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心與拓拔妖嬈二人出城之后不做絲毫停留,直奔三十里外的一處縣城,二人運起輕功飛奔而去。
行至三里之時,拓拔妖嬈卻是腳下一歪,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一般在地上打轉(zhuǎn),若不是白開心閃身將其攔下,怕是要滾到不遠處的山溝里。
白開心臉色黑如鍋底,只見拓拔妖嬈右腳腳踝腫的宛若饅頭一般,不過這倒是白開心欠了考慮,哪有穿著假小腳狂奔的?
不過事已至此,白開心也沒得辦法,殺人他是超一流,救人卻沒啥可能,而他的內(nèi)力鋒銳無比,若是拿來幫拓拔妖嬈疏通經(jīng)絡(luò),怕不是死的更加難看。
“你這腳崴的真是時候,你是覺得這次行程難度太低,所以給我加點挑戰(zhàn)么?”
看著白開心一臉的無奈,拓拔妖嬈心中卻是更加無奈,只得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并沒有穿過這種東西,抱歉。。?!?p> 白開心又是一聲輕嘆,若不是有特殊情況,誰會穿這破玩意?此時也容不得他想太多,只得抄起拓拔妖嬈掛在肩上,腳下一動便化作一道殘影竄了出去,此時的白開心一身黑色勁裝,疾馳之下竟是拉出一道黑線。
待走到原定目標白馬鎮(zhèn)時,縱是白開心實力超群,也已經(jīng)累的宛若一條死狗一般,扛著拓拔妖嬈就闖入一家酒館,也不等小二上前詢問,便拎起一個酒壇大飲特飲。
嘿,這小地方的伙計何時見過這般彪悍的人?本想上前詢問要點什么,卻見白開心一把將拓拔妖嬈丟在地上,屁股著地之時還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這聲聽著就疼,而伙計在看清拓拔妖嬈的面容之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真TM的丑啊!拓拔妖嬈竟是憑著現(xiàn)在的丑臉嚇得伙計未敢上前半步。
聽到拓拔妖嬈口中的痛呼,白開心總算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肩上抗的是個活人,連忙把她扶到一邊的板凳上。
最后他便對伙計喊道:“好酒好菜都給我上!大爺我有的是錢!然后打盆冷水拿條毛巾來!”
白開心這兩聲大吼中氣十足,伙計頓時被震懾在原地,竟是不能動彈半步,只覺得自己這兩條腿灌了鉛似的沉重。
不過好在酒館中還有一位老成穩(wěn)重的掌柜,一眼便看出自己伙計被嚇住了,連忙走出柜臺踢了伙計一腳:“快去備菜上酒,愣著干什么!”
伙計這才“哎”了一聲,晃晃悠悠的跑去后廚,而掌柜則是取了一壇酒走了過來:“呵呵,不知大俠尊姓大名,在下最喜歡結(jié)交江湖上的朋友?!?p> 白開心沒有答話,反倒是問道:“白馬鎮(zhèn)盛產(chǎn)良駒,不知道有沒有馬車的行當?我這女人腳壞了行動不便,還請掌柜的指個馬車質(zhì)地上乘的地方?!?p> 掌柜呵呵一笑:“這自然是有的,在下便認識一家馬車行,不僅馬車造的好,就是拉車的馬匹也是上佳之選?!?p> 不等上菜,伙計先端著一盆冷水跑了出來,跌跌撞撞的灑了半盆有余,看的掌柜眼睛一瞪:“怎么這么冒失。”
白開心卻伸手道:“無妨,水到了就行,我這女人太過笨拙,腳踝已是腫成了豬蹄了,哈哈哈。”
笑聲未停,白開心便將毛巾浸入冷水,擰干了敷在拓拔妖嬈的腳踝上,隨后白開心便不再去管拓拔妖嬈,而是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不得不說白開心太不懂那女人心,自以為的幽默卻是讓拓拔妖嬈心有不悅,只是她這不悅卻是說不得,只得憋在肚子里,索性拿起桌上倒扣的酒碗痛飲。
當三道熱騰騰的炒菜端上來時,酒館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白開心聞聲眉頭一皺,便見到三人走了進來。
為首那人身材魁梧肌肉壯碩,生的豹頭環(huán)眼不怒自威,身后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挑消瘦,面色蒼白如紙,唯有一雙眼眸精光內(nèi)斂,叫人小看不得。
而他一旁的女子更是奇特,一頭淡紫長發(fā)垂腰,眉眼間仿佛蘊著一團寒氣,雖是絕美,卻叫人不敢多看。
三人直接坐在白開心一旁的位置,那女子突然呵呵笑道:“這小地方竟然還有高手,倒是十分有趣?!?p> 這聲音宛若天籟臨凡,常人若是聽了,怕是此時連骨頭都酥了,而白開心卻是如臨大敵一般冷哼一聲。
只見白開心猛然站起,提臂出拳如行云流水一般,周身內(nèi)力外放化作真氣附著鐵拳表面,再增數(shù)倍威力。
然而就是這樣強橫一拳,卻被那消瘦的男子輕易的伸手攔住,他哼哼唧唧的說道:“力道不錯,可惜只得橫練金剛?!?p> 話音一落,他便是揮手一抖,便將白開心甩出一丈有余,拓拔妖嬈見狀想要起身,卻被白開心示意坐下。
一口濁氣呼出,待體內(nèi)激蕩的內(nèi)力平復之后,白開心才抱拳說道:“沒想到在這里竟是能見到神武至尊榜上的大人物,不知三位入中原所為何事?
在下白開心,僥幸列入金剛榜第十一,雖然與三位無法比較,卻愿為三位效犬馬之勞?!?p> 那為首的大漢突然來了興致,打量著白開心問道:“小金剛·白開心之名偶有耳聞,但你知道我們是誰?”
白開心連忙說道:“三位盡是神武至尊榜上的大人物,閣下應是北疆霸王宗宗主“混世霸王·霸天君”。
這位消瘦的前輩應當是北疆鐵山派掌門“玄鐵僵尸·鐵天君”。最后這位女士想必就是北疆紫華宮宮主“紫韻天女·洛紫衣”?!?p> 霸天君哈哈大笑:“小子有點眼力,不過我們卻不需要你效勞。洛紫衣也不過是覺得你這小輩修為不錯夸贊幾句,你這般沖動卻是落了下乘?!?p> 白開心見狀連忙說道:“多謝前輩教誨,在下將來行走江湖必定多加注意。”
一場鬧劇虎頭蛇尾的收場,白開心隨手丟下一錠銀子便帶著拓拔妖嬈離開,按照酒館掌柜的指引去了馬車行。
雇了一輛馬車之后便帶著拓拔妖嬈到旅店休息,倒不是白開心不急著趕路,而是這一位天下第二刺客心中不爽,打算把北疆三人干掉再走。
夜色未臨,尚不是動手的時機,反倒是拓拔妖嬈出言問道:“那三人真就是北疆六大邪道霸王中的三人?他們突入中原,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白開心冷哼道:“狗屁的邪道霸王,不過是北疆邪道魁首“天宮”解體之后各自為王的垃圾,天宮宮主“魔尊·混天君”未入逍遙山前,他們六個誰敢以“天君”為名?
不過就是六個護法天王罷了,不過那洛紫衣確實是個人物,竟然后來居上,以一介女流砍翻了紫華天王,占了他的紫華宮?!?p> 拓拔妖嬈卻又搖了搖頭:“不論他們?nèi)绾胃易苑Q天君,他們確實是位列至尊榜的絕世強者。
你只是刺客榜第二,尚未登入至尊榜,如何能刺殺的了他們?更何況鐵天君同時位列金剛榜第九,橫練不動境界的肉身你破的開么?”
白開心聞言大笑:“你好像個傻子,噬確實沒有登入至尊榜,但不是因為我實力不行,而是刺客從來不入至尊榜!
玄鐵僵尸又能如何?昔日的金剛榜第六,亦是死在了我的劍下,那次收了十萬兩白銀,花的那叫一個爽快。”
拓拔妖嬈聞言頓時無語,她并沒有研究過太多的神武榜單,對刺客一道更是沒什么認知,但見此刻白開心這般狂傲,她突然又來了問題。
“曾經(jīng)有一個前輩曾經(jīng)與我說過,刺客的最高境界是一直到他金盆洗手都沒人知道他是刺客,可你之前的模樣似乎是個人就認識。。?!?p> 一個清脆的腦瓜崩彈在拓拔妖嬈的腦門上,白開心哼道:“你果真是傻,若是沒人知道我是噬,我怎么接生意?靠血殺眾給我介紹嗎?早餓死了,靠!”
“呃。。。血殺眾是什么?”
“不該問的別問,再問腦瓜崩伺候~”
拓拔妖嬈聞言立刻禁了聲,不過依她推測,血殺眾應該就是噬所在的刺客組織,而這也正是實際情況。
夜色漸深,白開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面罩,對拓拔妖嬈吩咐一般便跳窗離去,在房頂上幾次跳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夜烏云蔽空,星辰明月皆是沒了蹤影,狂風呼嘯似是暴雨將至,當真好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約么一炷香的時間,拓拔妖嬈便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聲響,猛的起身伏在桌后,還未進一步探聽,便見白開心自窗外躍入,臉上的黑布早已沒了蹤影。
拓拔妖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頗為詫異的問道:“這么快就刺殺了三個至尊榜的絕世強者么?就算你是天下第二刺客也太離譜了吧?”
白開心聞言淡然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哼哼,那三個人。。。吃完飯走了,根本沒在白馬鎮(zhèn)逗留,我TM白跑一趟!氣死我啦!”
看著白開心突然氣急敗壞的模樣,拓拔妖嬈忍不住笑出了聲,立時引來了白開心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拓拔妖嬈頓時禁聲。
一夜無眠,拓拔妖嬈躺在床上聽這房外的雨聲,一場暴雨正洗刷著大地的污穢,也讓拓拔妖嬈想起了南蠻的雨季。
南蠻的環(huán)境比中原惡劣的多,一入夏季便是暴雨連綿,這樣的雨夜幾乎間隔幾天便會有一次。
拓拔妖嬈望著窗外看的出神,喃喃自語道:“南蠻。。。我還要多久才能回去,母親你是否在為沒了音訊的我擔心。。?!?p> 就在這時,白開心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用擔心,南蠻沒有多遠,從白馬鎮(zhèn)坐馬車到明陽城,再登上千花樓船南下,那船上的酒好喝,藝伎也美得不要不要的。。。”
原本拓拔妖嬈以為白開心與自己一般難以入眠,卻不想越說越離譜,后來鼾聲大起,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是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