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路銘敲了第一次門,沒收到任何反應(yīng),又敲了第二次,片刻后,門從里面被打開。
“是來買藥的嗎?”來人是一位身著一襲玄色便服的男子,衣服袖子上有獨特的標(biāo)志---幾顆藥草合成的一柄湯勺。
來之前唐玥調(diào)查過,那是湯家獨特的標(biāo)志。
“不錯,買藥,請稟報你們家主?!睍r霖走上前去,目前還不清楚里面的形勢,先進(jìn)去了再說。
“各位請稍等,容我去稟報家主。”男子說完便閉門離去。
路銘吃了一口由狠狠關(guān)門砸出的灰,趕緊往一側(cè)呸呸呸,“這就是湯家的待客之道?呵呵~”還真是財大氣粗。
幾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打開,剛剛的那位男子俯身相迎,幾人進(jìn)了湯府。
進(jìn)入院中,便看到滿院晾曬的中草藥,還有隨之而來的草藥味兒,院子里有很多穿著湯家服裝的子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切藥的,曬藥的,以及巡視的。院子很大,他們走了好半天,才踏上進(jìn)內(nèi)院的階梯。
“家主就在內(nèi)堂,各位請。”男子向前帶路,上了階梯,進(jìn)入內(nèi)院,再穿過重重庭院,來到內(nèi)廳,步入內(nèi)廳,便看到有一人坐在高堂的位置。
“家主,人我?guī)砹?。”帶路的男子稟報完,收到示意后離開了。
步入大堂,唐玥便看清楚了堂內(nèi)的全貌,大堂布置簡單,與山下各世家的大堂擺設(shè)大差不差,堂內(nèi)除了湯家家主坐于高堂上外,堂內(nèi)兩側(cè)還各坐了兩位男子,兩位男子的背后,各站了兩排人,雙手環(huán)胸氣勢洶洶的,顯得整個大堂有幾分陰森森的。
“湯家主,幸會幸會?!睍r霖上前打了個招呼,在場的人他輩分最大,只能他上場了,“時霖,天禹唐家?!?p> “唐家四弟子~”湯家家主湯明雙手抱拳回了個禮,聲音渾厚而又磁性,有中年人特有的成熟與穩(wěn)重,“今日來我湯家所求為何?”來這里的人都是有所求,他也不必遮遮掩掩。
“來向湯家主尋點藥。”時霖朝唐玥示意了一下,朝湯明的方向側(cè)了側(cè)下巴,唐玥收到示意后掏出懷里的東西,走上前遞給了湯明身旁的家丁。
湯明接過白瓷小瓶后打開蓋子,看了看里面的東西,觀察一番后又湊近聞了聞。
“便是此藥?!睍r霖見湯明的模樣,多半是已經(jīng)知曉了是何藥物,便繼續(xù)說道,“湯家主這里可有?”
“天虧,這藥也只有我這里有,別的地方你想尋還尋不到?!睖骰卮鸬酶纱唷?p> 時霖沒想到湯明會回答得如此干脆,但越是回答得干脆,越代表有問題。
唐玥和晏絕也看出來了,湯明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提前等著他們的。
不過這也是他們預(yù)想中的。
“敢問湯家主,此藥如何賣?”時霖繼續(xù)問道。
“此藥我這里是有,不過得看你們給的條件值不值當(dāng)了?”
“條件倒是有一個,湯家主絕對感興趣。”時霖說著給唐玥使了個眼神,唐玥往前邁了一步,時霖指著唐玥,“條件便是她!”
旁邊傳來一陣議論聲,被湯明抬手打斷。
“她?時公子是在說笑呢?”湯明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他倒是有見過拿人當(dāng)作條件的,但都是女人,或是一些極為特殊的人物,眼前這人既不是女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于他湯家而言,毫無用處。
“湯家主可否幫我準(zhǔn)備一只兔子,兩個碗,裝半碗水,幾瓶毒藥?”
湯家是解藥世家,用來試藥和試毒的小動物有的是,毒藥自然也不會少。
湯明示意身旁的家丁,家丁離開一會兒后回來,手里多了個小籠子,小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家丁后面跟著個男子,男子手里端著盤子,盤子上有兩個碗,碗里裝了半碗水,還有幾個小瓷瓶。
看著兔子,唐玥突然想起玉兔來,往晏絕懷里看了一眼,回想起從剛剛晏絕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玉兔都沒出現(xiàn)過。
這廝出門竟然不帶玉兔,真是難得一見。
多次見玉兔不覺得其機靈,如今看著籠子里這死氣沉沉的兔子,才發(fā)現(xiàn)玉兔與這些普通兔子相比,的確是機靈很多。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跟著聰明的人,也會變得聰明?!
家丁將兔子和盤子放在了大堂中央。
“兔子已經(jīng)給你送過來了,你想干什么?”湯明看時霖這個樣子,便猜到他要給他展示解毒的功夫,雖說湯家不是東黎解毒第一大家,但基本功夫是比天禹扎實的,天禹的解毒功夫他還看不上。
“多謝?!睍r霖道完謝后俯身將盤子上的瓶子打開,將毒藥全部倒進(jìn)了碗里,再將碗送到兔子眼前。
兔子喝了幾口之后毒性開始發(fā)作,在籠子里抽搐,吐血,打滾,看上去十分殘忍。
集中劇毒一起發(fā)作,這個兔子沒有立馬斃命,算是命大的了。
“時公子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一下兔子是如何死去的嗎?”大堂兩旁有人問了一聲,音落,議論聲響起,又被湯明揚手打斷。
“別著急,好戲在后頭。”時霖說完打開背上的包袱,再從包袱里拿出了一個針包,打開針包,抽出一根銀針,遞給唐玥。
唐玥點了點頭,接過銀針,扎了自己的指頭一下,靠近兔子,將血滴到兔子的嘴里。
湯明靜靜看著,似乎有點好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
片刻后,兔子恢復(fù)正常,爬了起來。
湯明提起幾分興趣,靜待時霖的解答。
時霖走上前,開口說道,“這便是我們給出的條件?!碧种噶酥竿米?,“湯家主覺得如何?”
“他的血竟能解毒?”
“而且還是劇毒。”
“這可是前所未見的啊,若有了他,那我唐家又多了一大解毒的圣物。”
大堂內(nèi)又是一片議論聲,湯明再次揚手打斷。
“可以。”湯明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想起什么來。
他還想不通那人的毒是如何解的呢,原來源頭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