn)世,也得找個帝皇體,我那兒子跟我一樣,不過是一介凡體罷了,天帝不會干這種賠本買賣?!?p> 強行安慰了自己一波,秦墟終于覺得好受了一些,拍了拍胸口,哈哈大笑道:“娘的,哪有那么多陰謀詭計,要真是天天這樣,那幾個老東西還要不要活了?豈不是要累死?”
“咦!這里有個人,太好了,今天還沒撿到什么東西,不能虧了?!?p> 一個聲音傳來,秦墟一愣,自己這會的警惕性怎么這么差,人都這么近了,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那是一個很胖的少年,圓圓的腦袋,手里拿著一根竹筍,咔擦咬了一口,拿斜眼看秦墟。
“喲!還是熟人?!迸稚倌晷ξ牡溃骸扒匦?,好久不見啊。”
秦墟盯著看了許久,才恍然,這不是帝都的那只貔貅么,怎么跑出來了?
“呔!兀那色胚,怎么跑到這兒來了?莫非對本公子有什么不良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