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岸邊洗著,楊陌在旁邊看著,突然水起了波浪,四人迅速站起來往后退。
然后一條紅色的魚跳了出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動靜這么大?就跳出來一條小魚,這是他們四人共同的聲音。
四人也不說話,也不走過去觸碰它,整理好好就走。
小魚立即幻化為人形,穿著紅色衣裳,梳著二個小辮子,頭上還戴著水晶紅色扇貝釵子。
“怎么就這么走了?不應(yīng)該過來看看嗎?或者把我抓回去?還有這手鏈上的鈴鐺怎么不響啊,怎么和他們說得不一樣,這樣我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啊”。
此魚正是快要魚躍龍門的紅錦鯉,只要她懲治了十個大壞蛋她就可以躍過龍門。
家族里的巫師用黑盤,算出這里就有四個,可以快速完成,便把她傳送到這里。
只要他們做出出格的事,她便可以將他們殺之,任務(wù)便完成。
“不行,我得潛進去”可不能白廢功夫。
“你們怎么不過去看看”走了不遠的原序說道,怎么一個個都這么鎮(zhèn)靜。
“為何要看”楊陌的話直接把原序嗆住。
“額,你們不懂”。
黃席、李安延忍不住笑了。
這已經(jīng)是他們守的第四天,人看不住這就算,連買菜這種事都要讓他們?nèi)?,關(guān)鍵不去還不行,這杜副將怎么還沒來。
“李士長,咱們也太憋屈了吧”小士兵忍不住吐槽。
“你能打過?”打不過,就別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
“打不過”連你這個士長都打不過,更別說我了,士兵連連搖頭。
“現(xiàn)在只有等”這杜護怎么還不來,打戰(zhàn)都沒這么憋屈過。
等到中午,他們心心念念的杜副將杜護終于來了。
“杜副將,你總算是來了”不枉他們這么念叨。
看到后面還有一人,眾士兵趕緊行禮“公子”。
“嗯,人在里面?”。
“是,他們現(xiàn)正在吃飯”李興回答道。
“公子,我們還是等會再進去”杜護也忍不住回想到了上次。
“為何”。
“咳……咳咳,那位修士不喜有人打擾她吃飯,上次莽撞而入,我們直接被趕出”。
“那更要進去瞧瞧”沈洛成打開手中的扇子,隨手一扇,門便開。
“公子”杜護正要勸,卻為時已晚。
一塊塊冰尖隨之而來,沈洛成直接拿扇子擋,卻直接穿透扇子。
“在下是來商量縣令一事的,絕無敵意”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她的對手,沈洛成低頭道歉。
“我說過不喜有人打擾我吃飯”楊梧靈力一出,沈洛成退了幾步。
“是在下唐突”。
杜護趕忙將門給關(guān)上。
“公子,這該怎么辦”連公子都對付不了。
“要么再派人來,要么商量解決,反正別指望我”可惜了這扇子,廢了很大勁才得到,沒想到就這樣被損壞。
“你就寫修為為元嬰或者更上”。
“啊,公子萬一沒有呢?”這修為太高了吧,隋元國元嬰都沒幾個。
“白癡啊你,你想多來幾次連門都進不去的?本世子的臉,還有隋元國的臉都要丟盡了”沈洛成將扇子一合就打到杜護頭上。
“是,是公子,屬下明白了”。
半個時辰過后。
“杜護,你去看看吃完沒”。
“公子,這……”哎呦,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怎么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杜護敲了敲門,李安延過來打開了門“有何事?”。
“是這……這樣子,我家公子,也就是隋元國六王爺?shù)膬鹤?,沈世子想見那位姑娘,然后商量一下縣令之事”杜護小心翼翼開口。
“進來吧”。
“世子,成了”杜護立即跑過來高興地說道。
“我聽見了”沈洛成有些無奈,就算能進去了,也別那么開心,事情都還沒解決。
“姑娘,在下是來解決縣令一事”。
“坐吧,你們想如何解決”。
原序給他們倒了茶。
“他畢竟是朝廷命官”你這一下子自己動手解決了,這不是打他們臉嗎。
“所以我為為民除害”朝廷命官就不該殺嗎?。
“這……我的意思是他犯了錯,也不應(yīng)由你動手”。
“在我這,沒有該與不該,我想你該去衙門外的公布欄去看看,請吧”犯了那么多事,之前不解決,她可不管那么多。
“這,我”這人怎么完全不把隋元國的法制放在眼里。
“請吧”黃席打斷他的話。
“那在下告辭”。
一路到了門外。
“走去衙門看看”難道事情沒這么簡單?。
沈洛成看完了十頁罪狀,想去揭下來,卻根本碰不到,居然有結(jié)界,剛剛他都沒發(fā)覺。
“公子,這縣令也太可惡了”杜護看著覺得有些荒唐,這跟他們說的根本不一樣。
“去查查是否屬實,還有他后面有哪些人,上報給我爹”這縣令死得不冤。
“是,公子”。
過了一天朝廷又來了人。
“爹,你怎么來了”沈洛成很詫異。
“罪狀在哪里”。
沈洛成帶他爹沈深去了公布欄。
沈深想去揭,也沒碰不到。
“此人修為甚高,帶我去拜訪”什么時候隋元國來了個修為這么高的,他怎么不知道。
“是,爹”到了院外,沈洛成心想,還好不是吃中午飯的時候。
“咚咚咚……咚咚”。
原序打開門,不耐煩說道“你們有完沒完”。
“咳咳,這位是我爹,也想見見姑娘”。
“進來吧,你們坐著等會,我去請”。
沈深看了看四周,和平常人家一樣,不過比周圍的房屋好多了。
楊梧不一會就出來。
“怎么,你們想好怎么解決?”。
“在下是隋元國的六王爺,閣下如何稱呼”沈深不斷打量著她。
“無名小卒,長話短說”楊梧端起茶慢悠悠的喝著。
“無論縣令做惡事之多,但都應(yīng)當(dāng)交給隋元國自己解決”。
“縣令上位至今你們解決了嗎”楊梧一句話將他堵死。
“這……”他也沒想到,居然這么久了都沒人上報。
“你們應(yīng)該要感謝我”這么大個蛀蟲她替他們拔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可你們的國法約束不了他”。
“可遲早會”只是現(xiàn)在沒發(fā)現(xiàn)。
“再過幾十年,或者入土的遲早?遲來的處置有用?他該做皆已做,傷的已傷,死的已死,他帶來傷害能彌補?死之人你能將他復(fù)活?”。
一句句直擊要害,讓他啞口無言。
“這二位我的徒弟,就因為阻止了縣令的兒子強搶民女,就被隨意套個罪名關(guān)進天牢,還動用私刑,請問這時候你們在那,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估計命都沒了,我不解決,等他們死了,為他們收尸?”。
楊梧說的話讓沈深無話反駁,無地自容。
“正如現(xiàn)在,若不是我殺了縣令,帶來躁動,恐怕你們應(yīng)該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吧,若不是我實力夠,恐怕你們第一次,我就要被抓進天牢,隨時問斬”楊梧越說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