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用魔法幫凄慘滾來滾去,撲騰的倒霉肥仔,把褲頭那團火焰熄滅掉。
鄧布利多望著淚眼婆娑,慘兮兮的哈皮,滿腦子都是自己掏出一把碩大殺豬刀遞過去,露出惋惜面容說一句“割了吧,都焦了”,然后哈皮手起刀落,食指和大拇指捻一個長度,淡定說“區(qū)區(qū)一兩寸,完全小兒科”的腦補畫面……渾身打個冷顫!
黑色一大坨的“破產(chǎn)版毒液”,筆直往下掉落,恰好啪唧一聲砸在了哈皮的肩膀上。這東西還記著曾經(jīng)何時,自己被這個肥仔嫌棄丟進垃圾桶,還他媽是臭烘烘廚余垃圾桶的大仇呢,當即幻化出一張獠牙利齒咬得咔咔響的猙獰面孔,氣呼呼“嘶嘶”叫喚。
心情本來就不好,被這玩意兒整煩了,哈皮大怒。反了你還,抓住它直接塞褲襠里,讓它硌得慌,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殘忍……
鋼鐵般的意志強撐下,無愧于“怪物”之名的白胡子,即使駭人的失去了半張臉,油燈盡枯的身軀也仍舊激蕩出強大的力量。
與冷漠的瞳孔泛著嗜血的猙獰,巖漿流動的身體上冒騰出深紅色火焰,瘋狂使用黑虎掏心、分筋錯骨、致命打雞招式進攻的赤犬,搏殺了幾個來回的白胡子,忽然感受到了那團正在努力奔向新時代的自由火焰,在不遠處盡情燃燒,逐漸昏暗的雙眼展露出一抹緬懷和慈祥的神色。
面對浴血舍命,欲要孤身一人掩護完成目標,開始逃跑的海賊聯(lián)軍的白胡子,遠遠躲在后邊,執(zhí)行遠程襲擾為輔,給予前排站好挨打,外加打大部分輸出的赤犬強有力精神支持為主戰(zhàn)術的黃猿,開始轉變策略,去柿子捏軟……不對,是去消滅身懷罪惡血脈,未來罪惡泉源!
雙手合住,激起一團來回折射反彈,最后照耀在逃跑的艾斯和路飛身上的刺眼光線,黃猿身軀化為黃光正要順著這條“光之通道”快速追擊過去,被白胡子劈砍下斬斷光線的大薙刀阻攔住,一個趔趄顯露出身形。
“好可怕呢,都這幅嚇死寶寶的模樣了,你還阻攔我嗎?白胡子!”黃猿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說道。
攔下黃猿,呼吸越來越困難,奄奄一息的白胡子,突然鼓足力氣,回光返照般砸出仿佛讓整個空間都轟然炸裂坍塌的一拳。
天崩地裂的震動之力,不僅在地面轟裂出了巨大、深不見底,將整個劇烈顫抖、呻吟著的馬林梵多島嶼震裂成兩半的裂縫,把收縮戰(zhàn)線,步步后撤的海賊聯(lián)軍,和追擊的海軍將士阻隔分開;還讓迎面撞來,胸口震的如同千鈞重壓,腥甜的鮮血涌上喉嚨,填滿干澀口腔溢出的赤犬,整個人無力墜入了漆黑的深淵之中。
看見局勢開始發(fā)生變化,還打算找地方美美睡一覺的青雉,不得不開始行動。
面對雙手一張,與無數(shù)條高高沖天而起的巨龍般冰柱,以雷霆般的威力轟然砸落下來,將無數(shù)墊后掩護的海賊凍結成栩栩如生冰雕,由遠及近追殺過來的青雉,路飛驚恐瞪大眼睛,大叫一聲?!笆乔囡簦炫?!”
瘋狂躥出的巨大冰刃,像是破土而出的怪獸,張大著森然獠牙的血盆大口,咔嚓咔嚓地要朝著與海賊聯(lián)軍一起開始逃跑的艾斯和路飛,兇猛撕咬下去時,艾斯身上的火焰躥動升起,高溫火焰仿佛卷裹纏繞的蟒蛇,瞬間將冰刃融化成大團水霧。
“以為你們這群白癡,真能夾著尾巴狼狽逃脫掉嗎?”
赤犬陰冷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像是重錘敲在所有人的胸口。
地面如同變?yōu)闊o數(shù)火山口,一聲聲嘭嘭的悶響之下,開始接二連三兇猛噴發(fā),無數(shù)道巨大的巖漿柱,源源不斷地爆射而出。在這極為恐怖,狂暴,鋪天蓋地的巖漿四處飛灑的熾熱巖漿世界里,在地下繞來繞去熔化了地層,無情將看見的海賊焚毀殆盡的最致命追擊者赤犬,出現(xiàn)了!
身受重傷,走路踉踉蹌蹌的赤犬嘴角鮮血滴落,朝著倉皇跑路的海賊聯(lián)軍,用陰陽怪氣的聲音,不屑嗤笑說道:“無能的船長白胡子,說到底只是上個時代的失敗者而已!”
“被一口一個老爹的小嘍啰追捧著,上演一出滑稽的過家家鬧劇,最后落得個凄慘斃命的下場……你們這群膽小的烏合之眾就逃吧,丟下那個失敗者,逃吧!”
赤犬誅心之言剛說兩句,耗盡最后一絲力氣的路飛,終究是沒能阻擋拉住被赤犬言語挑釁的失去理智的艾斯。
艾斯臉色逐漸陰沉,轉身與赤犬對峙,要為自己最寶貴,卻被玷污了的東西力理據(jù)爭,憤怒說道:“收回你的話,你根本就不知道老爹的偉大!”
“偉大?什么時候這個詞能用在燒殺劫掠的人渣海賊身上了?人如果不走正道,就沒有活著的價值,賊就是賊,永遠都是洗不白的丑陋和罪惡!”赤犬攻心計的諷刺話語像是刀子,切割著艾斯的榮耀和自豪,繼續(xù)讓他陷入極端,做出致命錯誤選擇的憤怒之中。
看見沐浴在火焰里,已經(jīng)沖動繃緊了身體的家伙,赤犬故意露出不屑到極點的表情。原本火紅色滾動巖漿化成的巨大拳頭,不知何時開始變化成溫度更加駭人的金黃色,讓四周的溫度急速增高,空氣中的水分一點點開始蒸發(fā)?!皫资陙矸Q霸大海,卻始終停于“王座”之前一無所獲,這難道不是虛度人生的失敗者嗎?”
“白胡子是開創(chuàng)這個時代的大海賊,這個時代的名字,就是白胡子!”
怒喝一聲,怒火中燒的艾斯終于壓抑不住憤怒,一把掙開攔住他的同伴,凝聚出龐大熊熊燃燒的火焰拳頭,像是捕食的豹子,不顧一切躍起對著赤犬氣勢洶洶猛撲而去。
火焰拳頭與噴涌而出的金色炙熱巖漿巨拳,重重轟在一起同時炸開。密度比火焰更大,能夠隔絕助燃劑使得烈焰無法燃燒的巖漿,瘋狂吸收熱能,將火焰覆滅殆盡后,如同跗骨之蛆般蔓延至艾斯的臂膀,在艾斯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里,直接將他的整個手臂灼燙一片焦黑。
“這怎么可能……”捂住傳來劇烈燒傷痛苦的手臂,艾斯面容扭曲。
“自以為獲得了些許力量的毛頭小鬼,沒想到吧,自然系也有上下之分,擁有自然系最高峰攻擊力的巖漿果實,是你的燒燒果實最大的克星!”
看見艾斯插翅難逃,猙獰面容露出讓人膽寒笑容的赤犬,更加劇烈翻滾著洶涌巖漿的手臂轟打而下,在艾斯眼中不斷放大,最后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剝奪了他的生機!
即將順利逃脫的時刻,出現(xiàn)戰(zhàn)爭的導火索艾斯被生生擊殺這始料未及的一幕……憤怒的復仇炮彈,從海賊手里瘋狂朝赤犬傾斜。一片鋪天蓋地爆炸的火海里,赤犬巖漿組成的身體,若無其事緩緩前行著。
“罪惡的血脈不可饒恕,草帽也一樣!”
赤犬炙熱的巖漿拳頭,轉而朝著臉色慘白,用顫抖的手臂,試圖捂住艾斯被焚燒得滋滋作響的巨大傷口,阻攔生命流逝的路飛,猛烈打去。
龐大到恐怖的氣流,洶涌的,暴烈的,如同龍卷風掀起海洋的狂潮般,形成一面氣流盾牌擋在了路飛身前,擋住了赤犬巨大的巖漿拳頭。伴隨著一陣炸裂開的轟鳴聲,四散的巖漿貼著洶涌呼嘯的氣流盾牌緩緩流下,最后將無形的氣流盾牌,渲染成火紅之色。
“又是你,三翻四次與海軍作對,鄧布利多!”
功虧一簣,臉色鐵青的赤犬,眼睛死死地看著突兀出現(xiàn)在身前,把草帽擋在身后的鄧布利多。至于旁邊的那個圓潤的肥仔,直接無視!
哈皮看一眼因為艾斯死亡,絕望中精神崩潰,臉色灰暗陷入昏迷了的路飛,無奈長嘆一口氣。
有意無意的幫助,他都做到這地步了,可艾斯還是死了,只能說這都是天意……搖了搖頭,哈皮轉而看向臉色難看的赤犬,收起玩世不恭的傻傻笑容,板著臉淡淡地說道:“……艾斯已經(jīng)死了,深陷重圍的白胡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海軍的戰(zhàn)略目的都達到了,取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那就這樣吧。沒必要再另起事端。”
“或者說你赤犬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革命軍的首領龍、四皇紅發(fā)、某個逗比老頭以及一大堆不知道哪里跳出來的家伙,被圍毆毒打?”
“……你算老幾?。繌U物船長,就你這垃圾也配和老夫說話,想要阻攔老夫?”
被哈皮無奈聳聳肩,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鄧布利多?!八f我不配合他說話,你怎么看呢,鄧布利多?”
笑了笑,宛若實質般的殺氣,在緩緩抬起頭的鄧布利多身后凝聚成駭人驚聞的巨大死神模樣,他原本慈祥深邃的眼眸,也變得冰冷不帶任何感情?!按髮⑾壬?,沒人告訴你,禍從口出這樣的道理嗎?”
“阿瓦達索命!”
呼喚死神來索命的咒語念完,鄧布利多將魔杖指向赤犬的那一瞬間,赤犬就感覺自己宛若置身海嘯中,無數(shù)巨浪拍打而來像是要把他碾碎;又仿佛身處風暴里,全身被無數(shù)鋒利的風刃撕割著;突然,又來到巨大而寂靜的黑暗里,揮舞著奪命大鐮刀的猙獰死神,正在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黑暗里,死神的大鐮刀抹過脖頸肌膚的千鈞一發(fā)之間,赤犬身經(jīng)百戰(zhàn),出生入死的強大身體,在對于死亡威脅的巨大恐懼里本能出現(xiàn)了自我保護,讓他下意識地翻身倒地,險而又險地躲過了能直接置一個人于死地,最為邪惡的死亡魔咒!
劫后余生,胳膊肘撞在地上,借力滾了圈,跌跌撞撞爬起來,哪怕是看淡了生死的硬漢赤犬,也不禁心有余悸地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如墜冰窟般一片冰冷。
緩緩將魔杖指著赤犬,鄧布利多眼神殺機大盛。
“……這么近的距離還能躲過,真是強大呢!不好意思,不可饒恕咒這種魔法,我使用不多還不太熟練……記得管好你的嘴巴,再對我的船長出言不遜,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