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都是老油條了
李暖央是誰?
標準的白富美!
她也就在司寒面前會情不自禁地害羞,像個乖乖女。
其實,她平時并不是這樣的風格。
李暖央平時跟閨蜜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頂級脫口秀演員,虎狼之詞,信手拈來。
司寒今天在醫(yī)院都向她表白了,夢寐以求的男神都勾到嘴邊了,她也能放開一些了。
她給司寒點這些菜,就是想暗示,甚至是明白無誤地告訴司寒,吃完飯可以去酒店了。
她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馮三針,還拿這些菜羞辱司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暖央拿起一串烤羊腰,三下五除二,瞬間吃得干干凈凈,然后向司寒拋著媚眼,聲音柔軟地撒嬌:“哼,讓你節(jié)制點兒,你不聽,整得我天天腰酸背痛,吃著你配的十全大補丸都補不過來,害得我出來吃個飯,都想吃點兒腰子補補,我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p> 李暖央說完,已經(jīng)拿起另一串烤羊腰,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司寒瞬間明白她的用意了,指了指桌上那幾串烤羊鞭,與李暖央開啟打悄罵俏模式:“呵呵,你們女人,都是心口不一,嘴上說著吃不消,卻還給我點這個。”
李暖央故作嬌羞:“咳,沒辦法,對你上癮了,有句老話說得好,痛并快樂著!以前我不懂,痛怎么還能快樂?遇見你之后,我算是深切體會到了,真的是痛并快樂著。”
馮西良尷尬了。
這倆人不但公然開車,還直接把車開到他臉上了,秀了他一臉。
而且,這倆人都沒拿正眼兒瞧他,更沒人理會他,他都沒有辦法反擊。
“呵!”
馮西良心里,比吃了一噸檸檬還要酸,冷笑一聲,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馮西良的老板鄭總,也不是省油的錢。
鄭總四十來歲,五官還殘留著幾分帥氣,身材上唯一的缺憾,就是他那緊繃的襯衣都快要摟不住他那霸王龍級別的啤酒肚了。
馮西良剛才搭訕失敗,鄭總和幾個同事兒,都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譏笑!
有人竊笑!
還有人用嘲笑的目光瞅了瞅馮西良。
鄭總的眼睛,色瞇瞇地飄了幾眼李暖央,頓時感覺身邊這位二十來歲的女秘書不美了。
他看到馮西良憋了一肚子氣回來,笑著說:“小馮,我看你的簡歷,是中醫(yī)藥大學畢業(yè),跟你打聽一下,痛風這個病,中醫(yī)能不能治?“
鄭總的痛風,大約快有十年了。
他年輕的時候,最愛吃海鮮,尤其是大閘蟹。
那時候,他每年中秋前后,都會親自駕車,前往大閘蟹養(yǎng)殖基地附近的城市,住上一個月,什么也不干,就是天天吃蟹喝酒。
后來,患上了痛風,嘗一口螃蟹就會犯病。
十年了,他只敢偶爾吃點兒肉,從來不敢碰最愛的海鮮和啤酒,別提有多難受了,感覺人生都少了一半樂趣。
馮西良連連搖頭,“鄭總,中醫(yī)治不了病,更治不好痛風,你看看那些故弄玄虛的中醫(yī)典籍里,哪有痛風這種病名?”
鄭總有些疑惑:“我有點兒不明白,你這么瞧不起中醫(yī),當初高考,為啥還選擇了中醫(yī)藥大學?”
馮西良解釋道:“我爸逼我去的,但是他逼得了我的人,逼不了我的心,我在中醫(yī)藥大學,就相當于去做了四年臥底,在那里潛伏了四年,經(jīng)常深入學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徹底的中醫(yī)黑了?!?p> 鄭總聽了,沒再接馮西良的話,喊來服務員,然后指著司寒和李暖央:“給那一桌,送兩瓶你們店里最好的紅酒,記我?guī)ど稀!?p> 馮西良懵了:“老板,為啥給他們送酒?”
鄭總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年輕人,多學著點兒,同樣都是年輕人,你愛裝門面,而那倆位卻恰恰相反,尤其是那位美女,家境肯定不一般,你把人家給得罪了,我這個當老板的,必須得去給人家賠個不是?!?p> 鄭總是老油條了,想當年他撩妹的時候,馮西良還沒有出生呢!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哪個美女能撩,哪個美女不能撩。
馮西良剛才試圖搭訕李暖央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要碰壁了。
哪怕李暖央抽馮西良的耳光,鄭總都不會感到意外。
馮西良百思不得其解,“鄭總,您給點撥一下,我怎么有點兒不明白?”
鄭總笑了一下,小聲說:“我就指點你一下,當你故意亮出手腕上那枚十幾萬的手表時,那位美女看到了,但是卻視若無睹,一般的女生,根本不可能這么淡定。”
馮西良當時也有些納悶,“難道,這事上真有不愛慕虛榮的美女?”
馮西良炫耀手表泡妞這一招,幾乎很少失手,就算偶爾遇見一位經(jīng)受得住誘惑的女生,也會盯著他的手表看上幾眼。
鄭總說:“很簡單,她比你有錢,她家比你家更有錢?!?p> 呃!
這話,太傷人了。
馮西良尷尬而又無法反駁。
鄭總解釋道:“你覺得十幾萬的手表就很奢侈了,她卻覺得你戴著十幾萬的表跟戴著十幾塊錢的表一樣廉價,因為她脖子里那條項鏈,價值百萬,可以想象,她包里可能也放著價值上百萬的名表?!?p> “???”馮西良大吃一驚。
鄭總說:“窮人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女兒,也難以培養(yǎng)出這種氣質(zhì),所以我才說,這位美女,你配不上,得更罪不起?!?p> 這話更傷人了。
但是,馮西良心里,更多的是忌妒。
司寒不但被人稱為天才,還交了一個真正的白富美女朋友。
馮西良在心里嘀咕著,老天也太不公了吧?
這時,服務員把兩瓶原瓶進口的紅酒,送到司寒和李暖央面前。
司寒的耳朵格外靈敏,早就聽到鄭總和馮西良的竊竊私語,但是李暖央并不知道。
“咦?我沒點紅酒呀?”李暖央詫異地說。
“是那位先生送給你們的。”服務員說著,轉(zhuǎn)身望了一眼鄭總。
鄭總端著一杯清茶,緩緩走過來,姿態(tài)非常低,人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已經(jīng)滿臉堆笑地連聲道歉了。
“對不起,對不起,馮西良是我公司剛招來的員工,年輕人嘛,沒見過什么世面,一時沖動,沖撞了二位的雅興,我身為他的老板,也負有一定的責任,特意送你們兩瓶紅酒,向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