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李荒嚴的天賦能力
“這句話,也許該我來說?!闭f完又是一輪攻擊。
諸寺一邊對付一邊想,其實他也沒想要他的命的,只是想讓他道歉,瑤兒能高興一點。
可是事已至此,他不能完全控制,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
“那么接下來,你不要哭啊?!?p> 嘴瓢歸嘴瓢,正事還是要辦的,只是看見諸寺不懷好意的眼神,心里一個咯噔。
本來還算旗鼓相當(dāng)?shù)膬扇?,卻在下一秒發(fā)生了反轉(zhuǎn),于黛被諸寺壓制的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節(jié)節(jié)敗退,發(fā)動的攻擊也是手忙腳亂,連對方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不是吧,就這種水平,確定不是來開玩笑的?”
本來還因為賭約看的津津有味的觀眾這下不樂意了,剛才于黛的態(tài)度甚是囂張,不少人都很看好她說她能贏呢,現(xiàn)在她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聽見各種嘲笑聲,眼底泛出涼意,沈玉參冷眼掃過那些人,本來只是個紈绔子弟,這樣冰涼的眼神卻讓人忍不住禁聲,只敢低聲討論。
“主子,如果真擔(dān)心小魚公子,不如屬下出手,沒人會發(fā)現(xiàn)的。”
沈玉參抬手:“她不會想這樣的,榮譽要她自己贏才行。”
孟春像一棵勁松挺立在沈玉參身邊,豐神俊朗的少年人在陽光下成長,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憐惜,憐惜場上的人浴血奮戰(zhàn),受傷憐憫,可是他從小就喜歡于瑤的事情他也清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于黛此時根本沒辦法想清楚事情。
但是一陣頭疼讓她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一直有一道利刃在割她的腦子,嗡嗡嗡的聲音很難受。
“好疼?!?p> 下意識搖頭,想把腦子里的東西搖出去,卻只是徒勞。
被困在土丘中,行為又被干預(yù),人們紛紛猜測,這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嗎?
諸寺滿意的點點頭,真不愧從小就在自己身邊悉心教導(dǎo),天賦能力本來就難得,精神天賦更加可貴,如果運營得當(dāng),諸家進入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諸家在他手里發(fā)揚光大,到時候能得到的也更多。
諸寺其實沒有打算搞什么甕中捉鱉,他有別的想法。
“媽蛋神經(jīng)病啊?!?p> 眼看著存在空間被一點一點縮小,外面人看不見,她感受卻很明顯,本來三個成年男子可以存在的空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縮小到兩個,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這是打算悶死她啊。
她敢肯定,這諸寺心里絕對有問題,十有八九是個神經(jīng)病,是真的有病,而不是罵人。
而且如果她沒猜錯,諸寺有天賦能力,而且還是精神攻擊,白時華不是說天賦能力在整個幻炎大陸一雙手都能數(shù)過來,她這么瞧這架勢就跟爛大街的白菜一樣?
集中精力,于黛利用冰系鉆孔,可是諸寺的土系是在厲害,堅不可摧,再有精神天賦的干預(yù),效果太微小了,靈力卻已經(jīng)開始消耗殆盡。
“難道沒有用?”于黛喃喃自語。
而熟悉的感覺已經(jīng)蔓延了全身,在一道紅光中,下意識閉眼跟著直覺走。
紅光消散過后,于黛揚起嘴角,大聲喊到:“這就是你的終極武器嗎?”
“啊什么?”這樣的變臉速度令人嘆為觀止。
只可惜,時間不會讓他想明白,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攻擊的速度變慢就算了,而且攻擊的對象也沒見了蹤影。
“我在這里。”聲音在后面響起,諸寺一驚,卻反應(yīng)不過來,腹部被穿透,烈火灼燒。
不知道什么時候,諸寺設(shè)立的土包被燃燒殆盡。
這就是階級的碾壓優(yōu)勢,除非是天才再加上各種附加加持,否則很少有人能越過等級打敗。
“你輸定了,剛才你我尚且難斷輸贏,可是現(xiàn)在,我三階,你二階,這是天差地別,所以,結(jié)果原是天定,你掙扎也沒用?!?p> 不管別人如何震驚,于黛眼眸熠熠泛光。
沒錯,從祈福開始,她就一直覺得瓶頸松動,隱隱有突破的趨勢,既然祈福不行,那么絕對生死面前,總要有個結(jié)果吧?
于是才有了這一出。
噠噠噠,于黛來到諸寺面前,諸寺這么大高個被提到空中,腹部的血止不住往下流。
“你剛才想殺我?”
“咳咳,沒有,我們的生死戰(zhàn)是賭約,我殺你做什么?”
面對這樣的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她,什么話都不說。
此時的諸寺在她手上,也只是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小可憐而已。
可惜,有一種人就是你給他機會,人家也不稀罕,一把化形長劍來到于黛腹部,在隔著一厘米的位置頓住,頃刻間化為塵埃,隨風(fēng)散落。
“看,你真的想殺我。”
砰的一聲,諸寺的身軀在臺上砸了個大坑。
啪啪啪——嫌惡的擦擦手。
“生死戰(zhàn)只有贏家才有選擇的權(quán)利,那么現(xiàn)在,我該怎么處置你呢?”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豎子住手?!币宦暠┖牵T家主到底經(jīng)驗豐富,想出手卻被白時華壓制。
“別說普通的比試都不許旁人插手,更何況這是生死戰(zhàn),諸家主難道要以一人之力打破規(guī)矩嗎?”
話音未落,諸寺狼狽不堪的站起來,這下于黛不佩服都不行了,傷成這樣,他居然還想一戰(zhàn),不要命了嗎?
烈火在掌中跳躍,就像有生命一樣。
似乎是知道他想做什么,諸家主大喊:“我兒,你娘出門是說了什么你忘記了嗎?”
“我認輸?!?p> 喲,這么干脆吶?
不過對方既已經(jīng)認輸,那她再出手便失了道義,只得撇嘴,心想這么快認輸干嘛?
“第一輪第三十六場,小魚贏?!?p> 宣布了結(jié)果,諸家弟子一擁而上,想把人抬下去治療。
“等等?!?p> 于瑤通紅著眼睛,指責(zé)道:“小魚公子未免欺人太甚,諸寺都已經(jīng)受了重傷,難道還不能放他一馬嗎?”
泫淚欲泣的眼睛,就和小兔子一樣,惹人憐愛,不少大男子主義的都覺得于黛太過分了些。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光環(huán)?
那按照這種情況,她豈不是會很難搞?
雙手一攤,于黛是眼神比她更加無辜,不過因為面具,啥都看不出來:“可是他輸了啊,按照賭約,他得叫我爹的,是吧兒子?”
被人圍住,雙眼緊閉的諸寺身子抖了抖,撒了止血藥的傷口都被沖掉了,可見是被氣的不輕。
本來也只是個名聲大一點的比試,歷年歷屆聲勢浩大,卻也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看見諸寺的慘樣,一時間很難說于黛是對的,可是也不能說人家錯了,畢竟賭約擺在那里,而且大家都是見證人呢。
諸家主站出來拱手:“犬子年少不知事得罪了公子,可否行個方便先讓他療傷,免了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苦?若是以后小魚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諸家做得到,絕不推辭。”
諸家即使算不上九族,也不是什么沒有名聲的小家族,而作為家主,能這樣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按理說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這種情況怎么都不該繼續(xù)下去,可是于黛不樂意了,袖子一甩。
“所以諸家這是要賴賬嗎?”
“諸寺都這樣了你還咄咄逼人,你沒有心?!?p> 要不是情況不對,于黛都想笑出來,可不是,她真的沒有心。
現(xiàn)下她真誠解釋:“本來也不該是這樣的,但是比試開始諸公子對我的挑釁大家卻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諸家是個大家族,諸公子有年長于我,說到卻做不到,便是如此,諸家的臉面,是要被踩下去的呀?!?p> 痛徹心扉,還煞有其事的碾了幾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是再為諸家朝霞呢。
諸家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如果是別的賭約就算了,這個這個未免太過分了些,只要這一聲“爹”喊下去,諸家絕對會淪為整個大陸的笑話。
“算了算了,本來也是為你們打算,既然你們不認,我也不能摁著你們認,只可惜了……”
“話說諸家在北月國也不是寂寂無名的小家族,言而無信這種事,的確不太好?!?p>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沈世子,最能鬧騰的人說出了一番道理,怎么聽都覺得怪怪的。
于瑤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玉參,“沈世子你……”。
可是一貫很喜歡和她說話的沈世子,這一次卻看都不看她一樣,直直的看著于黛:“我說的對嗎?小魚公子。”
對肯定是對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公子”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白時華也發(fā)話了,修靈最重要的就是契約精神,如果言而無信,是受人唾棄的。
所以很悲催,即使諸寺快暈過去,也得強打起精神,把這個“爹”給認了。
第一天的確是精彩,那是對于于黛來說,對于有些人,就不是這么美妙了。
“今天這是白看了一場戲啊,特別是諸家那一場,也不知道現(xiàn)在諸家主氣成什么樣了?!?p> “害,那小魚公子我也是服氣,居然還敢喊諸家主一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