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你可不要齦(yín)齦計較,剛才你進幻境的狀態(tài)可謂是時乖運拙。要不是被你這男傭吵到,筆孔就要入陣將洪兄帶出幻境了。洪兄能得此男仆,真是讓筆孔羨煞極了?!?p> 商筆孔的小肉手輕緩地撫著癱坐在地上的王正,春風滿面地勸解著。
‘這你羨煞?你有什么可羨煞的?我和你媽的好事草草結(jié)束了,這你知道嗎?你能想的到嗎?你想象不到為兄的所做所想??!’
王正心灰意冷地站起身來,苦澀一笑。抬眼間看到亭亭玉立的南柚哆,不由得連咽口水。學(xué)著商筆孔的樣子做了拱手。
“南伯母,筆孔。我先出去了,咱們稍后再見?!?p> 待眾仆全回到幸福樓,王正把他們叫到了他的上等客房中。
...
興福樓-上等客房
王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不太適應(yīng)這種木床,很膈應(yīng)。
看向窗外,萬點繁星。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看過星星了-大城市很喧囂,整日烏煙瘴氣的,哪里還有星星。
今夜,天很亮。
可星星不是很亮,亮的是那輪月亮。星星觸目皆是,它們靠攏著皎月,整片夜空呈眾星攢月之勢。
他感到很孤獨,他感覺這個世界像一張大網(wǎng),將他牢牢地囚困在內(nèi)。
他像天上的明月一般-身邊雖然全是星星圍攏,但沒有他的同類存在。
他很渴望陪伴,卻不是這樣被星星所簇擁-他們根本不是衛(wèi)星,全都是小天體。他也會被世俗沾染...
南柚哆豐腴的身影又在王正的腦海中出現(xiàn),他揮之不去,心煩意冗。
隨即,叫上了“女帝”和商筆孔一起來到了淮水城城外,他開始本想找就住他隔壁客房的南柚哆,但還是止住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不擾美人清夢。
...
淮水城-北城口
“筆孔兄弟啊,你的人造幻境可是讓哥哥我深陷其中,導(dǎo)致現(xiàn)在我有心結(jié),夜不能寐。聽說唯有殺戮才可解憂?!?p> “筆孔兄弟,你說我是屠這一城之人,還是殺你一人呢?我真的好難抉擇啊,你來幫我出出主意吧!”
王正背著手,額蹙(cù)心痛地看著商筆孔說道。
商筆孔略一顫動,看似沒有絲毫恐懼。眉頭眼尾間盡是坦誠,規(guī)矩地向王正做了個拱手。
“筆孔惶恐,筆孔一人在洪兄的心中竟重于這一城之人!既若此,洪兄便取了筆孔一人之命吧!不為這淮水城蕓蕓蒼生,只為讓洪兄念頭通達,筆孔愿洪兄今后歷落嵚崎!”
“好,那是為兄狹隘了。不曾想筆孔會如此大義,今日我便殺友證道!”
王正眉頭眼后間盡的陰霾已消散大半,發(fā)力握拳,催動體內(nèi)靈氣。
“轟”
商筆孔睜開了眼,他怕王正嗎?他怕的都快無以自解了。他有什么辦法去抵抗一個頭次見面就識破他家底的存在?他就像是一只在蛛網(wǎng)上軟弱無力的蚊蠅,怎么反抗?
王正看著被他一拳轟碎的巨石,拍拍商筆孔的肩膀,悒悒不樂地說道:“筆孔兄,你可欠了我一條命?!?p> 王正說完就帶著“女帝”大步離開了。
“砰”、“砰”、“砰”、“砰”、“砰”、“砰”
商筆孔用著和他身材不相符的速度伏身跪拜,連續(xù)六叩頭。
商筆孔精疲力倦地倒在地上,看向星空,許多星星聚集,環(huán)繞著月亮。明亮的月光,將他心中的陰霾照亮。他貪婪地喘著粗氣,感受著呼吸到嘴中的空氣。‘洪兄便是那如皓月一般存在的人物嗎,哈哈哈!’
...
“女帝”一路上嘰嘰喳喳、拊髀雀躍的。
“主人,咱們不屠城了嗎?”
“主人,您準備什么時候屠城???”
“主人,商筆孔在您心里很重要嗎?”
“主人,您和商筆孔就是兄弟情深嗎?”
“主人,奴家也愿意為主人死的?!?p> “主人,您怎么不理我鴨?”
“困了。”
王正沒精打采地敷衍著“女帝”。
“你愛聽歌嗎,給你唱首歌吧?!?p> 王正和“女帝”走在空蕩蕩的淮水城中,由于他在幻境中被南柚哆勾引,使他在這寂靜的夜晚想起了現(xiàn)實當中的前女友-劉清婉。
他因為劉清婉嘗試過吸煙、喝酒、蹦極、跳傘...想要忘掉那個在他心中日久歲深、深根固柢的女人,不管他做什么,他就是忘不掉她。忘不掉她的一顰一笑,忘不掉她的孤特獨立,忘不掉她的高尚嫻雅。
那時候,他的《屠龍刀》還沒有大賣,他以她的形象為模型塑造了近乎完美的人物-“由皃冰”。她因此很是不忿,她認為他是在變著法地罵她“有毛病”。
就像詛咒一般,他將“由皃冰”的身世、情感、經(jīng)歷畫的很慘,他與劉清婉兩人的感情也變得數(shù)奇不偶、時乖命蹇、命途多舛。
他和劉清婉真的很可惜。他整日宅在家中畫漫畫,她三天兩頭就帶旅行團全國飛。他給劉清婉發(fā)微信總是等不到回復(fù),他們在生活中處處有著矛盾。他給不了她浪漫,她給不了他陪伴。
在他們的感情中明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每次都能讓他和劉清婉吵得不可開交。她不愛刷牙,不愛洗腳。他天天督促她刷牙,天天端一盆熱水給她洗腳。
兩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每次吵架后,他要是認錯,就在她面前頂著一張臭臉,下面給她吃;她要是認錯,就在他面前哭喪著臉,聲音發(fā)澀地唱歌給他聽。
這樣的兩人在最后一次爭吵后都沒有向?qū)Ψ秸J錯。
他找過她嗎?沒有?,F(xiàn)在想來,他真的很任性。
不等“女帝”回應(yīng),王正清唱起劉清婉最喜歡唱給他的那首歌-鄧紫奇的A.I.N.Y.。
“分開以后/每個夜晚/格外的/寂靜
滴答/滴答/剩大鐘/在陪著我/回憶
電話里頭/曾經(jīng)是你/最溫柔的/聲音
現(xiàn)在/只有空氣/冷漠地回應(yīng)?!?p> 王正唱的很難聽,唱到最后他癱在地上,抱頭痛哭,他真的真的很想念劉清婉。
王正決定了,等他出去,他就去找劉清婉。他要向她告白,下面給劉清婉吃;他要當劉清婉的專屬司機,劉清婉不陪他,他就陪劉清婉;他要...
王正感覺有一股暖意從背部傳來,轉(zhuǎn)身一看?!芭邸闭h(huán)抱著他,“女帝”已是哭得梨花帶雨,她竭盡全力地微笑著,輕言細語地說道:“我在,我在...”。
王正看著楚楚動人的“女帝”,一時間怒火中燒,‘你靈智都不全,又沒有戀情,你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女帝”的眼睫毛很漂亮,忽閃忽閃地,氣若幽蘭。王正的哭相卻如愁云慘霧一般,他和“女帝”一比,哭得實在太丑了。
“女帝”她雖然沒懂王正說的“電話”是什么,也不理解王正歌詞的意思,她因他的真情切意所動容。
王正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女帝”的樣子,月光下,她的一肌一容,盡態(tài)極妍。王正還沒來得及推開已經(jīng)失態(tài)的“女帝”,“女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吻向王正。
“唔...唔...”
面對“女帝”的專橫跋扈,王正只感覺頭昏目眩。倆人就在這淮水城的街道上如火如荼(tú)地親吻了起來。
...
PS:第二次,當它在空虛時,用愛欲來填充。
?。o伯倫《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