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吾夢在炸雞店里給炸雞反個面,好讓炸雞炸的均勻點。這時,一個熟悉的人用智能手機在下單,他看見艾吾夢的背影,他不確定的問:“你是艾吾夢嗎?是我的老同學(xué)嗎?老戰(zhàn)友嗎?”艾吾夢有點驚訝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熟悉的人,就是秦憐。號稱博愛劍的秦憐。秦憐有點激動:“老戰(zhàn)友,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自從天柱峰那次大戰(zhàn),封印了的魔王,你就悄無音訊了。你怎么在這里做著這個炸雞呢?”
艾吾夢強裝鎮(zhèn)定的說:“說來話長,我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不當(dāng)英雄了?!?p> “英雄?我們稱不上英雄,我們的功績誰記得呢?我們只是在創(chuàng)造太平盛世啊!怎么說是英雄呢?我的好朋友,你瞧你,一身油煙,胡子還有渣渣,看來你過得也不算好?!鼻貞z無不惋惜的說:“你跟我齊名的刀客,逍遙刀艾吾夢。在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怎么突然在這里炸雞了呢?”
艾吾夢知道秦憐似乎不知道他自從天柱峰回來后,自己就功力盡廢了。艾吾夢只是默默地從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就偷偷溜走了。秦憐也是一臉困惑。他不知道艾吾夢到底怎么了?
因為艾吾夢的最后一刀雖然打傷了魔王,自己的身體也被魔王的內(nèi)勁給震傷了。他現(xiàn)在基本是個廢人了。他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朋友,只能在醫(yī)生的簡單的包扎下,逃之夭夭了。
現(xiàn)在秦憐也是一方大神,坐鎮(zhèn)一方。艾吾夢對秦憐說:“你回去吧。但是請不要告訴大家我在這里,保密。我不想再回去了?!?p> 秦憐點點頭說:“這,我會保密的。直到你回來。今天,我來金陵市是因為君子劍蕭無望大婚想宴請我們。如果,你想回來的話,你該認(rèn)識他,最近冉冉升起的新星,君子劍蕭無望。”
“我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你替我保密就是了。你下的單是,炸雞腿是吧。我請你了?!闭f完,艾吾夢在電腦上點了一下秦憐的單子,給他退款。
本來,秦憐還想說更多,但是艾吾夢不耐煩,想讓他趕緊走。秦憐感覺到艾吾夢的不快,他拿著炸雞腿,戀戀不舍的離開那兒。走之前,秦憐特意記住了這里,金陵市雙魚區(qū),新豐路小愛炸雞店。
看著秦憐漸行漸遠(yuǎn),艾吾夢忍著心痛,把剩下的外賣單子做完,他跑到后門,一個無人的小角落,思緒萬千,最后忍不住哭起來??迚蛄耍植寥I痕,出來繼續(xù)做炸雞。
“我要一個炸雞,小份的。”一個小姑娘害羞的向艾吾夢說道,說話聲音小到淹沒在汽車的鳴笛聲中,但是艾吾夢還是聽到了,這委實有點奇怪,艾吾夢聽得很仔細(xì),而且在汽車的鳴笛聲中清晰的分析到這個小姑娘的聲音。小姑娘有點面善,扎個高馬尾辮子,身上穿著校服,胸前有學(xué)校的刺繡,寫著金陵市雙魚小學(xué)。艾吾夢想:“雙魚小學(xué)不就是附近的小學(xué)嗎?很近,就隔個三個街道。在一棵大榕樹下,就是雙魚小學(xué)了。”小姑娘又怯生生的問:“多少錢?我?guī)У腻X不多?!?p> 艾吾夢見過很多人,小學(xué)生的客人也很多,想這位小姑娘倒是一見就記住了她的神態(tài),可能她的樣子記不住,但是神態(tài)總是記住了?!安毁F,小炸雞二十塊。”
小姑娘摳摳搜搜的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張二十元,二十元很皺皺巴巴的,看來珍藏了很久了似的?!敖o你,請把炸雞切小塊一點。我和我媽媽要吃的。我們要省著吃的。”
艾吾夢突然看清了路燈下的小姑娘:“你是剛剛搬進(jìn)院子的明月和她的女兒小滿吧?我一直覺得你面善?!?p> 小姑娘愣了一下:“你也是住在那里?”
“我住在院子的二樓,叫艾吾夢。我們的房東是老實本分的狼族是不是?”
“原來是一個地方的租戶啊?!毙」媚锪⒖虙侀_緊張,她說:“你好,大叔,記得切小塊點。我們家本來就不寬裕。”
“大家都不寬裕。這次你第一次買我的,我送你一盒雞米花?!卑釅粜χf。他炸好童子雞,小心切塊,再拿了一盒炸好的雞米花,一起放在包裝袋里送到小滿手里。
小滿說了謝謝,歡欣跳躍的遠(yuǎn)去了。
艾吾夢覺得奇怪,剛才還在難過自己的過去,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他對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在執(zhí)著了。現(xiàn)在想想,就這樣吧。現(xiàn)在生活也不是不好??!
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小滿又過來了,她提著一壇子自制的泡菜送到艾吾夢的手里,還特意說:“是我媽媽做的泡菜,她說謝謝你的雞米花,特意送一壇泡菜給你,算是謝禮?!闭f完,小滿又興沖沖的走了。
艾吾夢打開壇子,用牙簽挑了泡菜白蘿卜吃了起來:“味道不錯?!?p> 店門關(guān)門前,他得打掃衛(wèi)生,一番打掃下,已經(jīng)到了十點半了。他關(guān)上門,上了鎖,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一天就這么過去了。艾吾夢嘆氣道。
來到大院子的門口,有人喝醉了癱在門口大吐特吐。遠(yuǎn)遠(yuǎn)就聞見了那股惡心的酒氣。艾吾夢不管這些,就徑直進(jìn)門。這時,那個酒鬼的老婆,就罵罵咧咧的出來,她一邊扶起她的另一半,同時,嘴里嘟囔的沒完沒了。他們也是大院的租戶,酒鬼工作不確定,有時在鞋廠,有時當(dāng)小時工,說不清楚。那個酒鬼的老婆倒是有正經(jīng)工作,在超市當(dāng)保潔。他們有一個兒子,在上初中,成績很好。就是酒鬼的老婆有點很煩,就是她的嗓子很尖銳,像防空警報似的,說不上悅耳,但是也不喜歡。不過,大家都混熟了,與其喜歡一個客客氣氣的酒鬼,倒不如喜歡這個關(guān)心老公的老婆子。這個酒鬼一回家就能聽見,他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自責(zé)。說什么沒給老婆好的生活之類的。而后,就聽見他的老婆哭哭啼啼起來,而后艾吾夢知道,這個老婆子心軟,就原諒了酒鬼的老公了。每次都是這樣。像一出話劇,每天晚上都在上演啊。艾吾夢躺在床上,聽著滿院子里傳來酒鬼喝酒過多的嘔吐聲,而后老婆子的鞍前馬后的嘮叨聲。罷了罷了,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