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的日子到了,數(shù)萬人的比試,自然規(guī)模很大。
由于人數(shù)眾多,比武的場地安排了很多處,甚至諸如街邊、學堂、馬場之類的地方,都有比武擂臺。
海選階段并不規(guī)范,這也沒辦法,參與的修者太多了,朝廷能夠安排下來已經(jīng)不容易了,哪能面面俱到。
墨染來到了自己的比武場地,在一處馬場,馬場內(nèi)簡單圍著許多個擂臺,在這里等著的人密密麻麻。
等了小半天之后,終于輪到了他上場,對手是一個看起來頗為稚嫩的年輕修者。
比武開始,一次交手之后,墨染差不多知道了對方的實力,也就是金丹水平。
根本不用費力,施展了幾下拳腳,根本沒有動用什么底牌,就獲得了勝利。
白靈兒和青流也基本是一樣,輕松取勝。
接下來的幾天,墨染三人一路披荊斬棘,基本上都是“秒殺”對手。
看起來十分高調(diào)和囂張,其實這是墨染故意讓白靈兒和青流這么做的。
他們參加比武大會,可不是為了爭奪頭名,而是為了找機會進入皇宮。
取得比武大會的頭名,或者前幾名,固然是有機會進入皇宮,但那太慢了,數(shù)萬人的比武大會,怎么著也得舉行一個月吧。
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量展現(xiàn)出碾壓其他修者的態(tài)勢,然后獲得皇宮內(nèi)某些人的重視,提前被征召入皇宮。
大周皇宮內(nèi)可不止一方勢力,各方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像往屆的比武大會,許多實力出色的修者都會提前得到皇宮內(nèi)某些人的注意。
當然,可能不會直接拋出橄欖枝,但提前談一些條件,還是很常見的。
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墨染的計劃生效了。
這天他們回到了客棧,天色還算早,外面來了一些身穿官服的人,找到了墨染他們。
在客棧大廳中,身穿官服的為首之人,說道:“三位,我家主子有請,跟我們到宮里走一趟吧。”
墨染打量了一番對方,問道:“這位大人,敢問是宮里的哪位請我們過去?!?p> 對方微微一笑,有些傲氣地說道:“我們主子是當今的大皇子?!?p> 墨染一愣,看了看白靈兒和青流,三人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的?三位參加比武大會,不就是為了在宮中謀求一個立足之地,我們大皇子的邀請,你們?nèi)羰强床簧?,宮內(nèi)可還有你們看得上的?”
墨染想了想說道:“我們只是有些意外,得到大皇子的親睞,一時感覺有些不真切。”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走吧?!睂Ψ秸f道。
墨染使了個眼色,讓白靈兒和青流跟上。
一路上,墨染思索了許多,但依舊想不明白為什么是大皇子找他們。
若蕭植是被大皇子抓走的,他理應知道自己三人和蕭植是一路來的。
難道是因為蕭植的原因,想對他們出手?
想來想去,墨染覺得不太可能,他們的身份不一般,是妖族遣使,這個對方應該是能查得到的。
大周王朝再厲害,貿(mào)然對妖族遣使下手,也是不太可能的,即便他們是從西州來的,也不太可能。
所以,墨染才決定應召進入皇宮,這樣起碼是有機會了解到蕭植的下落,或是天命古書的下落。
沒多久,眾人進入了皇宮,穿過一座座殿宇,來到了大皇子的側(cè)殿。
墨染三人在侍官的帶領下,進入了大殿。
富麗堂皇的大殿中,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中年人端坐在上位。
此人便是大周王朝當今的大皇子,名為蕭灼。
蕭灼雖然坐著,但也能看得出,身材略瘦高,臉型細長,眼睛略小,留著八字胡,倒是一副奸詐之人的標準模樣。
見到墨染三人進來,蕭灼站起身來,似乎是求賢若渴的樣子。
要不是墨染知道此人的奸詐性子,還真有可能被騙了。
墨染感覺到,蕭灼的修為,絕對在元嬰之上,應該是分神期,雖然在蕭植口中,他大哥資質(zhì)平平,但實際上,堂堂大皇子,即便資質(zhì)再一般,各種資源懟上去,修為也肯定要比大多是同齡人高得多。
雖然和當初的蕭植沒法比,但這個年紀已然分神,算是很強了,要知道,墨染的師父李開河,也不過是分神修為。
“三位才俊,我已等候多時,快落座?!笔捵普f道。
三人躬身示意,然后坐下,墨染問道:“大皇子殿下,不知召我們到這里,所為何事?”
蕭灼說道:“三位才俊,年紀輕輕就已然是元嬰修為,我甚是欣賞,邀三位來我殿內(nèi)一敘,同時,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三位。”
“不知大皇子要問何事?!蹦菊f道。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三位是來自天廷,在西洲大地當遣使吧,為何來參加我大周的比武大會?”蕭灼問道。
墨染若有所思,不知道蕭灼為什么問這個,若是他已經(jīng)抓了蕭植,理應知道他們來這里干嘛的。
難道說……蕭植不是他抓的?不應該啊……
“大皇子殿下,您應該清楚,所謂遣使,對于妖族來說,和流放沒太大差別,我等在西洲當遣使,根本落不下什么好處,所以便來中州碰碰運氣?!蹦菊f道。
蕭灼微微皺眉,接著問道:“這么說……三位是有心在我大周謀一份差事?只是,你們這番撂挑子走人,你們妖族能輕易饒了你們?”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總有辦法的,再說,我們也只是來碰碰運氣,若是大周給的條件足夠優(yōu)待,我們再考慮后面的事情也不遲?!蹦菊f道。
蕭灼眉毛一動,說道:“此話也對,若是三位能夠安心為我做事,我絕對可以給出令你們滿意的報酬?!?p> 墨染有些不解,蕭灼的表現(xiàn),好像真是單純拉攏他們?nèi)齻€,沒有提及關于蕭植的只言片語。
“殿下,說到這里,我也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墨染說道。
蕭灼抬手示意墨染直接問。
“與我們?nèi)送瑏斫鸪爻堑倪€有一人,如今不知去向,殿下可有我那同伴的消息?”既然對方?jīng)]有提及蕭植,墨染就主動試探。
“同伴?我先前差人打聽你們的時候,確實了解到你們還有一人,但聽說是個修為頗弱的人,還以為是負責打點瑣事的隨從,怎的,那人不見了?”蕭灼說道。
墨染有些意外,難道蕭灼真的不知道蕭植的事情?
若是他抓走了蕭植,現(xiàn)在沒必要演到這種程度啊。
“嗯,已有些時日沒見到了?!蹦菊f道。
蕭灼笑了笑說道:“不必太擔心,我會差人幫著尋找,金池城近日車水馬龍,各處繁花似錦,那人或許去哪里逍遙自在了?!?p> 墨染聳了聳肩,說道:“也許吧,罷了,不重要,不說他了?!?p> 接下來,蕭灼和墨染他們侃侃而談,其中談了不少效忠大周王朝的優(yōu)待條件。
墨染也裝模作樣地和對方商量了一番。
天色漸暗,談話間,蕭灼朝著殿門外看去。
墨染也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此時,殿門外站著一個人。
此人個子不高,有些精瘦,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而且,看穿著也不是一般的侍從。
“三位,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們出宮?!?p> 說完,蕭灼便急忙起身朝著殿外走去,到了殿外,和那個精瘦之人有說有笑,似是好友一般,朝著遠處走去。
墨染三人,在侍從的伴隨下,朝著宮外走去。
路上,墨染問道:“先前在殿外等著大皇子的那人,是何人物,看起來與大皇子關系非比尋常?!?p> 隨行的侍從對墨染還算尊敬,回答道:“大人,那是皇子殿下最信任的門客,涂賀大人?!?p> 墨染摸了摸下巴,接著問道:“涂賀?那人有何能耐,讓大皇子如此信任。”
侍從回答:“這小人就不甚清楚了,小人只知道,涂賀大人時常為皇子殿下煉制一些丹藥,或是安排一些藥浴之類,說是能提升資質(zhì),穩(wěn)固根基?!?p> “哦?這么說,那人是大皇子的煉丹師?”
“也不盡如此,不少人都會稱呼涂賀大人為涂軍師,大皇子很多時候都會與涂賀大人商討事宜?!?p> 墨染微微皺眉,他之所以問這么多,是感覺那個涂賀有些不尋常。
先前看了對方一眼,就感覺有些異樣,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但總覺得那人有些問題。
現(xiàn)在更是感覺奇怪了,你好好一個煉丹師,怎么能混成大皇子的軍師?
思索了半天,墨染不禁搖了搖頭,那涂賀有什么問題,似乎跟自己沒太大關系啊,自己目前還是要去找蕭植和天命古書,這才是緊要的事情。
回到客棧,白靈兒突然說道:“那個涂賀……讓我感覺有些危險。”
墨染一愣,他之前感覺到涂賀有問題,現(xiàn)在白靈兒也這么感覺,不會是巧合吧?
墨染沒有先問白靈兒,而是問青流:“你感覺那涂賀如何?”
青流有些懵圈,“涂賀?沒什么感覺啊,就是有些精瘦,有些猥瑣罷了?!?p> 墨染白了青流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白靈兒,“靈兒,你為何感覺那個涂賀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