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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如來

第0068章 郁悶的老頭子

我真不是如來 菲童小可 2582 2020-09-19 18:33:41

  對于白巖來講,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zāi),本來是一件喜事,卻特么差點沒變成一件喪事……

  喜事辦了一半,喪事沒辦,麻煩事接踵而來,他也沒法兒怪別人,誰讓他生了這么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呢?

  皇城司,詔獄

  于白巖皺著眉頭看著還是那一副不服氣的小表情的于謙,很想把他打個半死。

  可是于謙卻是毫不在意,狠狠的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似乎是和于白巖大吵了一架,顯然于白巖并沒有說服他,他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盯著于白巖,仿佛于白巖欠了他千兒八百兩一般。

  “好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該講的道理我也講了,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遍,吳善祥那個家伙究竟有沒有跟你提到他竊取的機密?!”

  “提了,怎么樣,殺了我??!”

  于謙昂著頭,不懼生死。

  “嗯,提了,那你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呵呵,視死如歸啊,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你娘想一想啊,她現(xiàn)在……!”

  “哼,說的真是輕松,你要是能為我娘想一想的話,就不會殺了外公,就不會毀了他的武館,就不會……!”

  “你閉嘴!”于白巖低喝一聲,九品上強者的氣勢有如實質(zhì)一般的爆發(fā)出來,轟然沖向了于謙,于謙面色一變,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狠狠的撞擊了一般,倒飛起來,猛烈的撞在了身后的鐵墻之上。

  “如果不是你這個混帳玩意兒,你外公能陷到這種事情里面么,他會死么,別這么看著我,這些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他們陷入到這種事情里頭的,不是我。”于白巖憤怒的低吼著。

  蒼龍武館在郢都不算是頂尖的武館,可是這些年來,在于白巖的支持之下,發(fā)展的極快,特別是那些從館中學(xué)成的弟子,許多人都投身于江湖,類似于青蛇幫、旋風(fēng)幫、樂玉幫這樣的勢力還有不少,通過蒼龍武館,于白巖就相當(dāng)于在郢都的江湖底層密織了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再輔以五城兵馬司的系統(tǒng),牢牢的將整個郢都掌握在了手里。

  但是現(xiàn)在,因為吳善祥之事,卻搞出了大問題。

  吳善祥是禁軍中人,他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手下出了這么一個細(xì)作,他需要擔(dān)責(zé)任。

  于謙是他的兒子,蒼龍武館是他的勢力,兩者聯(lián)手幫助這么一個細(xì)作掩藏,他當(dāng)然也需要負(fù)責(zé)任!

  所以,現(xiàn)在他不是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了,也不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了。

  事情一發(fā)作,彈章如雨般的朝他涌來,他甚至都沒有申辯,先是帶著禁軍剿掉了蒼龍武館,又帶著五城兵馬司,將與蒼龍武館有勾連的什么青蛇幫啊、樂玉幫啊這樣的江湖幫派剿了,做完這些之后,便直接辭掉了身具的兩大職位,又把于謙交到了皇城司,閉門思過。

  至于那些彈章,他是不聞不問。

  文官體系很喧囂,他們和陽武侯代表的勛貴一系,和陽武侯府,和于和之間的矛盾早已經(jīng)白熱化了,如今陽武侯府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紕漏,捅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他們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可惜,對這件事情,朝廷也好,南楚少帝也罷,甚至包括太后在內(nèi),似乎都有著息事寧人的打算,這些海量的彈章個個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訊息。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經(jīng)此一事,陽武侯府受創(chuàng),勛貴一系也跟著受創(chuàng),如果于謙不是于白巖的兒子,估計現(xiàn)在連渣子都不剩了。

  于白巖陰沉著臉,從皇城司的詔獄中走出來,他沒有說服自己那個瘋狂的性情已經(jīng)完全扭曲的兒子。

  和他吵了半天,他終于聽出來了,他最痛恨的就是于和與沈南歌之間的婚約,罵他偏心,為什么訂親的是于和而不是他于謙。

  這讓他十分的無語,同時也打消了再說服他的心思。

  他理解于謙這樣自負(fù)的年輕人在這方面的理想幻滅之后會有多么大的打擊,性情會扭曲到什么樣的程度,這樣的小子,腦子一熱,干出什么事情來都不奇怪,同樣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不會聽你解釋什么,他們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思想世界中了,說什么都不會聽的。

  這其實并不麻煩,如果僅僅是吳善祥的事情,要把他撈出來很容易,麻煩的是吳善祥知道的那個秘密,而且他親口招供,他已經(jīng)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于謙。

  蛇咬一口,入骨三分。

  這已經(jīng)不是入骨三分的問題了。

  即使自己已經(jīng)能夠確定于謙并不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卻也無法放他出來。

  他不可能說服太后的,也不可能說服南楚少帝,畢竟那個秘密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可以說關(guān)系到南楚的存亡。

  他本身又是這個秘密的參與者,于公于私,即使還有一絲的嫌疑,都不能將于謙放出來。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錯的結(jié)果了,如果于謙不是他兒子的話,現(xiàn)在尸體估計都已經(jīng)被化掉了,怎么可能還悠哉游哉的呆在詔獄里頭。

  走出詔獄,看著遠(yuǎn)處昏暗的天空,他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露出少有的疲憊之色,“當(dāng)真是多事之秋??!”

  ※※※

  啪!

  一聲輕響,一塊焦黃色的骨頭碎裂在桌面上。

  沈南歌輕蹙秀眉,不解的自語道,“怎么會,為什么會碎掉呢,我覺得我沒有理解錯啊!”

  “錯了,你那道靈紋畫偏了。”

  “畫偏了么?我不覺得??!”看著桌面上的碎骨,沈南歌一陣無語。

  骨頭已經(jīng)碎成渣子了,怎么找自己畫偏的那道靈紋?

  她指導(dǎo)于和修煉武道,于和指導(dǎo)她練習(xí)符文之道,然后就形成了現(xiàn)在一個這么一個奇異的形勢。

  于和在武道之上的悟性低的嚇人,便是她這么冷淡的人有的時候都會被忍不住要揍于和一頓的沖動,但是同樣的,她的符文之道的進(jìn)展也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什么進(jìn)展。

  然后于和便將她之前教導(dǎo)自己武道之時說的那些話又全都還了回來。

  搞的她更加想揍人了。

  但偏偏她又發(fā)現(xiàn),于和并不是那么好揍的,皮糙肉厚,身體強的嚇人不說,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戴了多少骨符,最讓他崩潰的,這些骨符竟然全都是防御用的,一層一層的疊加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就仿佛是被十幾二十層的野豬皮包著,即使是她用御氣境的力量攻擊,也只是打破幾道野豬皮的防御而已,就像是在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一般,吳善祥全力打了兩掌,只是打破了于和兩層的野豬皮,并沒有傷到他,現(xiàn)在也是一樣。

  打一下,啪一下,打一下,啪一下,打一下,啪一下……

  特別是每啪一下,于和總是會發(fā)出一種極詭異的微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種笑容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

  “我還是覺得不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哪敢瞞著你啊,我教你的都是我對符文之道的理解,難道和你們拜月殿不一樣,不存在的,我學(xué)的符文之道也是從你們拜月殿里面流傳出來的,要我說啊,你就是沒有修煉符文之道的天賦,放棄吧!”于和微笑著,在修煉武道之時受到的傷害,終于從這里找了回來。

  至于沈南歌有沒有學(xué)習(xí)符文的天賦,只有天知道了。

  他教的理論都是正確的,但是實踐嘛,卻是跑偏了,這是他結(jié)合【煉寶訣】和這個世界的符文體系亂搞出來的東西,看起來很正確,事實上是正確的廢話,一旦實操,就沒用了,用來唬弄人,卻是杠杠的。

  沈南歌無奈,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南霜需要你幫她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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