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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定三生

第四十八章 車禍

言定三生 灰色的蝸牛 2276 2020-09-03 13:14:46

  誰知錢崇定剛剛下樓,錢崇婷又鬧了起來,哭哭啼啼傷心欲絕的樣子。方曉言哄了好久都沒用。好容易等到賈元來了,錢崇婷又抱著方曉言的胳膊不肯放手,沒辦法,方曉言只好把人送到樓下。

  錢崇定一路搖搖晃晃,嘀嘀咕咕:“我和你換好不好?換一換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給你,都給你......全都給你?!?p>  方曉言和賈元連拖帶拽把人放進(jìn)了車?yán)?。賈元吐了一口氣:“還沒見這丫頭這樣瘋過呢,累死我了?!?p>  方曉言剛剛出了一身汗被冷風(fēng)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才道:“你和萌萌怎么樣了?”

  賈元眉飛色舞道:“挺好挺好,我正往一輩子的目標(biāo)努力。”

  方曉言笑了:“那就好,你快走吧?!?p>  賈元準(zhǔn)備開門上車,又對方曉言道:“告訴你個秘密,萌萌每天晚上都會看你發(fā)的郵件。”

  方曉言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認(rèn)真地說:“謝謝你?!?p>  等她匆匆忙忙跑回宴會廳的時候,大家正跟著大屏幕上跳動的數(shù)字倒數(shù)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啪一聲,全場陷入一片黑暗,方曉言被人勾住了脖子,一陣淡淡的桂花香撲面而來,溫?zé)岬淖齑劫N上了她的,幾秒之后分開,錢崇定在她耳邊低低地問:“這個禮物喜歡嗎?”此時,燈光又大亮起來。

  一束追光打在了錢崇定身上。他側(cè)頭對著方曉言挑眉一笑,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從從容容的向著臺上走去。

  方曉言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趁大家都望向臺上的時候,悄悄向著后邊無人的角落里縮,好容易退到窗邊,剛剛松了一口氣又碰到了錢崇爾。她端著一杯伏特加,坐在窗邊的沙發(fā)椅里,眼睛里寒光微閃,對著方曉言笑道:“方小姐,坐?!?p>  方曉言不好拒絕,低頭叫了聲:“錢總?!北阕搅隋X崇爾身邊的位置。

  錢崇定還在臺上講話,淡定從容,氣質(zhì)沉穩(wěn),和平日里嬉皮笑臉的樣子截然不同。

  錢崇爾道:“往年都是我站在那個位置講話的?!?p>  方曉言不明白她為什么要來和自己說這些,側(cè)頭看向錢崇爾。后者冷笑了一聲:“真好啊,不管在美國鬼混成什么樣子,只要他姓錢,只要是爸爸的兒子,就能高高在上的俯視我,俯視一切?!边@話被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方曉言心下一驚,沒敢說話。

  錢崇爾又道:“哦,你對我這個弟弟在美國的事情一定不了解吧?!?p>  方曉言打斷她道:“錢總,我想這些事還是由他自己告訴我比較好,畢竟親身經(jīng)歷的人,是他。”

  錢崇爾的臉拉了下來,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許久又冷笑了一聲道:“我記得不久前,你還在否認(rèn)你和我弟弟的關(guān)系?!?p>  方曉言沒吭聲,只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錢崇爾不以為意的喝著杯子里的酒:“我這個弟弟從小就好看,你會喜歡他也在意料之中。哦,對了,你還記得李宏雪嗎?”

  方曉言當(dāng)然記得,蠻橫的李小姐。

  錢崇爾見她不答話,輕笑了一聲,自問自答道:“你當(dāng)然記得,她找過你的麻煩。你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么?她自殺了,不過沒死成,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

  方曉言心頭突突直跳,想不出那個趾高氣揚的大小姐為什么會自殺。

  錢崇爾卻沒有為她答疑解惑,而是湊到方曉言臉前道:“你說,那樣陽光的一張臉下面,藏著一顆什么樣的心呀?”說完她就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踉蹌著步子往宴會廳的門口走去。

  方曉言一個人在椅子上發(fā)了好久的呆,錢崇定講完話回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怎么在發(fā)呆,我講的不好么?”

  方曉言笑了一聲:“我哪里是發(fā)呆,明明就是犯困。”

  錢崇定看了眼還在臺上做最后致辭的父親,笑道:“我們悄悄溜走,我送你回家睡覺。”

  兩個人都喝了酒就叫了司機開車。錢崇定靠在方曉言的肩上,低頭玩她白白細(xì)細(xì)的手指,不時扣一扣手腕上的紅痣。

  方曉言打了他好幾次手都無濟(jì)于事,索性放棄了。猶豫許久方曉言終于問:“阿定,你在美國的時候......是怎么過的?”

  錢崇定的身子猛然一僵,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頓了半晌才說:“這個故事有點長,我得慢慢和你說,要不今天晚上我細(xì)細(xì)講給你聽好不好?”

  方曉言就知道他張口沒好話,氣惱的打了他的手一下:“不用?!?p>  錢崇定一直纏到了家門口,方曉言當(dāng)然不會真的把他留下來講故事。錢崇定拉住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一口,才放她進(jìn)門。

  方曉言的腦子有無數(shù)的問號。關(guān)于遙遠(yuǎn)的美國,關(guān)于李宏雪,這些對她來說都不得不在意。

  凌晨兩點,錢崇定剛剛睡下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電話是警察打來的,賈元送完錢崇婷,在回家途中與一輛大卡車相撞,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去了醫(yī)院。

  因為賈元昏迷前一直在叫:“阿定?!彼跃炀驼业搅穗娫捓锏倪@個號碼打了過來。

  錢崇定急忙換衣服出門,邊走邊給賈家二老打了電話。他先去了一趟車禍現(xiàn)場,等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賈振已經(jīng)帶著父母等在了手術(shù)室門外。

  賈家二老眼見愛子生死未卜,全都亂了手腳,一個唉聲嘆氣,一個暗自落淚。賈振還算鎮(zhèn)定,把錢崇定拉到一旁的樓梯間問具體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錢崇定道:“是一輛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睡著了。撞了人之后就跑掉了,不過警察說很快就能抓到?!?p>  賈振猛錘了一下墻面,無話可說。

  賈振比賈元大五歲,雖說是親兄弟性格卻截然不同。這個人十分的精明干練,為了照顧父親的身體,早早就接管了公司,一心撲在工作上,就像一個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如果說有一個人還能讓他感覺像個正常人,那就只有那個不肯進(jìn)公司幫他,處處給他惹禍的弟弟了。

  錢崇定走過去,拍了拍賈振的肩膀:“對不住了?!?p>  賈振無力的笑了笑:“怎么能怪你呢?這只是意外。再說,我這個弟弟從小對你比對我還親。我要敢怪你,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和我生氣。”

  賈振還記得賈元八九歲時去參加錢崇定的生日會,后來卻哭著回家告訴他:“阿定不見了,哥,你幫我找他好不好?”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他簡直活成了錢崇定的小跟班。后來錢崇定出國,賈元還和家里大鬧了一場。想到此賈振忍不住又說:“當(dāng)年你出國,我弟弟跟家里又是哭又是鬧,非得也去美國留學(xué)。他是真的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兄弟了?!?p>  錢崇定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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