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后,寒止倒是和薛然暢所欲言,閑來無事,便說了說他和姬月微之間發(fā)生的一些“詭異”的事情。
“你是說,那天去后廚是為了給她送酥?”
“對(duì)啊,她不理我,我也就不自討沒趣。”
薛然瞪了他一眼,“你這蠢貨,這就完了?有道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薛兄想多了,我倆只是朋友。”
“啥子朋友?”薛然不以為然,“這幾天你倆如何你都跟我說了,你能比我懂女人?她就是喜歡你嘛!就是作矯情!”
寒止腦子像停止運(yùn)動(dòng)了一般,半晌才說道,“薛兄想多了吧,人家可是一品官員,六扇門黃逍的女兒,我只是一個(gè)孤兒,之前還是個(gè)乞丐,她能喜歡我?”
“你這就不對(duì)了!”薛然搖搖頭,“女人,如花似玉的年紀(jì),能有幾分功利心?就她的身份,追逐名利早就嫁出去了,說明什么?”
“什么?”
“笨!她對(duì)錢權(quán)不感興趣,只要她喜歡,她不會(huì)在乎身世唄!”薛然氣的敲了敲他的腦袋。
“她確實(shí)不在乎錢財(cái)。”
“這不就得了,我問你,你對(duì)她怎么看?”薛然又問。
“我對(duì)她,可能就是……”
“停停停,別跟我說,你這話對(duì)她說去!”薛然拉著他往回走,順手還折了一朵花……
“薛兄,干嘛呀,薛兄……”
“鐺鐺鐺!”
章飛燕看了看姬月微。
姬月微扭過頭,“看我干嘛!開門啊?!?p> “嗷嗷?!闭嘛w燕便去看門。
“呦,薛大公子,干什……”
未等說完,便被薛然拉了出去。
“噓!”薛然低聲說道,“今天爺不想跟你吵,來成全我兄弟的?!?p> 章飛燕抬頭看了寒止一眼。
寒止疑惑的看著薛虎。
“傻!”薛虎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花遞給他,“去!”
“啊,?。俊?p> 姬月微疑惑不已,這章飛燕去開個(gè)門,怎么這么半天沒動(dòng)靜了。便從廂房出來,來到門口。
便看到寒止手中拿著一朵粉紅的小花,莫名其妙的看著左面。
姬月微登時(shí)臉紅了,柔聲說道,“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見你嘛,你還來干什么?”
“那個(gè),姬姑娘……”寒止搔搔頭,“這花是送給你的?!?p> 姬月微伸手接過花,本來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卻只是低著頭紅著臉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還想說什么么?”
寒止扭頭看向角落里蹲著,不斷指手畫腳,嘴巴不停地動(dòng),卻沒有聲音,好像在說什么的薛然和章飛燕。
寒止想了一會(huì),明白了,便說道,“姬姑娘,我想了想,這幾日確實(shí)是在下的不是。”
“你有什么不是?。俊奔г挛⒙曇粝裎米右粯?,卻又調(diào)皮的滑動(dòng)著寒止心弦。
寒止抖抖身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下有時(shí)候言語不清,又愛胡鬧玩笑,得罪了姬姑娘,請(qǐng)姬姑娘莫在意。”
門口,薛然和章飛燕險(xiǎn)些暈倒……
姬月微俏臉上瞬間掛滿了白霜,抬頭看著他,“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這一路上也遇上幾個(gè)想搶我槍的毛賊,也有占山為王的山匪,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姬姑娘也有過栽培之恩?!焙构笆终f道,“在下可能不知哪里得罪了姬姑娘,惹得姬姑娘不開心,在下定當(dāng)更正,在我心里,姬姑娘亦師亦友?!?p> “所以呢,你就是把我當(dāng)你師父了?”姬月微冷著臉問他。
“是亦師亦友……”寒止弓著身子,眼睛往上瞧了瞧,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你回去吧。”姬月微把花遞還給他。
“可是這……”寒止急了,“姬姑娘不想原諒我?”
“好,那我問你?!奔г挛⒖粗叭绻一厝?,答應(yīng)了秦縱橫的婚事,你當(dāng)如何?”
寒止猶豫了一下,“那便恭喜你。”
“可我說過,我不喜歡他!”姬月微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你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能明白!”
寒止抬起頭,眼睛眨了眨,心里想著,“莫非她真的……”
“那我便搶婚!把你搶出來!”寒止連忙說道。
“搶出來然后呢?”姬月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我大婚之日把我搶走,你讓我怎么辦?”
“我……我照顧你!”
姬月微又問,“那我爹呢?你讓我爹臉往哪擱?”
“那……那……”寒止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怪圈。
“快快!來人?。∷廊肆?!”
眾人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先辦正事!”姬月微說道,從桌子上拿起劍,便和寒止等人一路跑了過去。
“我怎么知道,我倆嘮了兩句!他就跑了!”
眾人正圍著章成戩。
“爹!”
死的人,就是薛虎!
薛然跑了過去,抱著薛虎,失聲痛哭,“爹!爹!”
薛然突然轉(zhuǎn)頭看著章成戩,拔劍怒吼,“是你殺了我爹!你與我爹有仇,便趁著機(jī)會(huì)殺了我爹!”
章成戩慌亂的躲過一劍,“賢侄,不是我殺了你爹,我也毫不知情?。 ?p> 眾人連忙拉開薛然。
趙曙躲在地上,看了看薛虎,扒開他肩膀上的袖子,有一顆斧頭的形狀。
趙曙見沒人發(fā)現(xiàn),便把袖子拉了回去。
“氣死我了!”桂王大怒,“在本王的王府!接連出現(xiàn)命案!先是風(fēng)雷閣的,又是劍南首富!現(xiàn)在又來一個(gè)掌門!你讓本王臉往哪擱!趙曙!”
“王爺?!?p> “你不是破案么?案子呢?等著本王三個(gè)玉佛自己回來?是么?”桂王怒吼。
趙曙按住正要拔劍的紅泥小妖,“確實(shí)是卑職的疏忽。”
“橋明日就要修好了,你們都要走了,留下本王來收拾這爛攤子是么!”桂王怒吼。
“卑職今晚必破案!”趙曙拱手道。
“哼!”桂王拂袖而去。
半晌,眾人紛紛離去。
趙曙看了一眼那凳子,竟然有一絲血跡。
趙曙剛想去看看,普凈大師從旁邊路過,不知有意無意,伸手把凳子上的血跡擦的模糊了許多!
趙曙眨眨眼,攔住了普凈。
“阿彌陀佛?!?p> “大師和管家是第一個(gè)進(jìn)到這個(gè)房間的?”
韋管家正要說話,普凈便說,“正是貧僧,貧僧推門推不開,便用內(nèi)力將門頂開?!?p> 趙曙瞄向門栓,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師請(qǐng)。”
“請(qǐng)?!?p> 趙曙回到薛虎身邊,拍了拍薛然的肩膀,沉吟半晌。便離開了。
普凈正在洗衣服。
“大師,洗衣服這件事,留給下人做就行了?!?p> 普凈轉(zhuǎn)身一看,是趙曙,連忙說道,“貧僧苦日子過慣了,從不麻煩別人。”
“大師,這邊請(qǐng)吧?!焙箯澭?qǐng)道。
普凈看了他們一眼,便用布擦了擦手,“去哪?”
“大堂!”
普凈來到大堂,便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甚至還有鶴西來和凌逸!
“普凈,你可知罪!”
桂王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