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坐在病床周圍,拿著自己的手機,低著頭‘各行其是’。營造出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讓老人可以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他手里的文件。
合同條例中的條款說明的很清晰,對雙方利益的分配也非常明確,大爺在哪里看了將近三十分鐘,終于看完了。
抬起頭,看著宇文心,
“那個。。。我簽?!?p> 聲音剛出,四個人迅速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按耐不住’的想要知道他對這件事情想法的最終結(jié)果。
宇文心放下手中的手機,抬起頭,對上大爺帶著些許‘期待’的目光,
“好。但是,還有一點我需要跟您說清楚。這個合同是我跟你簽的,跟我的公司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明白嗎?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打上面那個電話找我?!?p> 宇文心還在說著,童瑤很專業(yè)的從自己的黑色Prada小包內(nèi)拿出了一支筆,遞給了大爺。
他接過筆,邊簽字,一邊應(yīng)到,
“好。只要你能給我錢?!?p> 對于他來說,跟誰簽合同都是一樣的,只要對自己有利。
都是一樣的。
簽完名字后‘迫不及待’的說,眼睛泛著光,心里想著自己的老婆有救了,‘失而復(fù)得’總是有些高興的,
“現(xiàn)在可以把錢給我了吧。”
“卡號給我?!?p> 宇文心接過文件夾,簡單檢查了一下大爺簽的名字是否跟剛才的賬戶一樣。流暢、灑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童瑤拿過遞過來的卡號,沒等宇文心簽完。用自己的私人賬戶給他轉(zhuǎn)過去了五萬。
“給。行了,轉(zhuǎn)完了。趕緊去查查吧。”
把銀行卡遞回給了大爺。
“好好好。謝謝啊?!?p> 站起來往門口有去。
“等一下。合同有你的一份?!?p> 大爺折了回來,從宇文心手上接過了合同。不經(jīng)意間掃過宇文心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
宇文心也注意到了著‘灼熱感’的目光。還是用一如既往、淡定、從容、堅定的態(tài)度說,
“沒什么事兒,趕緊去照顧你的老伴兒吧?!?p> “謝謝。”
大爺看著手中的合同,回想著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感受著宇文心對這件事情的處理?!诵亩际侨忾L的’,莫名其妙的感動涌上心頭。
眼睛泛紅、眼眶漸漸濕潤,對著宇文心鞠了一躬,害怕自己的眼淚落下。丟人。不敢直視他們,沖了出去。
大爺前腳剛走,許洲后腳就從床上跳起來了,湊到宇文心面前,故意擠了擠童瑤。
看到宇文心吃虧了,心情確實‘很不美麗’,
“心姐,你是瘋了嗎?他明擺著就是一個?;斓?。能碰上個好說話的就多騙點兒錢。要是不給他,他也損失不了什么。這么明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宇文心知道許洲是為自己好,耐心的解釋著,
“那他天天去公司鬧,你知道公司得損失多少嗎?”
許洲知道,其實這件事兒宇文心完全可以找其他方法。可是,今天,她卻找了一條最最保守、最沒有手段的路,
“是,這筆錢是不多。對于你來說,就是買一個普通的包兒??墒牵墒侨f一下次又來一個人跟你要五百萬、五千萬、五個億呢?你也‘傾家蕩產(chǎn)’、‘砸鍋賣鐵’去湊錢嗎?”
許洲的父母也是這么過來的,他從小也經(jīng)歷過了太多的的這種事兒。
小的時候,父母利益敵對公司‘綁架’他過不止一次;被‘壞人’堵在家門外不讓進;有錢的時候‘阿諛奉承’,沒錢的時候‘躲都躲不及’的那些嘴臉。
他討厭極了那種‘金錢至上’的假笑,痛恨那種用金錢和地位排在第一位的社會屬性。
所以,從小他就發(fā)誓要離開這樣的環(huán)境。自從他能為自己做主以來,他都在努力讓自己活的快樂。好不容易快要忘記的痛苦在這一瞬間都勾了起來。
童瑤聽不下去了,把靠宇文心很近的許洲往外拽了拽,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她有她的考慮。畢竟你沒有當(dāng)過老板。你想的也不一定是對的。”
一旁的溫梟雖然不懂商場的事情,但是,他倒是覺得宇文心的這種做法,對于這件事兒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解決方式’。
至于以后,他想不到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對宇文心的公司有怎樣的影響。所以也無法插入他們的討論。
許洲不知道哪里來的‘邪火兒’,使勁甩開童瑤的手,再一次走進宇文心,
“我是沒有放過老板??墒恰疀]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反問了一句,似乎在回答童瑤,也是在希望宇文心可以聽一聽自己的話。接著說,
“先不說這件事兒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么處理,就算一年之內(nèi)有收益,你覺得他會把分紅給你送過來嗎?”
“我就沒打算他能給我?!?p> 宇文心沒有因為許洲的情緒激動而影響自己。依舊是那個態(tài)度,那個語氣,每個表情。
這句話直接讓許洲的怒氣到了最高點,
“那你圖什么呢?五萬塊錢封口費嗎?你也沒簽‘封口協(xié)議’啊。心姐我認(rèn)識的你可不是這樣的?!?p> 許洲正因為跟宇文心的關(guān)系這么好,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宇文心是一個讓他很佩服的人――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剛剛好。
而今天,許洲對宇文心的做法確實有點兒失望。
“我圖什么?我圖他不要給我的公司制造麻煩。我圖他可以盡快的回去照顧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伴兒’。我圖他可以不用為了錢,給所有人賠笑臉,而這些錢在我們看來確實‘九牛一毛’。”
宇文心也反問自己,陷入了思考,自顧自的又回答著。她也認(rèn)識到,作為一個商人,有這樣的想法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許洲,表情中流露出一點兒溫度,
“好吧。我承認(rèn),今天,我確實心軟了。不過,我敢確定的是,他肯定不會來找我了。因為,他的那幾只股票半年之內(nèi)肯定會有很不錯的表現(xiàn)?!?p> 論起,轉(zhuǎn)移話題,宇文心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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