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無關(guān)朝廷,都是皇宮當中的一些瑣碎之事?!碧K麻喇姑躬身回應(yīng)道。
吳越點了點頭,“蘇麻,從即日起,對于皇宮之內(nèi)的瑣碎之事,你要多留點心。有疑惑的地方,不要存疑,勘察下去。凡是事關(guān)那幾位的,都必須告訴我?!?p> “嗻!奴婢記住了?!碧K麻喇姑說道。
“李東,將你統(tǒng)御的侍衛(wèi)全部召集回來,分兩批,一批護衛(wèi)慈寧宮,剩余的,護衛(wèi)景仁宮?!眳窃浇又f道。
李東點了點頭,“奴才知道了?!?p> “吳六一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吳越對于吳六一,還是有些不放心,身子微微撇到了李東所站立的這邊,將聲音壓的最低,問道。
李東微微頷首,低聲回應(yīng)道,“主子放心,奴才已經(jīng)派出了侍衛(wèi)。如果他有什么異動的話,跟隨于他的侍衛(wèi),會在第一時間執(zhí)行格殺密令。由他易容頂替九門提督之職。堅決執(zhí)行您的旨意?!?p> 吳越聽言,嘗嘗的出了口氣,一臉釋然的將身子往座椅的后背靠了過去。
“希望我對吳六一的擔心是多余吧。要不然,往后有關(guān)京城的防御,我還的多花心思,換個人頂上去。可是當下,我缺少的,就是能信得過的臣子。換誰上去,都不放心?!?p> “還有,就是這個班布爾善。索尼忽然給他增加護衛(wèi)皇宮的領(lǐng)兵人數(shù),這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認為,班布爾善會一直被他拿捏在手里、肯定他不會突然發(fā)難不成?”
吳越有些想不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魏東亭在三德子的帶領(lǐng)之下,快速的走了進來。
魏東亭行禮之后,吳越站起身來,朝著三德子試了試眼色。三德子心領(lǐng)神會,快步的退了出去。
數(shù)分鐘之后,吳越才緩步來到了魏東亭的身邊,低聲的問道,“索尼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魏東亭沉思了數(shù)秒,回應(yīng)道,“這兩天,索中堂倒是安分守己,下朝之后直接回府,沒有去其他地方。就連接見地方官員的正常會面,也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p> “沒有什么特殊的指令發(fā)出么?”吳越皺眉問道。
魏東亭搖了搖頭,“奴才派出去的人,由于時間尚短,并沒有機會接觸這種機密。”
吳越聽言,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魏東亭見狀,趕忙接著說道,“不過,奴才派了另外的一批人,盯住了出入索府的下人。確實發(fā)現(xiàn),他們有進出暗堂。”
“暗堂?”吳越面露疑惑,輕聲的問道。
魏東亭恭聲回應(yīng)道,“主子,暗堂是江湖當中,一個有名的暗殺組織。奴才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潛入了暗堂,調(diào)查索府的下人前往那里,是去發(fā)布什么秘密任務(wù)?!?p> “那京城當中,當年被父皇奪權(quán)之后的八王當中的三王,現(xiàn)在,都在干什么?”吳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當下也不敢確定,于是繞開了這個話題,接著說道。
魏東亭接著說道,“這三位王爺最近這兩天都很忙,每天都會發(fā)出八百里加急,送往盛京。不過,他們發(fā)出的八百里加急,卻是被索中堂的人,暗中截了下來,送回到了索府?!?p> 吳越聽言,似乎想明白了索尼這一連貫的動作,所謂何事。于是呵呵笑著,轉(zhuǎn)身回到了座椅之上坐下。
“索尼的膽子倒是壯了不少。居然敢對八王下手了??磥?,權(quán)利的誘惑,足以扼殺一切膽怯之心。讓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臣子,做出這等驚天的動作。”吳越低聲的喃喃說道。
魏東亭微微抬頭,見吳越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懸著的心,終于落地,接著說道,“鰲尚書那邊,這兩日幾乎日日歌舞升平。宴請不斷。所邀請的人,大部分都是朝臣?!?p> “這些是參加宴請的朝臣名單。”魏東亭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折疊平整的紙張,低頭又雙手呈了上去。
李東上前,雙手接過,之后轉(zhuǎn)身,雙手遞到了吳越的跟前。
吳越單手接過,緩緩將其打開。
上面記錄的名字,大部分吳越都不認識。在他即將合上紙張的瞬間,一個名字,赫然出現(xiàn)。
“黨崇雅?。肯率至??”吳越瞬間雙眼微米,低聲的喃喃道。
魏東亭點了點頭。
“奴才也是奇怪,在發(fā)現(xiàn)黨崇雅出現(xiàn)在鰲拜府上出現(xiàn)開始,便分神到了他的身上??墒沁@兩天并非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反常的行為。不過,奴才已經(jīng)布下了暗哨,時時注意他的動向,如有問題,奴才會第一時間知曉,然后上報于主子的?!?p> 吳越點了點頭。
“還有陳廷敬、洪承疇。這兩人也要重點監(jiān)測?!?p> “奴才遵旨!”
“恩,退下吧!”吳越滿意的看著魏東亭,說道。
“奴才告退!”魏東亭再次行禮,之后緩步的退了出去。
三德子在魏東亭退出去的數(shù)分鐘之后,躬身來到了吳越的身旁,低聲的說道,“主子,魏東亭這段時間以來,很少著家。每日穿梭于市井之間,所見的人,大部分都是平常的百姓。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只要跟魏大人接觸之后,便會被人安排進入在朝的各位大人的府上。這其中的能耐,十分讓人吃驚?!?p> “奴才特意派人對他以及魏承謨大人的底細進行調(diào)查。最后得知,魏承謨大人早年之前,名曰魏啟天,是先祖清太宗皇太極的幕僚??梢赃@樣說,許多進關(guān)之后,對于中原漢人的懷柔之策,都是出至此人之手?!?p> 吳越猛的站起身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老祖宗知道魏承謨的底細?”
三德子側(cè)臉看了一眼蘇麻喇姑,最后點了點頭。
“奴才有一種臆想,這四大輔政大臣、甚至他們府上的管家,應(yīng)該都是老祖宗的人!”
吳越聽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滿臉的詫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孝莊,就實在太可怕了。”吳越的心中,像是一鍋燒紅的油,滴入了一滴清水。瞬間炸開了鍋!
“一府的管家,可以這樣說,能掌控整個府上的生死。孝莊敢將朝政交給他們,想必就有遏制他們的辦法。如果這四人權(quán)大遏主,想必孝莊一聲令下,丟些毒藥下去,就可讓他們?nèi)疑衔魈?。而他們手中的?quán)利,便會趁機被她從新掌控!”吳越想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吳越忍不住的喃喃出聲來。
在場的眾人齊齊的看向了吳越,滿是疑惑。搞不明白吳越此刻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刻,執(zhí)事太監(jiān)輕輕推開宮門,快步的來到了三德子的跟前,低聲言語了什么,之后,快步退了出去。
三德子皺眉,緩步上前,來到了吳越的身旁,恭聲說道,“主子,慈寧宮那邊傳話過來,讓您過去?!?p> “沒說什么事情么?”吳越問道。
三德子搖了搖頭,“不過主子,您要有所準備,索中堂為首的四大輔政大臣都到了?!?p> 吳越點了點頭,“恩?!?p> 隨即吳越緩緩站起身來,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緩緩的睜開的雙眼,正好看到了擺放在書案正對面、博古架上的瓷壇。
“李東,抱著這個東西,咱們?nèi)ゴ葘帉m!”吳越忽而有了一種想法,朝著李東說了一句,而他自己,則是跨步朝著宮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