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立即收手。
“走什么,把他們都?xì)⒘恕崩畎惭永溟_口阻止。
此話一出,李府的人對他更是怨恨,他能不能閉嘴,果然早該殺了這個禍害。
巫師沒有理會他,讓紅錦帶著他們趕緊走。
四人就此離開李府。
跑了很久的黃席,見紅錦與那巫師還沒有找來,便知道她們肯定先去找大師兄與三師弟了。
因靈力恢復(fù)得差不多,捆住手的繩子也被解開,現(xiàn)在做的是找救兵,可這里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是哪里,他只能漫無目地往一個方向走。
一路歷練可讓蘇永增進(jìn)不少。
清鳴谷中心近在眼前,沒想到外面一片青蔥,繁榮,里面卻是一片冰川。
寒風(fēng)凜冽,白雪皚皚,眾人都添了衣裳。
“可冷?”楊梧看著跟她穿得差不多衣物的蘇永問道。
“不冷,師傅”蘇永搖搖頭答道。
因不知曉里面會是這樣,楊梧自然沒有準(zhǔn)備御寒的衣物。
怕他逞強(qiáng)或者不好意思開口,她給他施了法罩。
感覺身上突然暖洋洋的,蘇永看向她,是師傅做的嗎?他身暖,心更暖。
見他一路看著她,楊梧問道“怎么了?”。
蘇永乖巧搖搖頭,表示沒什么。
雖楊梧先前給他喂的丹藥,讓溫言州好了不少,可到底他的底子差,身子本就不好,惡劣的環(huán)境,讓他很快就堅持不住。
他不斷咳嗽,臉色通紅,可他還是慢悠悠跟在后面,總不能因為他耽誤她們。
白琴若走在最前面,自然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孫霓裳倒是一直關(guān)注著他,看著他難受,不對勁的樣子,她關(guān)心問道“言州,你怎么了?”。
“我沒事”溫言州搖搖頭回道。
孫霓裳抬手摸著他的額頭,果然燙得很“你發(fā)燒了,得趕緊休息”。
她作勢要扶他到一旁休息。
溫言州連忙拒絕“不用,我沒事”。
“怎么沒事,你發(fā)燒了,你的身體受不住”。
“我可以的,霓裳”溫言州堅持著。
見他不肯松口,孫霓裳拿他沒辦法,只能妥協(xié)。
看他虛弱的模樣,好似風(fēng)一吹便要倒下,她想了想,咬牙下狠心,也許言州會聽她的話。
不就是有可能會被她羞辱一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言州的命更重要。
正當(dāng)她要去找白琴若時,眼尖的她一眼便看見跟在她們后面的楊梧居然坐下休息了。
孫霓裳的眼睛立即亮起來,驚喜說道“言州,她們休息了,肯定是前方有異動”。
溫言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如此,先前的花海就是因為她才逃過一劫。
“那就地休息吧,我去跟小若說一下”。
“白琴若我讓宴起去,你好好休息”孫霓裳生怕他自己去,連忙喊著孫宴起。
孫宴起聞聲立馬走過來。
“姐,怎么了?”。
“你去跟她說原地休息”。
“???這是為什么?我們才動身沒多久”他估摸著連一個時辰都還沒到,怎么就要休息。
“讓你去就去,問這么多干什么”孫霓裳兇道。
就知道兇我,孫宴起委屈離去。
白琴若在聽到原地休息時,很是納悶,可在看見她也在休息,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琴若你不覺得奇怪?明明才剛剛走沒多久就要休息”見她這么爽快,毫無疑問,孫宴起不經(jīng)開口。
“有什么奇怪的,休息吧”。
白琴若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蘇永也不明白她的作法,便問道“師傅,是前方又有異常?”。
“嗯”楊梧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吧。
此時空中下起毛毛細(xì)雪。
她又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她伸手接去,雪花在觸碰她之后,立即化成水,冰冰涼涼的。
天長地久有時盡,她與他已經(jīng)斷了,她已經(jīng)被安排了結(jié)果,可她又有不甘,為什么她是炮灰,是他們的媒介,明明她與他也是天生一對。
她放不下,每每看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以及百分之九十是同一人,她就放不下,過不去那道坎。
看著他受傷,她會心疼,她會難過,她想她大概有病吧,明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還妄想著她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結(jié)果,妄想著她們是前世今生,妄想他也能有哪些記憶。
如果他有了他的記憶,會不會結(jié)果不一樣。
看著師傅望著飄雪出神,師傅是喜歡雪嗎?蘇永暗想道。
胡思亂想了一通,楊梧低頭謾罵著自己,別傻,別天真了,沒有結(jié)果,也不會有結(jié)果,好好完成系統(tǒng)所給的任務(wù)就好。
“系統(tǒng)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她好累,她想回家,她想父母,也許她回去就好了。
“快了”。
聽著系統(tǒng)敷衍的語氣,她很失望,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不知道的是,系統(tǒng)根本沒有敷衍她,說的就是實話。
孫霓裳給他喂下丹藥,蓋上厚厚的衣物,可情況卻未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嚴(yán)重。
她著急,慌亂,該怎么辦,這里沒有醫(yī)師,給他輸以靈力又被反彈回來。
“姐,你別著急,言州哥肯定會好起來的”孫宴起安慰道。
白琴若自然是也知道溫言州感染了風(fēng)寒,可她的自尊心讓她難已低頭,糾結(jié)再三,她還是走了過去。
“他怎么樣?”她問道。
聽見聲音,孫霓裳淚眼婆娑抬頭看去,嘶啞回道“高燒不退”。
白琴若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后為他把脈,白氏世世代代為醫(yī)師,她自然也是會一點(diǎn)。
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她難以置信,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她重新號脈,還是如此。
“怎么樣?”。
白琴若苦澀搖搖頭“你還是趕緊帶他回去吧”。
也許早日趕回去還有救治的希望。
孫霓裳聽此心如死灰,回神后,立馬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孫宴起見白琴若不回,他自然也不想回。
孫霓裳當(dāng)然不讓,姐弟倆開始爭吵起來。
“我要留在這”孫宴起鄭重其事說道,他不能讓琴若一個人留在這,他要保護(hù)她。
“留在這成為靈獸的盤中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留在這能干什么,你告訴我”孫霓裳怒罵著他,直擊心窩,為了那個狐貍精,居然命都不想要,她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