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笑容依舊,默默退下,站到了梁山的身后。
雖然臉上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但是劍無塵覺得他心里肯定已經(jīng)在罵娘了,說不定還在思考著進去之后怎么干掉自己。
劍無塵轉(zhuǎn)頭時,正好迎上了梁山的視線。
“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他畢竟是我弟弟。”
梁山認真的說著:“我不能讓他就這么白白的被你打了。”
“那,我就隨時恭候大駕了?”
劍無塵眉頭一挑,這個梁山除了有點護犢子,其他的看起來似乎還可以啊。
也難怪后邊會跟那么多小弟了。
算了,到時候下手輕點吧。
“嗯。”
梁山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跟個木頭一樣。
倒是上邊那位美麗動人的清溪長老,饒有興趣的來回打量著他們兩個。
那種像觀察小白鼠一樣的目光,赤裸裸的在他們的身上來回掃射,不管是劍無塵,還是梁山,都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目光……實在有點危險啊。
劍無塵可不想毫無理由的被一個長老給盯上,這種莫名其妙的關(guān)注,最讓人受不了。
這意味著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可能會有一個人在暗中觀察著你。
雖然不一定是對你有什么企圖,或者對你不利,但是經(jīng)常性被一個人觀察,還可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窺得知了你的隱私,就是最大的不爽。
當然,也可能是劍無塵想的太多了,畢竟,一個長老還不至于無聊到靠天天觀察門下弟子來打發(fā)時間。
他們也是要修行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每向前一步,都是巨大的困難。
這時,一旁的清明長老說了一句:
“來了。”
劍無塵等人還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東西來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巨大黑影漸漸的阻斷陽光,黑影開始慢慢的籠罩大地。
一艘巨大的、呈船只狀的造物,正懸浮在他們的頭頂上方。
劍無塵眼中慢慢的都是驚奇,這就是所謂的法器飛舟?
看樣子還是巨型法器,不愧是一大宗門,果然是財大氣粗。
想到這里,劍無塵就想到了自己已經(jīng)徹底癟了的口袋,還有那十個靈石的欠款,頓時老淚縱橫。
他心想:“等老子有錢了,一定用靈石把那條死狗堆死在里面?!?p> “來吧!卡忙,北鼻!”
一直在系統(tǒng)空間里默不作聲的狗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眼睛都變成了大大的大大的(?_?)!
滿臉通紅,跟出門踩了狗屎似的:
“請加大力度!”
“用你的錢砸死我吧!”
劍無塵是真的想砸死這個狗系統(tǒng),平時不出現(xiàn),也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
一說到錢,它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跑的比誰都快!
看劍無塵的臉色不停的來回變化,厲星晗問道:“怎么了?”
“哦,沒什么。”
劍無塵搖搖頭,說道:“想起了些別的事情。”
厲星晗點點頭,也不說話了。
至于謝洋,打從一開始就在那安靜地當一個透明人,一言不發(fā)。
隊伍再次陷入到了沉寂。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飛舟,飛舟便開始緩緩啟動。
看似緩慢,實則速度飛快。
反正劍無塵只能隱約看到飛舟下面飛掠而過的山脈,都是一片片的綠色,什么也看不清。
另一邊,那名叫清溪的美女長老再次拍了拍手,示意她有話要說:
“大家都注意了,這次試煉的地方,是一個元嬰期老祖的洞府,同時,也是他的坐化之地?!?p> 底下的弟子們瞬間就沸騰了。
元嬰期的老祖啊,整個紫魔宗也只有宗主才是元嬰期而已。
其他三個宗門,更是一個都沒有!
元嬰修士的家底,絕對是豐厚無比,哪怕只是蹭到了一些邊角料,可能都夠他們一生都享受不盡了。
畢竟,很多人可能這輩子連筑基期都無法突破,更何況是元嬰期呢。
看到下邊的弟子們情緒瞬間高漲了起來,清溪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剛開始,這是由一些散修發(fā)現(xiàn)的,但是沒有人能夠順利的突破入口?!?p> “后來,直到咱們四大宗的前輩探查之后方才得知,這是一道試煉之所。”
“但是修為高于筑基期的,一律無法通過!”
這時,終于有人揮了揮手,提出了問題:“那她為什么能夠去?她絕對已經(jīng)超過筑基期了!”
那名不知名的弟子,指著的,赫然便是厲星晗。
周圍人的目光,紛紛都朝著這個方向匯聚,在觀察著厲星晗。
臺上的清溪長老眼神一凝,但是并沒有其他的變化,依舊是笑意盈盈。
一般的外門弟子不知道厲星晗是誰,她還不知道嘛。
宗主的獨女,搞不好就是未來的宗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趕緊解釋道:
“筑基的標準,是留給氣修的?!?p> “體修能夠進入的標準,是不能超過筑基巔峰。”
這一下,底下的弟子們徹底炸鍋了!
“筑基期?開什么玩笑!”
“就是啊,有筑基期的人,我們這些人去了,還有什么意義?”
“去了,也只能被人家狠狠地碾壓?!?p> 這些弟子們唉聲嘆氣的,一下子對此行失去了不少信心。
但是,畢竟是紫魔宗的弟子啊,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是一臉的衰樣,仿佛已經(jīng)就此認命了。
可實際上呢?
劍無塵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大量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往自己三人這里匯聚,而且,越來越多!
劍無塵心中暗道“不好”。
紫魔宗一行人中,目前來看,最強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厲星晗!
筑基期的!
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最大的絆腳石。
劍無塵有理由相信,這群人一旦下了飛舟,進入了秘境之后,會不會直接就掉頭殺過來。
紫魔宗提倡自相殘殺的潛規(guī)則,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家先冷靜一下?!?p> 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人出手了。
只見梁山抬起手,走到了劍無塵三人的旁邊,面不改色:
“這一次,是四大宗集體舉行的試煉,我們的敵人,更多的,應(yīng)該是其他三大宗門的人?!?p> “體修早已經(jīng)被淘汰了,所以,也不可能會有多少體修,甚至,除了我們紫魔宗,可能一個都沒有!”
“所以,厲星晗是我們對其他宗門弟子的,最大的威懾!”
接下來,也不用他多說什么。
懂得自然懂,懂卻裝作不懂的,你跟他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這也算是紫魔宗制度下的缺點之一,弟子幾乎毫無宗門的榮譽感和歸屬感。
一個個自私自利,還沒開打呢就已經(jīng)開始內(nèi)訌了。
不過這都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事情。
過了這次試煉,往后的歲月,紫魔宗還能否存在,都還是兩說呢。
“謝了?!?p> 劍無塵抱拳一禮。
這個人的品行值得尊敬,即使是現(xiàn)在對立面的敵人,也沒有落井下石。
反而挺身而出,出言辯護。
這樣的人,如果是在那些正道門派,或許早就已經(jīng)聲名遠播了。
可惜,生在了紫魔宗。
梁山搖搖頭,說道:“仗義執(zhí)言而已?!?p> 不過,梁山是個這樣的人,他的弟弟卻不是。
看著在那里糾結(jié)了一堆人,四處攀談,不時大笑一聲的梁川,劍無塵不禁暗自搖頭,這兄弟二人,差別也太大了。
“喂,待會兒咱們怎么辦?”
厲星晗說著,還用她的大槍捅了捅劍無塵的屁股,弄得他滿頭黑線:
“還能怎么辦?涼拌!”
“涼拌?”
厲星晗和謝洋都愣住了。
“涼、涼拌,是怎、怎么辦???”
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謝洋磕磕絆絆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哎呀,你們先別管涼拌不涼拌的了?!?p> 劍無塵直接粗暴的轉(zhuǎn)移話題,看著謝洋:
“謝洋你準備怎么辦?你也看到了,我們倆現(xiàn)在就是眾矢之的,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背后下黑手?!?p> “是啊?!眳栃顷弦舱f道:“現(xiàn)在,你自己走,很大程度上比和我們兩個一起走要安全不少?!?p> 對此,謝洋緩緩低下了頭,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們兩個人。
劍無塵也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己思考。
畢竟,大家萍水相逢,你也沒資格強求別人必須為你送命。
上邊,清溪長老說的話,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在意了,大家都在為各自做著打算。
劍無塵聽她的話,似乎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后,就會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趁著還有一段時間,劍無塵也就在那里席地而坐,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養(yǎng)足了精神,接下來,可就不一定再有時間休息了。
終于,臨近快要到達的時候,謝洋說話了:
“反正、反正我自己、自己走也是個、是個死,還、還不如、跟著你們。”
厲星晗停止摩挲手里的大槍:“想好了?”
“嗯?!?p> 劍無塵也睜開了眼,看著他:“不后悔?”
“嗯!”
謝洋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他第一次遇上劍無塵這樣的人,身上散發(fā)著那種令人不由自主的親近、信任的感覺。
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就賭一把!
“說好了,大家一起活著回來?!?p> 劍無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下一刻,三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同生共死!”
魅影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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