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方曉言被周運震驚的不輕。他先后通過網(wǎng)絡(luò)雜志、X吧、X博澄清了方曉言出軌德信太子爺?shù)氖虑?,又大方承認由于自己的錯誤才導(dǎo)致他們的婚姻亮起紅燈,并表示將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認真處理好自己的婚姻生活,今后會把重心放到工作上。
雖然網(wǎng)絡(luò)上平息了,但是方家并不相信周運對公眾的說辭,在他們看來這只是周運維護自己面子,保護自己老婆的一種手段。再有不服氣的就是周家那邊了,平時幾個和藹可親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跳出來,指責她紅杏出墻還倒打一耙,罵她就是千年的狐貍,專門下山來害他們周家的子孫,以后不得好死云云。其實她都知道,都是那套房子鬧的。
方寶山和田文娟死活都不同意離婚,周運親自出面解釋說:離婚是雙方冷靜考慮后的結(jié)果,希望他們不要過多阻攔。方曉言以為家里會鬧翻天,但是周運說為了補償她,愿意把房子給她,之后除了方寶山一直咒罵家門不幸,養(yǎng)了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沒鬧出多大動靜。方曉言只有兩個要求,第一個是蜜蜜的撫養(yǎng)權(quán),第二個就是方寶山他們之前欠的錢,她寫了欠條,周運沒要,離婚協(xié)議書被他緊緊抓在手里,一時間覺得自己輸?shù)靡粩⊥康?。許久他才舉起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方曉言。
看到這份離婚協(xié)議方曉言可說是震驚的,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周運還會為她考慮這么多,也從沒想過離婚原來如此簡單,等她把離婚證拿到手了還有點蒙蒙的感覺。
周運一步步走下民政局高高的臺階,回頭看向方曉言。她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婷婷玉立的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里的紅本本發(fā)呆,她在想什么?開心還是難過?待會要去哪里?這些都不再與他相關(guān),他們已經(jīng)被一個薄薄的紅色小本,完全割裂成兩個獨立的個體。今后,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和他斷了關(guān)系。
他猶豫好久終于開口叫她:“曉言,我能再抱抱你嗎?看在我對你......不,對你的家人還不錯的份上。”
方曉言緩緩步下臺階,張開手臂給了周運一個禮貌又疏離的擁抱。
周運扣緊方曉言的身體,讓她靠自己更近,低頭說:“曉言,忘記我之前的鬼話,那都是一時氣惱的口不擇言,你,不要記得吧?!?p> 方曉言不語,推開周運點了點頭。
“曉言,上車走了?!崩钣昝鹊穆曇?。路邊的奔馳車里伸出兩個腦袋來,一個李雨萌一個賈元。李雨萌不滿的往回推賈元的腦袋,“你跟來干嘛?煩人?!?p> 方曉言對著周運笑笑,說:“謝謝你?!鞭D(zhuǎn)身跑到車前拉開了車門。
她看著后視鏡里黑色的人影走遠,在心里由衷地說:“真的謝謝你,謝謝你溫暖了我曾經(jīng)的時光,謝謝你在我最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給了我呵護,也謝謝你教會我成長?!?p> 賈元從副駕駛拉長了身體看向后座的方曉言:“這下好了,終于......終于......阿定,我真替你......”
車子箭一般飛了出去,賈元險些閃了脖子,慌忙坐正了身子,邊扯安全帶邊抱怨:“你是開飛機嗎?差點要了我的命?!?p> 錢崇定嘴角一直上翹,卻拼命的用臉部肌肉壓住,“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晚上吃什么你來想,還有,你請客?!?p> 賈元哭喪著臉,說:“前段時間你們的緋聞沒有登上報紙雜志,是誰的功勞,你還好意思讓我請客?”賈元家是媒體界的老大,實力不容小覷。
錢崇定說:“我當然知道是誰的功勞,回頭我會親自謝謝你哥的?!?p> 賈元氣的直翻白眼,但是誰讓他不務(wù)正業(yè),酒吧開了一間又一間,就是不愿意管家里的事業(yè)。
李雨萌抱住方曉言,說:“難過嗎?難過你就哭一哭。你一直都是這樣,有什么情緒都不肯表達出來,這樣要憋出病的?!?p> 方曉言拉開李雨萌的胳膊,說:“哭倒是不至于,其實我現(xiàn)在反而輕松了,我剛知道有于晴存在的時候,整個心都是漂浮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反而感覺一切都落到了實處。我唯一擔心的是怎么和蜜蜜說?!彼f完煩惱的揉了揉額角。
李雨萌說:“實話實話啊,你開不了口我來說?!?p> 方曉言感覺頭更痛了,趕忙制止:“千萬不要?!?p> 錢崇定邊開車邊瞄著后視鏡,說:“幾點接孩子,先接出來一起吃個飯再商量吧,不急在一時?!?p> 方曉言忙說:“定經(jīng)理,真的不用了。我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
錢崇定說:“還這么客氣?”
賈元立即情緒高漲地附和:“就是,都這么熟了,你叫我賈元就行,叫他阿定,他喜歡別人叫他阿定?!?p> 李雨萌伸手把賈元的臉推回去,“賈二爺,你收斂點好不好,你和曉言總共才見了不到三次。”
賈元反唇相譏道:“冤枉啊萌萌美女,我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才會不收斂啊。今天晚上我酒吧開張,吃了飯大家一起去坐一坐吧?!?p> 李雨萌被那個“美女”說的一激靈,“哎呦,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我名字后面加美女兩個字,冷死了?!?p> 賈元沖她撇嘴:“怎么樣,今天我們好好斗一斗,上一次我沒吃晚飯被你喝多了不算數(shù)。”
方曉言說:“我就不去了,晚上要帶孩子。”
錢崇定說:“先接孩子吧,吃了飯再說?!?p> 方曉言接了孩子,幾個人找了家火鍋店吃火鍋。小蜜蜜看著兩個陌生的男人不停的往方曉言懷里靠。錢崇定伸手揉了揉小蜜蜜的頭發(fā),問:“我很恐怖?怎么怕成這樣?”
小蜜蜜臉紅了,把臉整個埋在媽媽的懷里。
李雨萌打趣:“蜜蜜,你害什么羞?。俊毙∶勖弁低德冻鲂δ榿韺χ钣昝韧律囝^。李雨萌把蜜蜜從方曉言懷里拉出來,故作生氣地說:“小丫頭,就會欺負我是不是?”
賈元忙說:“欺負我,我很好欺負的?!?p> 李雨萌給了他一記白眼。
方曉言笑了笑,把蜜蜜抱到腿上指著錢崇定介紹說:“這個是媽媽的領(lǐng)導(dǎo),叫......”
錢崇定搶話說:“叔叔,叫叔叔?!彼浑p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下閃耀著光亮,又帶了許多的笑意。
小蜜蜜聲音軟軟地說:“哥哥,是哥哥。”
方曉言:“......”
李雨萌噗嗤一聲,說:“定經(jīng)理,這孩子喜歡你,她喜歡一個男生才會叫那個男生哥哥。”
賈元忙湊過來指著自己問蜜蜜:“那我呢?要叫我什么?”
小蜜蜜把頭又埋進媽媽的懷里不出來了。
賈元悶悶不樂的抗議道:“原來以貌取人從這么小的時候就開始啦!小家伙,你看看我,我這個人其實很耐看的,看的久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guī)浀牟坏昧?,可愛的不得了。你出來看一眼啊?!?p> 大家都被賈元逗的哈哈大笑,氣氛熱鬧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