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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墨言那昏昏沉沉的腦子無意識的想著...
到底忘了...什么呢?
你記住了嗎?
小弟弟...
那個陌生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而這次他隱約好似看到了...
那坐于大樹底下的兩個小孩子,那兩個小孩子在那好似在說著什么,只不過...大部分說話的都是那穿著杏色衣裙的小姑娘,而另一個卻衣衫襤褸,靜坐在那,低著頭,似是在聆聽著那小姑娘說的話...
只是...
是什么話呢?
為什么...為什么聽不到呢?
只看得見她的唇角...在動!
一張一合的...
似有說不盡的話...
還有...
他隱約看到了她握著他的手,似在擦拭著什么?
是什么呢?
墨言有些疑惑,浮浮沉沉的腦子也有些迷糊...
不過...
到底...擦拭著...什么呢?
有什么...好擦拭的呢?
受傷了就要敷藥,不敷藥呢就會疼,知道嗎?
腦海中那道陌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這次的內(nèi)容卻和上次的不一樣...
她說受傷了就要敷藥...
那我...是受傷了嗎?
那樹下的小姑娘...是為我敷藥嗎?
可是...
為什么我想不起來呢?
為什么...我會受傷?
墨言他那昏沉沉的腦子似是憶起了什么,又似什么也沒有憶起。
為什么...會受傷呢?
他感覺那被埋藏的記憶,似要破水而出,只要...
他能捅破那層薄冰,那么就能...獲得他想要的答案。
而那個答案...是什么呢?
應(yīng)該?
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墨言默默的想著,只是身體傳來的疲憊感叫囂著要休息,叫囂著要睡覺,它好似對著他這么說: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那睡了...就真不會有煩惱嗎?
那個陌生的聲音...也不會再吵了嗎?
只是...
為什么想到腦海子的聲音會消失,心...會搐搐的痛呢?
墨言不懂,只覺得內(nèi)心里窒息般的難受,痛苦...
他感覺...他要是睡了,那他會后悔,而且...
他似乎...
并不想腦海里的聲音消失。
可是...是什么呢?
腦海中那樹下的小姑娘嘴里一張一合的還在說著什么?
在...說著什么呢?
昏昏沉沉的腦海中認(rèn)真回想著,他想啊想,想了好久,又好似很快,隱約間他似聽到了那個聲音...
她說:沒有人是天生的廢物,也沒有人是天生任人踐踏的...
她說:要相信自己,你付出了,那就有回報,雖然會晚了點(diǎn)...
她說:修為是要厚積薄發(fā)的,要打牢基礎(chǔ),這樣...才會走得更遠(yuǎn),更穩(wěn)。
她說:福禍相依,禍?zhǔn)逻^后,便會是福。
她說:要我保重身體,受傷了便要敷藥,這樣才會好,也不會疼。
她說:和人打架,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還有記住他,等你比他強(qiáng)了再打回來。
還有...她那帶笑的眼,那為他擔(dān)憂的眼,那溫柔中帶著心疼的眼...
他...
記起來了!
墨言感覺他此時那忽視而讓她嫉恨的人!
未來劍峰峰主的親傳弟子,未來的殺神又如何?
不過是...未來罷了!
能不能當(dāng)上...還未可知呢?
哼...
顧無夢在心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被遮掩的眸里深處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殺意,隨后便將手搭在了石門把兒上,轉(zhuǎn)動著身上的仙元用力...一拉!
呃...這?
看到這一幕的洛梵夢愣了一下,剛才滿身騰起的興意也宛如被針刺了一下,破了個洞扁了下去。
原來...還是不行?。?p> 眸里是一閃而過的失落,隨后洛梵夢又打起了精神來...
既然...墨言師兄不行,這位顧真人...也不行,那么...
我是不是就行呢?
泯滅的亮光又緊,冰冷的眼眸底下閃爍著不廿,他知道,他在怎么不廿也沒用,以他這種無根骨的人在仙宗當(dāng)個雜役都艱難
這就是師尊所說的機(jī)緣?聲音再次響起,少年接著又說道:“莫櫻啊…我心中一直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一句發(fā)自內(nèi)心最真摯的肺腑之言,我知道的你也想知道,對嗎?呵…你也不用太臉就穿幫了,更不用說你的聲音了!”十一二歲的少年望著躺在竹椅上吃著葡萄的少女,滿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狡黠。不過…說是少女,五歲的稚齡,圓嘟嘟的小臉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大大的眼睛水灣灣的,哪怕生氣也像是跟你撒著嬌一樣煞是可愛。
“嘀嗒~”
稚嫩的小手驀然緊握,而手心上晶瑩飽滿的葡萄瞬間被捏得粉碎,只留殘汁從稚嫩的手指縫上緩慢的滴落在琉璃磚上。
少年摩擦著下顎,望著被捏碎得只剩下汁的葡萄,哦~不,應(yīng)該說是楂才對,挑了挑眉,驚詫道:“哎呀!多好的葡萄啊,怎么就碎了呢?這葡萄是如此的晶瑩剔透,如此的飽滿?。≡趺淳退榱四??嘖嘖…真是可惜了…可惜啊…太可惜啊。”最后還故意似的將最后一個字拖長。
莫櫻利落的翻起身來,快速的從琉璃桌上拿起盤子向前砸去,也不管盤子上有沒有東西,氣急敗壞的怒吼道:“君一慕-鄞,你給我滾?。?!”
君慕鄞接住飛過來的盤子,又向上一拋,望著盤子接住了葡萄,轉(zhuǎn)身跳上去接住了盤子旋轉(zhuǎn)了一身落回原地,隨即他摘下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嘟囔道:“滾?你居然叫我滾!好傷心啊!額…好吧,我滾!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行吧!還真是…?”君慕鄞看著莫櫻因氣憤而鼓起的小臉頰,額…怎么說
此時的他邁著僵硬的腳一步步的走著,也不管凍得僵硬的身子。
因?yàn)?..他知道!
他必須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被冰雪所覆蓋的雪地,不然...
等待他的...只有死!
而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御寒的衣物,只有身上這單薄的衣袍。
所以...
墨言停下了步伐,抬頭望著天空飄散而落的雪花,那些雪花好似無窮無盡般不會停滯...
所以...
他要盡快走出這冰天雪地...
也要找到那個可以...
想到這墨言低下頭抿了抿他那干裂四處看了看,只是除了黑暗還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