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真只想領(lǐng)完‘枚子幣’回去而已
牛楊鎮(zhèn)。
言六街。
工會門前。
趙司抬眼一瞧，說了句：“嗯！就是這里?！?p> “冰糖葫蘆勒，好吃不粘牙，嘎嘣，嘎嘣脆。”
街道上，小女孩拉著媽媽的衣角，停了下來，眨巴著大眼，開口道：“媽媽，我想吃冰糖葫蘆?！?p> “蕭妮，媽媽今天沒帶錢，改天吧！”蕭娜淡淡回了句。
見媽媽一臉為難，蕭妮緩緩低下小腦袋，明亮的雙眼不經(jīng)失神，小嘴嘀咕道：“都已經(jīng)說了多少遍？”
趙司見狀，心里發(fā)酸，無奈嘆了口氣，收回目光，旋即走進(jìn)工會。
放眼望去，偌大的廳堂冷冷清清，只有少數(shù)人走動；
趙司也不在意，下意識將目光停頓在兌換臺，當(dāng)即上前走去。
兌換臺前。
端坐一名年輕女子，相貌姣好，身著工作服，卻依舊難當(dāng)高峰魅力。
目光停留了一下，旋即抬眼面向年輕女子，開口問了句：“你好！請問這里可以兌換怪物獎金嗎？”
年輕女子，停下修指甲，抬眼望向趙司。
一身補(bǔ)丁的衣服，卻不影響氣質(zhì)。
身材健壯挺拔，臉龐白皙青澀。
斷定道：小鮮肉一枚，未成年竟發(fā)育這么好！
打量至此，黃蜓方才開口問了句：“是的！你有怪物尸體？”
聽年輕女子語氣友好，趙司頓時松了口氣，旋即將包裹在補(bǔ)丁衣服的怪嘴放置工作臺上，淡淡說了句：
“這里面是怪物尸體的怪嘴，打開可能引起不適，你可以叫膽大的男性工作人員鑒定?！?p> 見小鮮肉好意提醒，黃蜓心中好感度再次提高，微笑回了句：“謝謝提醒！請?jiān)诖说群?。?p> 旋即將包裹怪嘴的衣物取走，消失在眼前。
趙司一陣激動，大腦中全都是‘十萬枚子幣’的影像，嘿嘿！足以少奮斗十多年了，真美妙。
少頃，一名臉上發(fā)福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名下屬，緩步而來。
“會長，眼前這位少年，便是領(lǐng)賞之人?！?p> 聽得黃蜓介紹，陳保值點(diǎn)點(diǎn)頭，小眼一瞥趙司，一身寒酸樣，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開口贊了句：“好膽識?！毙崔D(zhuǎn)身吩咐道：“牛四，把賞金交給這位小兄弟?！?p> “是！會長?！迸Ｋ漠?dāng)即應(yīng)了句，上前將黑袋置于桌上。
令得趙司驚奇的是，領(lǐng)賞出奇的順利，原以為會遭到惡意刁難，現(xiàn)在覺得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不由得松了口氣，回了句：“多謝會長?！?p> 旋即上前一步，將黑袋打開，頓時雙眼錚亮。
心道全都拿走指定要出事，當(dāng)即取出‘一千枚子幣’擱在桌上，嘴角微揚(yáng)，開口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p> 陳保值一瞅，心道你這是在打發(fā)叫花子嗎？轉(zhuǎn)念又想，起碼足夠風(fēng)花雪月一番。
卻也不拒絕，不動聲色道：“小兄弟你可真懂事，有錢途?！?p> 趙司分析過，誰和‘枚子幣’過意不去？旋即回了句：“我有事，告辭。”
陳保值眼瞅著趙司頭也不回朝著大門離去，臉色陰沉，也不避諱，當(dāng)即把錢收起。
侍立一旁的牛四，見會長臉色不好，上前一步，做出抹脖狀。
陳保值點(diǎn)點(diǎn)頭，心道這錢可不是你這窮酸樣能拿的。
望見這一幕的黃蜓不經(jīng)為離去的趙司感到擔(dān)憂，旋即悄悄退去。
......
言六街。
人雜喧囂。
一道高大的身影背著黑袋，口中喃喃道：“真舒服，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p> 目光隨意掃量間，不巧瞅見小女孩和她媽媽彷徨在街道上。
不經(jīng)為其遭遇感到心酸，動了惻隱之心。
旋即上前不由分說將小女孩媽媽拉向一處無人墻角。
蕭娜頓時慌亂大叫：“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p> “你個壞人，快放開我媽媽?！?p> 蕭妮非常氣憤，磨砂著小虎牙，一邊用小拳拳捶打趙司，一邊罵道。
趙司也不在意，只是一心想辦好事。
少頃，到了無人墻角。
這才松開手，一手作噤聲，解釋道：“我不是壞人，是來給你送福利的?！?p> 蕭娜滿腦子問號：拉到無人墻角，還說不是壞人？還說要給自己送福利？糊弄鬼？
當(dāng)即將女兒拉向懷中，一臉警惕盯著趙司，開口問了句：“那你想干嘛？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美眸打量到：小小年紀(jì)發(fā)育比成年人還好，肌肉都快撐爆補(bǔ)丁T恤，這么騷氣，好人才是怪事呢！
“壞人！”
蕭妮稚嫩的嗓音再度響起。
趙司眼眶發(fā)黑，額前垂下黑線，嘴角抽了抽，心道送錢也太難了吧！
也不解釋，將黑袋從肩上提下。
見健壯少年話也不說，放下黑袋，蕭娜以為要拿作案工具，頓時滿臉警惕，正準(zhǔn)備拉女兒逃走。
“吶！這是給你的錢，注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壁w司辦事非常利落，取出錢就往蕭娜手中塞，順口說了句。
蕭娜大吃一驚，接過錢，看了看健壯少年，又望了望手中‘枚子幣’。
心道天上掉餡餅？這輩子從未見過這么多錢。
“謝...謝你！”蕭娜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了聲。
“記得不要將錢財(cái)顯露在外?！壁w司隨口囑咐了句，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哦?！笔捘入S意回了句。
下意識將錢塞進(jìn)上衣，隨即衣服晃了晃。
“媽媽，你怎么將錢塞在那里，感覺都快兜不住了?！笔捘菀荒樒婀?，不明白媽媽為何如此，當(dāng)即問了句。
聽得蕭妮問話，蕭娜從驚喜回過神，低頭望了眼天真無邪的蕭妮，回了句：“這樣保險(xiǎn)啊！放在口袋壞人一眼就看見，擱在上衣只會讓人覺得媽媽有魅力?！?p> 蕭妮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露出純凈笑容，旋即開口道：“媽媽，我要吃冰糖葫蘆?！?p> 現(xiàn)如今有錢了，蕭娜滿口答應(yīng)：“是是是，媽媽這就給你買，不過，蕭妮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媽媽有錢，不然你就吃不到冰糖葫蘆了?！?p> “嗯嗯！”
蕭妮當(dāng)即回了句。
蕭娜抬眼望了眼少年離去的方向，雖疑惑，但依舊心存感激，拉著蕭妮離開墻角。
......
少頃，就見趙司出小鎮(zhèn)出口，兜著高跟鞋的黃蜓，發(fā)出‘噔噔噔’的響聲，急忙叫道：“少年，站住?！?p> 察覺到有人喊自己，趙司不由得停下步伐，轉(zhuǎn)身，循聲望去。
只見那道身影既熟悉又陌生，隨即恍然到，原來是工會兌換臺工作人員，雖然不明白找自己做什么，但還是停頓下來。
眨眼間，黃蜓到了近前，喘著粗重的氣息，衣服并未擋住起伏不斷，不經(jīng)用手鎮(zhèn)住。
趙司一臉疑惑，開口問了句：“你找我有事？”
黃蜓又上前一步，湊在耳旁，提醒道：“陳保值會長要對你下手，你要小心點(diǎn)。”
熱氣只把趙司弄得耳根直發(fā)癢，但話語卻引起警惕。
旋即眉頭一皺，分析道：明明給了錢，為何還揪著自己不放？難道給少了？
頓時沉吟起來，片刻后回了句：
“我明白了，謝謝你！”隨即又補(bǔ)充道：“我叫趙司，請問小姐怎么稱呼？”
告知完這才稍稍放心，聽得趙司問話，黃蜓簡單回了句：
“我叫黃蜓！我有事先走了，你多保重?！?p> 旋即耳中又傳來高跟鞋‘噔噔噔’的響聲。
收回目光，趙司陷入沉思，決定將計(jì)就計(jì)，頓時朝鎮(zhèn)外跑去。
早已埋伏在鎮(zhèn)外的牛四幾人，見少年快速跑出，旋即發(fā)聲道：
“走！”
少頃。
前方出現(xiàn)一片密林。
趙司頓時加速，旋即縱身一躍，消失在密林外。
牛四一行四人緊隨而后。
跨入林中，牛四一陣疑惑，眉頭緊皺，怎么突然消失了？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記得追的時候很小心?。栐挻蜃?，隨口吩咐道：
“陳保值會長說，一定要讓這少年消失在世間，只要完成任務(wù)，賞下的錢足夠哥幾個好好瀟灑一番，現(xiàn)在分開尋找。”
余下三人皆現(xiàn)出男人都懂的神情，旋即散開尋找。
須臾。
精瘦男端著槍，一臉納悶，怎么回事，為何半點(diǎn)蹤跡也沒有？苦思無果，旋即又往前探尋幾步。
“唧唧。”
精瘦男一驚，旋即轉(zhuǎn)身槍口瞄去，一瞅，松了口氣，原來是小老鼠呀，嚇我一跳，順手抹了把冷汗。
趙司瞅準(zhǔn)時機(jī)，一記飛腳從天而降。
精瘦男忽聞頭頂風(fēng)聲刮來，旋即轉(zhuǎn)身，臉上就迎來一只飛天腳。
“咔嚓！”
一道骨斷聲響起，精瘦男栽倒在地，聲息皆無。
趙司順手將槍拾起，旋即縱身向上，消失在原地。
牛四等人循聲前來，見同伴已經(jīng)倒地，胖子上前蹲身，一探口鼻，淡淡說了句：“死了！”
兩人一陣沉默。
“接下來咱們?nèi)吮M量不要離得太遠(yuǎn)，開始行動！”牛四沉默片刻，方才開口吩咐道。
“是！”
兩人齊聲應(yīng)道。
隱于樹上的趙司，見三人距離不近不遠(yuǎn)，知道很難得手，頓時就苦惱了。
眼光亂瞟間，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間廢舊房子。
立馬有了注意，幾個跳躍間，徒然鉆進(jìn)廢棄房子。
只見屋里幽暗，布滿灰塵，一張床上躺著一具干尸。
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趙司下意識捂住口鼻，眉頭一皺，嘀咕句：“太臭了?！?p> 三人離得不遠(yuǎn)，聽到動靜，紛紛舉槍靠近，就將廢棄房子圍住。
胖子率先接近一扇窗戶。
“嘀嗒！”
趙司聽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靠近，知道時機(jī)快到，頓時凝神屏氣。
心里默念：三、二、一。
“砰！”
靠得最近的胖子，聽聞房頂有槍響，頓時，注意力被吸引。
旋即舉槍抬頭，彈指間，窗戶驟然張開，又是一記槍響。
“砰！”
只見胖子脖頸鮮血狂噴，趙司猛然一把將其拽進(jìn)屋里。
剛一拽進(jìn)。
“嘭！”
一道破門聲響起。
“砰！砰！砰！...”
槍聲如雨猛烈襲來。
趙司順手將胖子抵在跟前。
轉(zhuǎn)眼間，胖子成了血人，趙司將胖子甩飛出去。
“砰！砰！”
旋即倆人不約而同相續(xù)倒下。
“呼！”
趙司緩了緩，呢喃自語道：“不就兌換個尸首而已，何必如此苦苦相逼？看！又倒下了吧！”
說話間，上前將槍塞進(jìn)黑袋，旋即默默走出，剛邁出不到幾步。
“沙沙?！?p> 頓時，趙司停下步伐，“不是吧？又來追兵！還讓不讓活了？”
剛欲轉(zhuǎn)身逃去，卻見林中出現(xiàn)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定眼一瞧，不正是牛楊鎮(zhèn)那對母女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地？
又想還好不是追兵，不然多累?。?p> “大哥哥！你怎么在這？”不遠(yuǎn)處傳來蕭妮稚嫩的問話。
趙司隨口回了句：“處理完幾條雜魚。”旋即反問道：“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這里？”
蕭妮率先回了句：“媽媽取錢買冰糖葫蘆時，被壞人盯上，知道待下去肯定要出事，趁亂拉我著逃了出來，慌不擇路就跑到這。”
旋即蕭妮張開小嘴，嘎嘣！嘎嘣的咬起冰糖葫蘆，模樣煞是可愛。
趙司頓時就疑惑了？旋即開口問了句：“你把錢藏在哪？”
蕭娜晃了下上衣，手一指，得意道：“在這?！?p> 趙司：“......”
蕭妮大眼瞟了一眼趙司，隨口說了句：“大哥哥，你怎么瞅著媽媽那里？”
趙司頓時被蕭妮打敗了，臉上火辣辣的，蹲身拍了拍小腦袋，訕笑道：“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哦！好好吃你的冰糖葫蘆?！?p> “哼！不管是老男人還是小騷年，差不多一個德行，本性難改?！笔捘软樋谕虏哿司?。
趙司嘴角抽了抽，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叫趙司，還不知道你們母女倆怎么稱呼呢？”
“我叫蕭娜，女兒隨我姓，叫蕭妮?！笔捘犬?dāng)即介紹道。
“蕭娜，那你們接下來準(zhǔn)備上哪？”趙司心有疑惑，隨口問了句。
蕭娜一陣沉吟，少頃，答了句：“我們母女倆現(xiàn)在沒地方去，暫且先跟著你。”
“啥？”
“我說跟著你回去?！?p> 趙司頓時一臉苦笑，心道你們來，我就得睡柴房了。
一瞧母女倆也怪可憐的，在貧民窟游蕩那是相當(dāng)危險(xiǎn)的，一個不好就可能被賣。
“那就隨我走吧！”趙司無奈回了句。
蕭妮一臉笑嘻嘻，說了句：“就知道大哥哥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