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明是仙道大佬,卻要做那武道祖師(新書卑微求收藏)
“當(dāng)代弟子中,筑基的只有四人,既然,明顯畏懼大師兄的長生師兄,都能排在第一位。
也就說明,洗劍宗的二代弟子當(dāng)中,還有金丹境界的弟子,且不在少數(shù)。
頭禿的大師兄一定不會弱于金丹境界。
身為宗主女兒的不過師姐,資源天賦理應(yīng)不會差,還是眾人高高在上的小師姐,也一定不會低于金丹境界?!?p> 韓性邊走邊在心中琢磨道。
他雖然出身鄉(xiāng)村,見識未必比得上世族出身的家族子弟,可是畢竟是大青山腳下土生土長的土著,對于仙人修士不算是太過陌生。
并沒有被洗劍宗內(nèi)部的氣派,以及兩位長字輩的師兄明顯帶有裝備語氣的話語給唬住。
還能保持獨立思考。
......
......
葉不過很生氣。
整理著凌亂的裙擺,右手扶墻,一瘸一拐的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大師兄可真是的。
不就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嘛!
就這么欺辱人家?
還是在藥田里。
真是羞死人了。
還那么用力......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蘇子安看著邊走邊罵的小師妹,無奈搖頭,“連個隨手煉制的傀儡符都打不過,真不知道她這個金丹境界是怎么修上去的。”
言罷,蘇子安將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巍峨的青山影子上。
山影中戾氣升騰,龍虎龜雀四象幻影爭斗不休,一只大手藏匿黑暗,隱隱蟄伏,試圖將四靈一網(wǎng)打盡。
這是他修行的神通,可以通過望氣,推斷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等有時間,還是幫助她好好打磨一下根基吧,不然,真若開戰(zhàn),遇到其他幾位人杰,將會吃大虧。”
蘇子安打好主意,隨即盤坐在藥田之中。
清晨的大青山風(fēng)景通幽,很有仙靈氣息,洗劍宗位居大青山西南方位,主蛇龜之象,金水二氣昌盛,是以,宗內(nèi)景象多堅韌而又風(fēng)情,風(fēng)景宜人,尤其是蘇子安居住的地方,一宗最高處,日出之始,月落之未,可以俯瞰整個洗劍宗,令人心生豪邁。
“之前的實驗都失敗了,是不是說明,那條路不通?”
蘇子安手指輕挑,藥田中一株精心培育的靈草,飛到他的手心。
這是一株外界罕見的靈草,名叫星光,可以吸收夜間的星辰之力,轉(zhuǎn)化為純凈的藥力。
能生死人肉白骨,修練星辰系功法的人吸收,藥效可以再翻一倍,甚至可以用來增加修為。
不過,如今碧綠的葉子,已經(jīng)開始泛黃,體內(nèi)生機在流逝。
“史書記載,星光草適應(yīng)力極強,生命力旺盛,在環(huán)境特殊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吸收除星光以外的力量,發(fā)生神奇的異變,劍氣草,龍血草都是它的變種。”
“它應(yīng)該是迄今為止我能找到的生命力最頑強的靈草了?!?p> “這個方法,如果連它都沒辦法適應(yīng)?!?p> “那其他靈草就更不可能了。”
蘇子安抬手,手上懸空的靈草微微抖動,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飛回藥田的土里。
“或許,那條路本就不通?!?p> 蘇子安略顯煩躁,取出腰間的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搬山大圣釀的猴兒酒也不過如此嘛,果汁似的,還是九黎天尊的鳳陰酒更精純。”
“嗯?這是......”
蘇子安眉頭輕挑,忽然注意到了旁邊的一株雜草。
“有意思,竟然有蛻變的征兆?!?p> 蘇子安打開天眼,仔細(xì)觀察,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雜草到靈草的蛻變罕見異常,沒想到竟然讓我給碰到了,估計是因為吸收了我提供給藥田的強大能量的緣故?!?p> 靈草可以人為繁殖培育,一株雜草蛻變成為靈草,也就意味著世間,就此多出了一類全新品種的靈草,意義非凡。
對于尋常宗門,其開發(fā)價值,不亞于發(fā)現(xiàn)了一座小型靈石礦脈。
“可惜了,不是我要的結(jié)果?!?p> 蘇子安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以器煉體的法門,難道在這個位面,真就行不通?”
他剛來到這個世界,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異狀。
這個世界在經(jīng)歷著末法時代的同時,又經(jīng)歷著靈氣復(fù)蘇。
他體內(nèi)的磅礴法力,時而高漲,時而低落,便是具體的表現(xiàn)。
是以,他才一直窩在大青山內(nèi)研究武道。
打算仙武同修。
畢竟,末法時代要煉武,靈氣復(fù)蘇需修仙。
若仙武同修成功,即便最終末法時代真的徹底來臨,他仍舊可以逍遙自在。
可惜,這個所謂的地界,根本就沒有半點練武的跡象。
唯一能和練武扯上關(guān)系的民間傳說‘肉身成圣’,待他翻閱古籍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這個意思。
【肉身成圣:指并未成仙就已經(jīng)擁有仙人般的實力,修仙者通過不斷修煉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法力道行,達(dá)到成就正果的程度,不受天道約束,最終直接成就紅塵仙,并獲得封號和神圣的地位。】
于是,曾深受網(wǎng)文書海熏陶的他,很自然,便聯(lián)想到了各路白金大神挖空心思設(shè)定的武道通神之路。
最終選擇了其中成功性最大的‘以器煉體’的路子。
打算成為這個世界的‘武道祖師’。
經(jīng)過近十年的各種試驗,少年人熬成了青年人,終于就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徹底宣告失敗。
“十年??!”
“整整十年!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p> 蘇子安心生嘆息道。
“那就只剩最后一條路了?!?p> ......
“那就只剩最后一條路了?!?p> 長生長壽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已經(jīng)多了一股決然。
兩人齊聲道:“開價吧,我們給錢?!?p> 一直站在身后的少年韓性,不禁以手扶額,一臉嫌棄,自己這兩位師兄可真是不靠譜啊。
“只需要五百塊靈石?!币粙傻蔚蔚娜崛跖?,低著頭,用幾乎細(xì)不可察的聲音道。
女子身材嬌小,眉目如畫,肌膚好似凝脂般白皙,五官精致,仿佛奪天工造化,一身碧綠衣裙,清新淡雅,卻又生機盎然。
“?。俊遍L壽沒有欣賞美人的心情,聽到報價,直接驚訝出聲,很是失態(tài)。
“五百塊靈石?”長生眼中怒火升騰,他身為真?zhèn)鞯茏?,一個月的供奉也才八百塊靈石。
對方上下兩嘴皮子一張,便直接要他大半個月的供奉,這讓他心情如何能好。
“官家,您可能誤會了,是一人五百靈石?!比崛跖忧忧拥?。
“什么?一千五百塊靈石?你怎么不去搶?”長壽頓時大怒,眼睛瞪得滾圓。
“官家,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就是在搶啊?!比崛跖宇H為委屈的小聲道,仿佛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呃......”長壽瞧了一眼跟前的木柔若,一臉木然,“真就這么直白的嗎?”
一旁的長生連忙將長壽拽到身后,如果放任這個憨憨和眼前的妖女對線,估計就不僅僅是靈石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長生面露不善道:“你們金頂門做局,我們沒有看穿,被算計,是我們無能。”
“我們無意之間碰碎姑娘的手鐲,過錯在我們,我們也愿意賠償?!?p> “不過,還請給個公道價?!?p> “大家都是體面人,如果價格談不攏,大不了做過一場,生者繼續(xù)求仙問道,死者下地府拔舌油炸?!?p> 長壽背負(fù)長劍,一臉堅毅,接話道:“這就是我們的態(tài)度?!?p> 躲在兩人身后的韓性聽完這番話語,頓時頭大如斗,臉色慘綠。
對面五個人,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不弱于自己身邊的兩位師兄,真打起來,自己這邊絕對立即敗北。
考慮到大青山如今的內(nèi)部局勢,對方既然設(shè)局,而且還是金頂門的二師姐木柔若親自布局,那么他們的意圖,鐵定不會只是為了賺取一些小小的外快。
這擺明是在針對洗劍宗嘛。
最佳的解決辦法,就是回稟宗門,交由宗主或是大師兄處理,而不是在這里討價還價。
“你們確定?”木柔若聽完,詫異的看向身旁的幾位同伴,聳聳肩,“你們都聽到了,他們想和你們做過一場呢。”
木柔若身旁的四人,聽到木柔若的話語后,身上的凌厲氣勢頃刻間,全部釋放開來。
四人竟全部都是筑基修士。
一個個身邊靈焰升騰,法兵沉浮,摩拳擦掌的盯著長生,長壽兩人。
猶如在打量兩只小白兔。
“呃......”長壽偷偷扯了一下長生衣角,“怎么辦?長生,我們好像干不過?。 ?p> 長生嘴角扯了扯,這還用你說嗎?瞎子都看得出來。
“價錢其實好商量,最關(guān)鍵的是不能傷和氣?!?p> 長生拍著胸脯,極為豪邁。
“金頂門和洗劍宗歷來交好,不就是一千五百塊靈石嘛,我們給兩千!”
內(nèi)心卻在滴血,兩千塊靈石?。∪齻€月的供奉!都能夠賣一本落霞仙子的寫真集了!
這一刻,他終于把這件事和大青山內(nèi)動蕩的局勢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也聯(lián)想到了金頂上人的野心勃勃。
害怕成為兩宗開戰(zhàn)的導(dǎo)火索。
無奈,做出了妥協(xié),打算認(rèn)栽,算是花錢給自己上一課。
“好耶,兩千塊極品靈石,洗劍宗的師兄們就是大方?!蹦救崛粜∨⒆藨B(tài)的高高蹦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彰顯著她的喜悅。
“???”
長生頓時坐不住了,驚訝出聲,“什么?你說什么?兩千塊極品靈石?你瘋了?”
一塊極品靈石等于一萬塊普通靈石。
兩千塊極品靈石,即便是將整個洗劍宗給賣了,也湊不齊!
“沒有瘋啊,你才瘋了呢?!蹦救崛羿阶斓?。
“我這個手鐲,可是貨真價實的值一千五百塊極品靈石,呢,你瞧,多寶商會開出來的購買字據(jù),是不是實打?qū)嵉囊磺灏賶K極品靈石?”
木柔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褐色的猶如羊皮紙一般的字據(jù)。
亮給眾人。
上面竟真寫著木柔若花費一千五百塊極品靈石購買了一個玉鐲。
上面的圖案和他們打碎的那一只一模一樣。
也的確是多寶商會的字據(jù)。
長壽面露難色:“這......”
長生臉色鐵青,一腔怒火在升騰,咬牙道:“看來,你們金頂門圖謀不小啊!”
多寶商會是附近最大的商會,勢力覆蓋數(shù)個王朝,掌握傾國財富,影響力驚人。
有多寶商會背書,金頂上人傾力支持,這玉鐲的價值,可大可小,這件事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沒辦法,誰讓你們宗主在這個時候受了嚴(yán)重的道傷呢?能打的不能打啦,不欺負(fù)你們欺負(fù)誰?”
木柔若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對身邊的同伴吩咐道,“把他們綁了,去洗劍宗討賬?!?p> “是,二師姐!”
四人應(yīng)聲道。
手中靈劍綻放光茫,瞬間結(jié)陣,以最為穩(wěn)妥的四靈劍陣向著長壽長生兩人圍去。
“二師姐?木柔若?原來是你!”
長生登時瞪大眼睛,極為震驚,“數(shù)年前,你便閉死關(guān),揚言不得金丹不出關(guān),這么說,你突破到了金丹境界?”
長生心中暗惱,他說怎么會覺得眼前之人這么熟悉,原來竟是金頂門的二師姐。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在小師弟面前表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戲碼,結(jié)果掉進(jìn)了人家設(shè)計的局里。
裝逼不成,反被日,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
這其實也怨不得他和長壽,畢竟金頂門的二師姐木柔若向來低調(diào),知名度極低,近年又接連閉死關(guān),試圖得證金丹,直接消失在大眾視野。
又刻意改變了妝容,他們認(rèn)不出來,也正常。
“金丹中期。”木柔若驕傲道。
她其實早就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了,只是在突破金丹后,竟然陷入頓悟,一夢數(shù)年,抓住了突破到中期的契機。
所以就一直閉關(guān)到現(xiàn)在,直到前日,才徹底突破并穩(wěn)固根基。
“金丹中期?”長生長壽連忙倒吸一口冷氣,頹廢道。
“我們認(rèn)栽。”
說完,長生長壽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已經(jīng)多了一絲決然,“二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響當(dāng)當(dāng)?shù)闹扇恕!?p> 言落,袖中長劍飛出,竟要自裁,不希望波及宗門。
“哼!真是做夢?!蹦救崛粢滦湟粨],一道青光浮過,他們兩人急速飛馳的靈劍,竟然直接落在了地上,輕聲道:
“你們洗劍宗的落劍決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