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長公主(6)
不顧她已經(jīng)身懷有孕,把人拖到房間里強(qiáng)行施虐,最后還拿刀喇開了堂姐的肚子,才七個月的孩子被拉出下來,一尸兩命,血流了一地。
這群禽獸一點都沒有收斂,對皇宮里的女子先奸后殺,實在惡毒。
這是宋安寧在西涼駐診時遇到的一個瘋子說的,原本沒有多在意,但是多次碰到那個瘋子,本著醫(yī)者仁心,宋安寧治好了她。得知這一切之后,簡直不敢置信,那時候原主的靈魂就差點不受控制的跑出來,還是輕輕壓制回去的。瘋子是宋悅的陪嫁丫頭,那天她在場,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最后因為氣息太弱被當(dāng)做死人一同扔了,后來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就瘋了。
宋安寧得知的時候,有些匪夷所思,這樣一個十幾年前就瘋了的人,怎么可能無依無靠的活到現(xiàn)在,還這么巧,就被她遇上了。她一度懷疑是自己的好爹爹找人試探她,可輕輕給的回答是,全是實情。
宋安寧后來也想明白了,這類人的出現(xiàn),無非就是推進(jìn)劇情進(jìn)展,讓來做任務(wù)的宿主更加感同身受,更好的幫助原先的人逆轉(zhuǎn)悲慘的人生,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就不只是完成任務(wù)那么簡單,誰聽了都會想替天行道。
宋安寧也不例外,大王子和三王子,那幾個世家子弟,好巧不巧就是王后的兒子和侄子。所以此時搶了王后的位置,宋安寧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新來的和親公主一躍從小小的妃子坐上王后寶座,惶恐的是后宮眾人,氣惱不堪的卻是王后。王后是西涼大將軍拓跋家的小姐,自來王后寶座都由拓跋家的女兒坐,如今她穩(wěn)坐王后寶座二十年,卻被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女搶了去,王后怎么可能不氣惱。
在籌備過程中,宋安寧悄悄進(jìn)了白月華的宮殿,宋七已經(jīng)打暈了監(jiān)聽的侍衛(wèi),宋安寧關(guān)上殿門,撲通一聲跪在了白月華面前。
“舅母,寧兒來遲了,您受苦了?!?p> 白月華瞳孔微微一縮,隨機(jī)輕笑:
“公主認(rèn)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姬妾?!?p> 白月華看著眼前這張臉,這張臉像極了當(dāng)時丈夫的嫡親妹妹宋月,她心底閃過一絲掙扎,她期待舊人相見十幾年,可寧兒當(dāng)年年幼,她怕這是一場宋岐寒安排的陰謀,她怕面前的少女即便真的是寧兒,也是被人利用的,澈兒是宋氏唯一后嗣了,她不能輕易相信面前的少女。
宋安寧拉住她?!皩巸鹤猿錾陀杏洃?,母親,外祖父,舅舅及全族的死,全族女眷的屈辱,這一切發(fā)生的時候,寧兒就躲在御花園假山里,這一切寧兒全都看在眼里,寧兒一刻都不敢忘,舅母,寧兒日日夜夜不得安寧,如今終于能為家族報仇了,寧兒原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zhàn),如今得見宋家還有血脈存世,寧兒簡直喜極而泣,請舅母務(wù)必相信寧兒,助寧兒一臂之力。”
看著眼前的少女泣不成聲,白月華終于卸下心防抱住宋安寧:“寧兒,可憐的寧兒,是我茍且偷生,背叛了你舅舅??晌乙彩遣坏靡?,初到西涼我就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為了保住你舅舅唯一的血脈,只能委身與賊寇,憑借王嬤嬤家世代行醫(yī)的本領(lǐng),才讓孩子晚了一月出生,可我沒有本事報仇,寧兒,我沒有本事,你和澈兒一定要為宋氏報仇?!?p> 安寧安撫著白月華,前世原主來到西涼之時,并沒有見到白月華和表弟澈兒,今日若是沒有救下澈兒,只怕是又要與世上這唯二的親人天人永隔了,看白月華在她懷里終于停止哭泣,她松了口氣,許是仇恨太深卻不能聲張,原主從小就不會哭,也不會安慰人,好在白月華算是堅強(qiáng),不一會兒便穩(wěn)住了情緒,宋安寧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美麗的笑。
“舅母看好,寧兒自會安排好一切,第一步,先從西涼開刀?!?p> 轉(zhuǎn)身看了碧兒一眼,碧兒點頭:
“奴婢這就去安排。”
無論朝臣怎么諫言,西涼王都吃了稱砣鐵了心,誰的話也不聽。就這樣僵持許久,一日朝堂上,突然有一位剛正不阿的御史,檢舉拓跋家?guī)孜簧贍敽痛笸踝?,三王子?qiáng)搶民女,將人凌虐致死。少女的名單不下十人,還有一位居然是大王子的堂妹,當(dāng)年小郡主色藝雙絕,老王爺最疼愛不過,慘死后老王爺一命嗚呼,沒想到是大王子做的,這樣的事情瞬間震驚朝堂,拓跋家垮了,大王子和三王子也被列入了王儲的黑名單,王后的寶座自然也不保。
因封妃改成了封后,重新選了吉日,在三月后,三個月內(nèi),拓跋家極速的頹靡下去,大王子也失去了西涼王的喜愛,仿佛淡出了爭儲圈子。
西涼封后大典非常隆重,舉國歡慶,夜宴在威儀殿舉行,觥籌交錯,絲竹亂耳,隨安寧陪嫁的舞女在臺上表演,北寒女子不同于西涼的粗壯,膚白貌美,身材纖細(xì),這也是白月華在西涼后宮榮寵不斷的原因。西涼王看的目不轉(zhuǎn)睛。自然也沒有多在意衣袖翻動之時,漸漸倒下的賓客。在他發(fā)現(xiàn)不對之時,在場賓客已暈倒一片,他雖年老,還是有幾分功夫在身。強(qiáng)撐著沒有倒下,只聽一陣刀劍廝殺聲,本以為有人來救駕,抬頭就看見自己原本最疼愛的大兒子領(lǐng)著人馬殺進(jìn)來的畫面,意識逐漸模糊,最后出現(xiàn)的畫面,竟是自己一向不待見的七兒子踉踉蹌蹌的跑過來為自己擋下了一劍,藥勁上頭,西涼王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西涼大王子一步一步走上王座,看著地上的七王子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這江山本就該是我的,為什么要因為幾個賤人的命就取消我的爭儲資格,既然不能名正言順的得,那我就自己伸手來取,還有你,不過是個血脈不純的小雜種,以為救駕能改變你的命運(yùn)?白日做夢!”說完舉起劍,要給七王子補(bǔ)一劍,卻見一把長劍從背后捅穿了自己的心臟,他扭過頭,看著自己的親信不可置信的問:“為什么?”
一聲輕笑傳來,原本應(yīng)該昏死過去的宋安寧站了起來,身后的親信抹去臉上的易容,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向宋安寧跪下:
“見過主上,末將幸不辱命?!?p> 宋安寧贊許的沖來人點點頭,閉上眼睛。
“輕輕,我想給原主一個說話的機(jī)會。”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