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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定三生

第五十八章 未婚妻?

言定三生 灰色的蝸牛 2244 2020-09-09 15:00:00

  當天晚上,方曉言照常做了飯,因為阿定說會回來吃,可是一直等到飯菜都涼透了他也沒有回來。她給他連續(xù)播了十幾次電話都是關(guān)機。她的心陡然一沉,像是墜落懸崖的石塊,不停的向下向下,卻怎么也落不到實處。這一夜她在沙發(fā)上蜷縮著睡著了。

  第二天,方曉言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的動作比腦子更快,急忙接了。電話那端卻是一個清洌洌的女聲:“你好,是方曉言嗎?我是錢崇定的未婚妻鄭玉微,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見一面?!?p>  未婚妻?方曉言原本木木的腦袋瞬間炸開了一道驚雷,緊接著就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是就是不想和這個女人見面。她連吸了幾口氣,確保自己的聲音不會發(fā)顫,才道:“我想不是很方便,我今天要......有點事?!彼胝f要接孩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鄭玉微道:“嗯,這樣嗎?沒關(guān)系,那我們明天晚上再見可以嗎?白天約了定制訂婚禮服,恐怕會很忙?!?p>  方曉言的一顆心好像被這把溫柔清冽的嗓音緊緊握在手里般,疼痛到抽搐,她急忙道:“不,今天見吧,我可以把事情推一推?!?p>  說是這樣說,可看著自己臉上的指痕,還是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指痕比昨天好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淡淡的紅。她只能涂上厚厚的遮瑕和粉底遮一遮了。

  方曉言到了約會地點,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座很高級的私人會所,不是會員不得入內(nèi)。她給鄭玉微打了電話,不一會兒鄭玉微的秘書出來接了她。

  拉開雕花的木質(zhì)包間門,首先映入方曉言眼簾的是一片綠竹。這間包間是日式風格的,正對著門是一個很大的露臺,被做成了玻璃花房,外面就種著翠翠綠綠的竹子和各式花草,在冬季里也煥發(fā)著勃勃的生機。而鄭玉微披散著微微卷曲的長發(fā),跪坐在茶桌前,正在煮茶。桌上的一株紅梅開的正好,映在她白皙的臉上,憑添了一縷艷色。見方曉言進門,她嘴角含笑微微欠了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細眉大眼很是溫婉大方,倒沒辜負了那樣的好嗓子。方曉言進到門內(nèi),脫了鞋子踩著溫潤的榻榻米地板走到鄭玉微對面跪坐下去。

  鄭玉微舉手給她倒了一杯茶:“這里的茶是最好的,你嘗嘗看。”

  方曉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不知道鄭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鄭玉微滿臉笑容,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模樣嬌俏中透著靈動,卻也不失優(yōu)雅。她給了方曉言一道水靈靈的眼波又低頭煮茶。她的手指纖細白嫩,指甲修剪的很是整齊,露出淡淡的粉色。一套動作在她的手上做得行云流水。

  “不好意思,茶道講究心平氣和,最好是靜心。再喝一杯看看?!编嵱裎⒄f著話又倒了一杯給她。

  方曉言端起茶杯淺淺啄茶,卻根本吃不出什么滋味,放下杯子道:“心緒不寧,倒是辜負鄭小姐的美意了。”

  鄭玉微對著她淺淺一笑,露出小小的梨渦,可愛又溫柔:“人心自是最難把控的東西。”

  又喝了兩回茶,鄭玉微又道:“我和阿定自小就認識,他受了不少苦,當年她母親跳樓身亡,他也受了重傷,足足自閉了兩個月,后來他又要去美國。他自小就是這樣,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我記得他有一次放學回來,一時心血來潮就非要去學什么自由搏擊,你說好笑不好笑?”

  鄭玉微的話就像無數(shù)的炸雷在方曉言的耳邊一個接一個的炸裂:原來他媽媽是跳樓自殺,原來他當年受了重傷,原來他是一個心思飄忽,喜歡心血來潮的人。

  方曉言只覺得涌上心頭的血都是冷的,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鄭玉微,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鄭玉微道:“我本來不想找你,擔心你會傷心或是害怕,不過錢伯伯說讓我來一趟,我也就來了?!彼⌒囊硪淼膹纳磉叺男“锬贸鲆粡堉蓖频椒綍匝悦媲埃骸奥犝f方小姐剛剛離婚不久,自己還帶著一個孩子,女人最怕的就是婚姻不好,你現(xiàn)在一定是最難的時候。這里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笑納?!?p>  方曉言繃緊了臉,勉強維持著最后的一點點理智和冷靜,看向鄭玉微道:“鄭小姐的意思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不過我希望聽錢崇定自己和我說?!?p>  鄭玉微道:“這個恐怕......阿定說他不是很方便見你。不過那天我和他通電話的時候錄了音,可以給你聽一聽?!彼f著就拿起手機播放了錄音。

  錢崇定說:“玉微,我想和你結(jié)婚。我們......”錄音到此被鄭玉微掐斷,她目光灼灼望向方曉言。

  方曉言的眼圈發(fā)紅,胸口好像被人用錘子狠狠敲了一下,她垂下頭輕笑了一聲,把支票推回到鄭玉微面前:“這個你還請收回。年后我就會向公司提交辭職報告,還有,我不會再見錢崇定?!?p>  鄭玉微也沒有勉強,收回支票道:“方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也很通情達理,我代表錢伯伯謝謝你了?!?p>  方曉言臉上都是青白色,強自鎮(zhèn)定道:“我要先走了,抱歉?!彼酒鹕韥?,腿有些發(fā)麻,踉蹌了一下,鄭玉微伸手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她的手溫暖又干燥,握著方曉言又冰又潮的手?!拔宜退湍惆??!?p>  方曉言抽回手來:“不用了,謝謝?!?p>  走出會所,寒風迎面而來,吹的方曉言眼睛發(fā)酸,臉頰生疼,她從沒覺得冬天原來是這么冰冷。她繞過繁華的大道走進一個無人的巷子,才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放聲大哭。等她哭累了再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扶著墻等那陣眩暈感過去,跌跌撞撞出了巷子。

  此時,周運來了電話。他說:“你今天什么時候來接蜜蜜,孩子說想你了?!?p>  方曉言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才道:“周運,我遇到了一點麻煩,蜜蜜恐怕要在你那里待兩天,不知道方不方便?”

  周運心里一驚,急忙道:“什么麻煩?跟錢崇定有關(guān)?”方曉言的沉默不語就等同于默認,他繼續(xù)道:“我就說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這么單純根本就和他不合適?!?p>  方曉言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砰砰直跳,似乎就要爆開了。原來別人都知道的事,她卻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吞下一口氣道:“周運,別說了。”

  周運閉嘴片刻,才放緩了語氣:“蜜蜜在我這你放心。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來接她吧。”

  方曉言道:“謝謝你?!?p>  周運有些生氣,道:“蜜蜜也是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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