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白靈兒的異常
祭祀儀式進行的很慢,白靈兒帶領(lǐng)著祭祀隊伍,在祭壇上來來回回進行了好些墨染沒見過的行為。
燒香上拜之類的還算正常,但諸如灑水、折花等行為,墨染就不知道是什么意義了。
不過這些跟墨染也沒太大關(guān)系,他只希望儀式能夠快一些,趕緊進行到處決罪人的環(huán)節(jié)。
終于,一系列繁瑣的操作過后,儀式告一段落,祭祀侍從退出了祭壇,只有白靈兒還留在祭壇中。
這時候,先祖石像出現(xiàn)了異常,本就惟妙惟肖的石像,眼睛突然散發(fā)出紅色的光暈,似是真的活了一般。
然后,石像胸口的位置,浮現(xiàn)出一個血紅的大字,墨染瞪著眼看了半天,也沒認(rèn)出來這是個什么字。
這也不怪他,這是尾狐一族的古文,在場的尾狐族人,怕也沒幾個能認(rèn)得的。
“看,先祖之魂顯靈了?!币粋€尾狐族人說道。
另一個尾狐族人笑了笑,“你們外峰的就是沒見識,我們生活在祁末山的族人都習(xí)慣了,先祖石像時常會降下一些指引的?!?p> 墨染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禁又仔細(xì)看了看那石像,這石像難道真有什么先祖之魂附著?
白河看了一眼石像上面的字,對旁邊的白溪說道:“帶罪人上祭壇?!?p> 白溪將事情吩咐了下去,沒多久,三名帶著鎖鏈的尾狐族人被帶到了祭壇之上。
那鎖鏈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鐵索,應(yīng)該是能封印真氣的法寶。
三名尾狐族罪人被帶上祭壇之后,直接綁到了祭壇周圍的石柱之上。
這三人,看樣子也都是絕色之資,當(dāng)然了,尾狐族大多都生的一副好皮囊。
但此時,這三人極其狼狽,看來沒少遭罪。
被綁上石柱之后,三人都是一臉?biāo)罋猓坪跻呀?jīng)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
白溪走到祭壇中,宣讀了這三人的“死亡宣告”,就是公布了一下這三人所犯的罪名,以及將這三人獻祭,讓先祖之魂降罰,以警示眾族人。
場面話說完之后,白溪走下了祭壇。
墨染本以為會有行刑者,但這會兒才知道,根本沒有什么行刑者。
只見先祖石像眼中紅光劇烈閃動,本就暗淡的天色再次暗了一度。
一股陰風(fēng)呼嘯而過,綁著三名罪人的石柱突然冥光大作,一道道幽暗的靈氣鎖鏈從石柱中飛了出來。
靈氣鎖鏈瞬間將三人勒緊,然后極力收縮。
墨染眼皮跳動了一下,這場面多少有些殘忍。
隨著靈氣鎖鏈的收縮,三人痛苦地嘶吼了出來,沒一會兒,靈氣鎖鏈便勒進了她們的皮肉。
鮮紅的血液從鎖鏈和皮肉間流出,順著地面緩緩流向了祭壇中心。
墨染這時候才知道,這祭壇之所以里面低外面高,怕不是用來收集血液的吧。
剛開始的時候,看到祭壇磚石的顏色有些暗紅,墨染還以為本就是這種顏色的磚石。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被血液浸成了這樣。
也就是說,這樣的“活祭”并不是第一次。
血液緩慢流向祭壇中央,終于,第一縷鮮血觸及到了先祖石像,石像的眼睛頓時再次紅光乍現(xiàn)。
下一刻,地上的血液似是受到了拉扯一般,朝著石像急速流去。
更可怕的是,石柱上的三人,傷口的出血速度也隨之加快。
三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他們流失的不只是血液,還有全身的真氣和精華。
不多時,石柱上的三人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三具干尸,場面甚是瘆人。
一個尾狐族美婦對著身邊小姑娘說道:“看到了吧,以后可要遵守族規(guī),莫要做危害尾狐族的事情?!?p> 旁邊的尾狐族小姑娘咽了口唾沫,被嚇得不輕。
墨染撇了撇嘴,還別說,這瘆人的場面,還真有殺雞儆猴的作用。
在三名罪人剛帶到祭壇的時候,墨染就已經(jīng)開始朝著捆綁三人的石柱挪動了。
此時,他已經(jīng)到了其中一個石柱附近。
站在石柱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中,墨染仔細(xì)感受,但過去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系統(tǒng)的提示。
也就是說,此時并沒有可以收集的精魄。
難道是距離太遠(yuǎn)?墨染只能有朝前擠了過去。
擠了幾步之后,墨染不敢再往前了,再往前可就真的要上祭壇了。
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這個距離應(yīng)該是夠了的,可依舊沒能探查到精魄的存在。
墨染皺著眉頭,有些失望,難道不是自己擊殺的目標(biāo),就不能收集精魄?
或者,那個先祖石像吸收向鮮血的過程中,已經(jīng)把這三人的精魄一同吸收了?
可是,精魄這種東西,似乎只有自己的系統(tǒng)能夠探查到,即便是突緒那樣的金仙都察覺不到。
或許,人家的先祖之魂生前修為遠(yuǎn)超金仙,已經(jīng)觸及到了一些關(guān)于魂、魄之類的事情,不然她也不能以先祖之魂的形式存留下來。
可是墨染依舊有些不甘心,他朝著另外兩個石柱挪了過去。
片刻后,墨染徹底失望了,另外兩個石柱上的尸體,也沒能探查到精魄的存在。
看來,這一趟是白來了。
先祖石像吸足了鮮血之后,眼中光華流轉(zhuǎn),醞釀了片刻,胸前又浮現(xiàn)出一個紅字。
看到再次出現(xiàn)的紅字之后,白靈兒緩緩走到了石像之前。
“唉,真羨慕白靈兒,能受到先祖石像的賜福,我若是也能受到先祖石像的賜福就好了?!币幻埠迦烁袊@道。
“你就別想了,先祖石像的賜福雖然不能直接增加修為,但能改善族人的天資,這樣的好事情,自然要給天資卓越之輩,這白靈兒將來的成就定然低不了?!?p> 白靈兒站在石像之前,直接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接受石像的賜福,看樣子就知道,這不是她第一次接受賜福了。
一道紅光從石像身上飛落下來,直接沒入了白靈兒的體內(nèi)。
隨著紅光的沒入,白靈兒的身體突然一震,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痛苦,雙手不自覺攥緊了拳頭,雙腿止不住微微顫抖。
看到這一幕,白河微微皺眉,白溪也問道:“族長,靈兒的情況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不會是出什么問題了吧?!?p> 白河皺眉思索了片刻,說道:“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靈兒多次受到石像賜福,都未見有什么問題,這次大概是因為一次獻祭了三名罪人,賜福比往常猛烈了不少,她有些承受不住吧。”
果然,過了一會兒,白靈兒眉間舒展開來,身體也停止了顫抖,她睜開了眼睛,四下看了看,眼中竟然流過一絲深邃和滄桑。
祭祖大典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白靈兒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出祭壇。
她轉(zhuǎn)身邁步,步子剛剛邁出來,卻停了下來,這時候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像是后面那條腿陷進了泥潭一般。
不是她故意停下來,而是走不動了?
她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冷哼了一聲,然后繼續(xù)邁腿朝前走去。
白河和白溪都微微皺眉,察覺到了白靈兒的異常,但也都沒有做什么,只是認(rèn)為剛才的賜福有些猛烈,導(dǎo)致了白靈兒出了一點小問題。
白靈兒朝著祭壇之外走去,走的方向正好是墨染這里。
墨染也沒動位置,祭祖大典馬上要結(jié)束了,白靈兒應(yīng)該是要回去換衣服了,正好跟著她離開,好讓她送自己回狐仙洞。
沒有收集到尾狐精魄,讓他有些失望,此時只能想會狐仙洞了。
隨著白靈兒離開,白溪長老走進祭壇,開始了“閉幕演講”。
白河站在祭壇的一側(cè),注視著白靈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突然,他朝著墨染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
墨染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白河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而且還不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從早晨白靈兒突然離開的時候,白河就清楚了這一切。
只是她沒有點破罷了,白河破天荒留下墨染,讓他修煉狐仙秘法,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扒下墨染的偽裝,讓他暴露在這里,完全沒那個必要。
墨染只是偷偷來參加祭祖大典,又不是做什么危害尾狐族的事情,白河要是連這件事情都看不過眼,她也不會留下墨染了。
白靈兒走出祭壇,準(zhǔn)備騰空飛走,在祭壇上不允許直接御空飛行。
周圍的尾狐族人讓開了一塊空地,示意對祭祀的尊重,這時候,墨染正好在白靈兒對面。
看到白靈兒準(zhǔn)備飛走,墨染偷偷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白靈兒老地方見。
原本正準(zhǔn)備騰身而起的白靈兒,看到了墨染的手勢,愣了一下,似乎沒有理解墨染的意思。
墨染趕緊又做了個手勢,他覺得自己這次表達的夠清楚了。
但白靈兒依舊眉頭微皺,眼中有一絲不耐煩,不再搭理墨染,準(zhǔn)備騰身飛走。
墨染有些疑惑,白靈兒怎么對自己這般冷漠。
即便這里有很多尾狐族人,白靈兒不好表現(xiàn)出來好感,但也沒必要這么不耐煩啊。
而且,墨染從白靈兒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絲絲異樣,感覺此時的白靈兒,好像和前些天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白靈兒此時撩了一下墨色盛裝的裙擺,準(zhǔn)備御空飛行。
“嗯?”白靈兒不禁嗯了一聲。
居然……沒有飛起來?
她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腳尖微微一點,做出了起飛的樣子,卻根本沒能飛起來,似乎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周圍的眾人都愣了一下,好幾個人強忍著笑意,嘲笑祭祖大典的祭祀,可是很危險的。
墨染雖然感覺疑惑,但也差點笑了出來,因為白靈兒的動作實在有些搞笑。
就在下一刻,墨染的笑意戛然而止,腦海中出現(xiàn)了叮的一聲。
【叮!觸發(fā)病態(tài)效果:收集癖?!?p> 【叮!是否使用“收集癖”的特殊效果,收集尾狐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