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完了,沈白倒是也沒著急回去。
他對董萬里說,想要在明州考察一下當(dāng)?shù)氐氖袌霏h(huán)境,看一看現(xiàn)在市面上商品的流行趨勢。
沈白說的話,董萬里一個字也聽不明白,但他還是按照沈白的話去做了。
畢竟現(xiàn)在的沈白就是董萬里心中的神,他要做什么都是對的。
別說是在明州住兩天,就是沈白說要去月亮上跟嫦娥睡兩宿,他都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誰讓他是天賜的姑爺呢!
白天在集市里轉(zhuǎn)悠,晚上幾個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沈白自己一個房間,董萬里和他手下的兩個跟班住另一個房間。
董萬里他們進了房間沒多久,就聽不到動靜,想來應(yīng)該是睡著了。
沈白沒有睡的那么早,他坐在桌邊,開始整理自己今天在明州城得到的各種市場信息。
既然他已經(jīng)讓乳制品進入了這個古代市場,那就應(yīng)該趁熱打鐵,沿著這條生產(chǎn)線,將產(chǎn)品延伸式的做下去。
關(guān)鍵問題,沈白自己沒有足夠的資金和實力,只能依托平海寨這個大型民營工廠和徐掌柜這位經(jīng)銷商,來滿足自己眼下的需要。
但他覺得這樣不是長久之計,特別是他和平海寨之間,當(dāng)中的利益分配還沒有定清,眼看著大批的乳酪就要生產(chǎn)了,銀子也將源源不斷的流入平海寨,這怎么分錢便成了重中之重。
分錢的事,在回山寨之前,自己得先捋出個章程。
“啪!”
突然,窗戶上發(fā)出了細微的響動聲,像是有誰在敲打。
正在沉思的沈白嚇了一跳
他疑惑的向窗戶的方向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沈白以為是風(fēng)吹的,沒有在意,繼續(xù)思考自己手頭的幾件要事。
但窗戶那邊又起了動靜。
“啪啪啪……”
這一次,沈白是真的聽清楚了——絕對不是風(fēng)聲。
難道是賊?
大半夜的,什么不長眼的小偷居然偷到賊女婿頭上來了?
沈白站起身,拿起支撐門板的木棍,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旁邊……
他舉起手中的木棍,然后猛然將窗戶推開……
窗戶外矗著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只能依稀的看清個輪廓。
“誰!”沈白怒道。
“噓!捕頭!是我!”窗戶外的人沖著沈白豎起了一根拇指,示意他禁聲。
定睛仔細一瞧,沈白終于看清楚來人。
“楊大哥,是你?”
窗戶外面的人竟然是楊忠彪。
“捕頭禁聲,勿要讓他人聽見!”楊忠彪壓低著嗓音道。
冷不丁看見楊忠彪,沈白猶如見到親人一樣的喜悅,但卻不方便讓隔壁的董萬里等人聽見。
“楊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白壓低聲音道。
楊忠彪一臉的疲憊之色,他苦笑道:“捕頭,為了找您,可是把我們弟兄折騰的夠嗆,咱兄弟都出來了,可是在越州的城內(nèi)城外都打探不到您的下落,屬下斗膽揣測有能力劫持捕頭的人,或許是山中賊……”
沈白贊嘆楊忠彪思路清晰,能夠想到這一層很是不容易。
“江南的山中賊很多,有名的不下數(shù)十股……楊大哥是如何知道我在這里的?”
楊忠彪嘆氣道:“江南的山中賊雖然很多,但離越州近的只有三四伙人,他們短時間內(nèi)劫人,無法長途遠遁,因而屬下還有柳小姐,就分別率領(lǐng)弟兄們守在這幾處山賊窩附近,屬下負責(zé)監(jiān)視大青山周圍,前日得到了當(dāng)值弟兄的消息,說大青山有幾人抄小路下山,其中一名很像捕頭,屬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果然是捕頭您!”
楊忠彪不愧是在軍中待過的,確實很厲害,手段和思路不下于后世的特務(wù)頭子。
楊忠彪四下看看,道:“捕頭,跟你一起的那三個,應(yīng)該是賊寇吧?你怎么跟他們混到一塊了?”
沈白苦笑道:“怎么說呢……我說我跟他們交上朋友了,你信嗎?”
饒是楊忠彪這樣的人物,聽了這話也情不自禁的腳下一軟,險些沒跪倒。
“你跟賊寇……當(dāng)朋友了?捕頭,您知不知道,大青山上這伙山中賊勢力不小,為首的堯定海,那頭顱可是懸賞一千貫?zāi)?”
沈白看著一臉驚詫的楊忠彪,心道你若是知道我當(dāng)了他姑爺,只怕你更得瘋。
不過自家老丈人的頭顱居然值一千貫,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以后要是家里窮的揭不開鍋了,把他老丈人扭送到官府,卻也能夠得到一筆不少的收入。
“此事回頭在說,楊大哥,知道我被大青山人捉走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柳小姐知道嗎?縣尊知道么?”
楊忠彪搖了搖頭,道:“我得到消息后,就趕忙來追捕頭,還不曾通知縣尊和柳小姐?!?p> 沈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柳有道父女二人不知道,就好說了。
“楊大哥,被山賊劫持這件事,是個誤會,他們并不是要謀害我,相反的,他們與我家曾有一些舊緣,這一次帶我上山,是專程為了感謝我的。”
“感謝你?”
楊忠彪驚訝的打量著沈白:“捕頭,你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連山賊都要感謝你?”
沈白撓了撓頭,決定編個瞎話:“我曾經(jīng)救過堯定海的命?!?p> 沈白的這個瞎話在楊忠彪那里,顯然是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疑惑的看著他:“捕頭……你救過堯定海的命?”
“嗯……就是很多年前,還是我沒考上解元的時候,有一年冬天,大雪紛飛,我正在家中苦讀,后來疲憊了,就想出門打些酒喝,不料剛一打開宅門,就看見冰天雪地中躺著一個人,人已經(jīng)被凍的僵硬了,呼吸急促危在旦夕,我便急忙將他帶回家救治,從此,我跟他就結(jié)下了不解的情誼……”
沈白張嘴編瞎話,楊忠彪聽了很無奈。
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不解”這個詞,應(yīng)該是形容冤仇的吧?
楊忠彪面無表情的問道:“捕頭你不是失心瘋了?怎么還會記得這些事?”
沈白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該糊涂的時候,你怎么一點不糊涂呢?
“是堯定海告訴我的……總之,他們抓我并沒有惡意,你們大可不必慌張,我過幾日便下山回去找你們。”
楊忠彪忙道:“捕頭此言當(dāng)真?他會放你走?”
“當(dāng)然是真的,對了,上次讓楊大哥你幫我保管的那五十兩銀子,還在嗎?”
楊忠彪使勁的點頭,道:“自然是在。”
“好,這幾日麻煩楊兄在越州城,替我尋一處好地段的商鋪租下來,就用這五十兩銀子,都花了也無所謂……但地點一定要好,我一回越州,咱們便立刻開始著手賺錢了!”
臊眉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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