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粵緊張的看著古奈,就見他
側(cè)臉在燈光下越發(fā)的溫潤如玉,他看著李禹澄,纖長的睫毛長而微翹,眸子是漂亮的琥珀色。
“我喜歡有趣的人。”
他說。
李禹澄聽后嫌棄的長長的切了一聲。
“這算什么答案?!?p> 姚藝凡:“不行不行,這回答的太籠統(tǒng)了,你要說清楚什么樣的人是有趣的。”
牟韻文:“回答的讓所有人不滿意,也要喝酒哦?!?p> 古奈想了想,道:“能讓我笑的就是有趣的?!?p> 櫻花妹:“不算不算,你常常笑啊!”就沒見過他不笑的時候。
姚藝凡拍桌子:“就這么說吧,你覺得我們這兒誰最有趣!”
古奈不上當,笑道:“你這算是第二個問題了吧?”
幾人逼問不出什么,又覺得他的回答不夠好,就罰他喝半杯雞尾酒。
這時夏以藍忙完了加入了游戲。
她找了個墊子要坐在地上,姚藝凡推李禹澄:“壽星都來了,你怎么能做C位?”
李禹澄連忙起身:“您說的太對了,小的這就給壽星小公主讓座?!?p> 惹得夏以藍笑的合不攏嘴。
幾個人圍在包廂里面的一張桌子,坐地上的依次是牟韻文、李熠歡、古奈、周彤粵和坐在高腳凳上唱歌玩游戲兩不誤的趙卿北。
牟韻文往旁邊挪了挪,把夏以藍拿的墊子放到桌角前,也就是她和李熠歡的中間。
牟韻文不想讓李禹澄坐到中間,她隱隱約約覺得古奈對李禹澄不太一樣。
在古奈轉(zhuǎn)瓶子時,李禹澄盤腿坐下,覺得有點擠,她指揮李熠歡:“往旁邊去點。”
李熠歡悶著頭動了一下,就跟沒動一樣。
李禹澄:“我讓你往旁邊挪,你干嘛呢,屁股被蟲咬了?”
李熠歡低著頭,聲音有點甕聲甕氣的,他說:“我不認識他?!?p> 李禹澄翻了個白眼:“矯情?!?p> 這么怕生、孤僻又別扭,能交到朋友就見鬼了。
她忽然有點理解她爸為什么非要她帶他出來玩了。
李禹澄按住李熠歡的胳膊把他往古奈那推。
沒想到下一秒李熠歡又挪了回來。
李禹澄:“……”
好氣好氣!
她剛要發(fā)火,瓶子慢悠悠的在她面前停下。
眾人驚了:“橙子,又是你!”
李禹澄:“!??!”
她怒了:“怎么這么倒霉,為什么又是我!”
她剛換了位置,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轉(zhuǎn)到她了。
”你非嘛?!?p> 姚藝凡表示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李禹澄屬于平時搶紅包錢永遠是最少的,但是搶到最多的人發(fā)紅包,她肯定是搶的最多的那個。
就是這么衰。
李禹澄氣呼呼道:“真心話。”
“不行不行,你只能大冒險!”
“憑什么?”
“因為壽星想要看你大冒險,對吧籃子?”
“對!”
壽星為大。
李禹澄握拳忍了。
古奈笑著道:“那就唱首青藏高原吧。”
周圍人臉色齊刷刷都變了。
李禹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古奈道:“會出題!我喜歡!”
“不不不,不要了吧?”
“啊,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上洗手間?!?p> “我也去!”
“加一!”
李禹澄冷笑一聲:“誰要是敢出去,給我試試看。”
想逃跑的幾個人只能絕望弱小的坐下。
“小胖點歌?!?p> 趙卿北含淚點下。
古奈饒有興致的看著大家,這是怎么了?李禹澄唱歌有那么難聽嗎?
很快他就見識到了,什么叫魔音灌耳又繞梁三日而不絕。
偏偏唱歌全不在調(diào)上的人唱的很投入很自信,不聽聲音以為是實力唱將。
姚藝凡幾個女生捂著耳邊痛苦的要捶墻。
南宮靜早在她開嗓前的時候就冷靜的拿出了藍牙耳機。
趙卿北已經(jīng)放棄掙扎,宛若一條死魚攤在點歌臺旁。
古奈一開始還能忍,中途他一慣溫和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眉宇蹙在一起,可他聽著聽著就笑了。
姚藝凡看到了,在殺豬一樣可怕的高音里佩服的在心里為古奈舉起了大拇指。
牛逼啊,這都能笑出來,哥們不是普通人!
古奈笑著笑著感覺到背后有一道無法忽視的冰冷目光,他猛的轉(zhuǎn)頭,看到李熠歡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姐姐的側(cè)臉。
他收回目光繼續(xù)笑著看李禹澄的表演。
宇宙球燈的燈光五彩斑斕,迷幻閃爍。
李禹澄唱到最后的高音時,猛的彎下腰又蹦了幾下,愣是把一首山歌唱出了搖滾樂的感覺。
曲畢,古奈起身為她鼓掌。
李禹澄拿著麥:“看看看看,看看人家,瞧你們那死樣,我唱的有那么難聽嗎?”
她轉(zhuǎn)頭問古奈:“你說,我唱的難聽嗎?”
古奈:“一開始是有點,但聽多了我覺得很有搖滾樂的感覺。”
她大為感動:“知音??!”
她走過去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子期吧?我是伯牙啊,我們今日終于相見了!”
姚藝凡感覺自己快聽吐了,可憐的耳朵現(xiàn)在還在發(fā)震,她倒在姐妹的尸體上,痛苦低喃:”我的天還搖滾樂……是死亡搖滾吧?”
揉著耳朵的牟韻文看著和李禹澄站在一起笑容爽朗的古奈,心中鈴聲大作。
這笑比他平時掛在臉上的笑容真切太多了。
櫻花妹說他常常都在笑,可這樣的笑容才是他打心底流露出來的吧?
他說他喜歡能讓他覺得有趣想笑的人……
橙子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牟韻文看向已經(jīng)和姐妹挺尸在一塊的周彤粵皺著眉抿了抿嘴。
……
她最怕的事情,要出現(xià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