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傷怎么弄這么嚴重的?”許洲手里剝橘子的同時問了出來。
“大意了。本來以為身后沒有活口了,沒想到有一個沒死,差點兒讓我沒命了?!?p> 三言兩語,毫無波瀾的描述。許洲卻從他的話語間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在行動中,溫梟一直是一個觀察力及其敏銳的超能力特戰(zhàn)隊隊長。就算一根針落地,他都能準確找到掉落物的位置??上攵敃r的場面是有多么的混亂。
“是心臟嗎?”雖然根據(jù)觀察,已經(jīng)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但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恩?!睖貤n只是隨意一答,好像瞄準的并不是他的心臟,子彈也并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怎么沒穿防彈衣?”
“城市作戰(zhàn),很容易暴露。你也知道,如果暴露,就算完了?!?p> 此時的氛圍,壓抑中還帶著一點兒傷感。
溫梟只能開個玩笑,來緩解一下,
“小子,就差一厘米不到的位置。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呵呵?!?p> 看到許洲呆坐在那里,沒有絲毫表情,只能接著說,
“不過也沒什么,就像我們這種特殊職業(yè)。面對的不是大毒梟這樣的亡命徒、就是嚴重危害國家、社會的不法分子。他們的本來就是用生命換取大量的金錢、地位,我們也必須得付出生命去跟他們對抗。這樣才有勝利的可能性,不是嗎?”
許洲聽著溫梟的話,非常認同他的觀點,四目相對,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你父母為什么這么極力反對你在部隊帶下去的原因?!?p> “有的時候,理想只能是想一想。落實到實處,能保留幾分真的說不定?!?p> 溫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是非常不希望許洲離開部隊的。從某種角度說,這也是他的一點兒小自私。
提到父母,許洲像一個‘竄天炮’似的,瞬間被點著了,眼神中帶著倔犟,語氣也有些不善,
“但是,我已經(jīng)成年了。他們的‘所做所為’讓我實在無法忍受?!?p> 說的時候,帶著極力的‘無奈’,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兒了,溫梟也不由的多說了兩句,
“你知道吧,父母的愛我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成年以后就進部隊了。至少你體會過父母的愛,不是嗎?你說的這種感覺我也無法體會,但是我認為,父母的愛對于子女來說應該是很珍貴的?!?p> “如果他們是這樣的愛,我寧愿不要。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無拘無束,沒人管?!?p> 許洲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心底對父母的怨恨不但沒有變淺,反而還増了些許恨意。
溫梟沒想到許洲會說出這么決絕的話,在溫梟看來許洲一直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現(xiàn)在我讓你回部隊,你同意嗎?”
根本就不用想,馬上回答,
“同意啊,當然同意。”
“如果下次行動你明知道自己生命會受到威脅。那你還會‘義無反顧’嗎?”
“當然,每一次行動之前,我們不都是這么想的嗎?平時的訓練不就是在為我們增加活下來的可能性嗎?”
表完自己的決心,放下了聲音,
“老大,這些我都懂。它們都不足以阻擋我的步伐。但是。但是我父母的做法讓我實在不能安心的待在那里給部隊添麻煩了?!?p> 溫梟聽到許洲發(fā)自內(nèi)心的、甚至有些激動的話,沉默了,想了好久。。。
許洲給自己剝的橘子都吃完了。看著溫梟在想事情,也沒再發(fā)出聲音。
忽然,溫梟抬起頭,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說話聲打破了安靜的病房,
“你既然有這個意愿,我就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能完成,我可以破例給上級打報告,讓你重新入隊。”
許洲因為這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了,臉上也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大笑,
“真的嗎?老大。你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p> “你還沒問什么任務呢?!?p> 許洲挑了挑眉,表情散發(fā)著軍人特有的自信堅定,
“說吧。什么任務。不管什么任務,你放心,我都可以完成。”
這樣的許洲,讓我們能感覺到他生來就是一個戰(zhàn)士的料。
“如果你能讓父母愿意來找我,跟我說同意讓你進部隊。就可以。”
許洲還以為溫梟會給他一個特別‘艱巨’的任務,
“什么?老大,你是在逗我吧。這怎么能稱得上‘任務’呢。趕緊說正真的任務吧?!?p> “是真正的任務。也是唯一一個任務?!睖貤n看著許洲的眼睛認證的說到。
本來終于有了‘希望’的許洲,之前的激動之情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自己安靜的好好想想。這件事兒的期限就是我住院的這段時間。過期不候?!?p> “好?!?p> 說完,心事重重的走出了病房大門。
對于這件事兒,溫梟沒有一點兒底。但是,在兄弟的角度,他想給許洲一個實現(xiàn)自己理想的機會;在隊長的角度,他對溫梟的能力可以稱得上是――‘欣賞’,他有信心把他培養(yǎng)成比自己還優(yōu)秀的特戰(zhàn)隊員。
結果雖然未知,但最起碼有一個所謂的‘機會’了。
許洲打車往家的方向走去,腦海中一直無限循環(huán)著溫梟跟他說過的話。想了很久,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怎么說服父母,回部隊的想法也有些動‘搖了’,
心煩意亂的他,只能找宇文心聊一聊了。
……
剛進門,拖鞋還沒來得及換,宇文心的手機就響了,
接通,
“我剛到家。”
“心姐,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聽出了許洲話語間的失落,宇文心抱著來門口迎接自己的壞壞,直接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你怎么了。什么機會?!?p>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宇文心什么都沒有說,可是就算只聽到她的聲音都會讓人安心不少。
“我想回部隊。”
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宇文心一直覺得許洲不應該只待在一個小小的健身房。
“這個,你應該問問溫梟吧。還有你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