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兩年的光景,那曾經(jīng)的少年如今已經(jīng)徹底蛻變,他的閱歷見識已經(jīng)不亞于任何百歲的老者了。
修為也從渡劫境輕松步入踏天境,修為上根本沒有任何阻礙,別人修行到達一定高度都會有瓶頸,但許陽的修行卻不存在,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不過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造化天階術(shù)的神通。
只要有修行資源他就能不斷修行,用兩年時間才突破踏天境還是許陽故意控制著速度,以免根基不穩(wěn)。
二十歲步入踏天境的劍修是誰都想要拉攏的存在,只是許陽現(xiàn)在地位崇高不是誰想見就見的,基本大小事物已經(jīng)囑托給瀅海隙和瀅天智去處理了。
“兩年了,瀅仙閣的根基已經(jīng)穩(wěn)固了,我想該接阿立回來了。”
許陽說罷凌空踏出一步,好似踏在了實體之上,一步一步在虛空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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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的戰(zhàn)爭早在一年多之前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從摧崖谷莫名其妙殺出來的踏天境大能瞬間逆轉(zhuǎn)了戰(zhàn)局,梁灣城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不得不投降臣服。
躲起來的周家人才得以露面,不管怎么說摧崖谷那些老一輩的都是周家的人,即使當(dāng)年被丟棄了,那也是迫不得已,到他們這種年紀(jì)根本不再計較那么多了。
自然而然的周家封王,建立起了新的周王朝。
許陽沒有直接去靈宵山,而是回到了梁灣城,雖然經(jīng)過了戰(zhàn)爭的催產(chǎn),但一年的時間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許陽走在自己無比熟悉的街道上,他不由感慨萬分。
街上的行人匆匆,規(guī)格也比曾經(jīng)的梁灣城更繁華。
當(dāng)許陽來到他曾經(jīng)的家時,許陽心里不由一暖。
許陽離開時這里被視為兇宅,被鐵鏈高墻封鎖。
現(xiàn)在不但解開了封鎖,還重新修復(fù)了府苑。
抬頭便能看見“許家”二字,推開門,許陽緩緩走進看著那無比熟悉的布景,一草一木都相差無幾,院子之中為許陽的父母立的墓碑,擺放一遍的鮮花依舊鮮嫩,好像剛剛才有人來過。
“誰?”
突然從屋內(nèi)出一女子的聲音。
許陽回頭一看,一個藍衣女子正看著自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手上東西掉落在地,應(yīng)聲碎去。
“小許?真的是你嗎?這兩年你去哪了。”
還沒等許陽開口女子便倒頭撲在許陽懷里。
這女子許陽自然認(rèn)識,周家周粥,小時候?qū)υS陽就無比疼愛,也是那時候許陽最喜歡的姐姐。
“我啊,說來話長,粥姐......”
許陽輕輕搭在著周粥的后背上說,抱了好一會周粥才肯放手。
“到是,我家是怎么一回事?”
許陽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這個啊,都是周末吩咐的,現(xiàn)如今整個南域周末稱帝,小許你還不知道吧,從摧崖谷突然殺出一只我們周家曾經(jīng)的軍隊,有數(shù)位踏天境的強者啊,瞬間就逆轉(zhuǎn)了戰(zhàn)局,才有了周家的今天。”
說著說著又有些哽咽起來。
“就是可憐了海霖妹妹,她被瑞道弩染指后想不開自盡了,還有周雅姐在逃荒時被亂箭射死.......”
許陽對于這種失去情人的痛苦深有體會將周粥拉到懷里抱住,周粥也控制不住的在許陽懷里哭泣了起來。
也沒多久周粥便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輕輕推開許陽開口道。
“那你這兩年去哪里了,怎么頭發(fā)都白了,少年白嗎,是不是吃的苦太多了。”
周粥撫摸著許陽的銀發(fā)不由的聯(lián)系到許陽孤身一人吃苦的景象不由的心間一痛。
“現(xiàn)在回來就好,周末也是無比的想小許,以后小許你待在我們身邊就再也不用吃苦了?!?p> 許陽見這個姐姐這般關(guān)心自己心里也不由升起一個暖流。
“哈哈哈,粥姐對小許這么好,小許都要不好意思了。”
許陽撓撓頭表示出一股憨憨的氣質(zhì)。
“哼,把我摟進你懷里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有半點不好意思???”
周粥咬著紅唇紅著臉看著許陽。
“???!”
許陽心想壞事了,他剛剛抱著周粥只是單純的想要安慰周粥,他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他的心早已經(jīng)屬于黎姿妎了,許陽也更不是那種風(fēng)流之人。
看來還是自己太單純了,以后任何女人都得保持好距離。
周粥見許陽呆住了還以為是許陽害羞了,不由一陣嗤笑,道。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看你那呆頭呆腦的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行啦我這就帶你去見周末。”
說罷便招呼下人去取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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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雖然名動天下,但名動天下的名字是瀅玖許陽,而非許陽的名字,況且這甘源地界叫許陽的人多了去了,周粥怎么也不會將許陽聯(lián)想到那個堪稱甘源地界第十大宗門的瀅仙閣。
她們曾經(jīng)與許陽相處時可從來不知道許陽還有這樣一層身份,因為許陽自己都不知道。
再加上南域這些年一直處于戰(zhàn)亂之中,自己這邊都亂成一鍋粥,怎么還有閑心去顧及瀅仙閣的動作。
所以他們不清楚如今的許陽何等身份也很正常。
而許陽面對這些昔日的熟人也擺不出任何架子來,也是怕會疏遠(yuǎn)了她們。
坐在馬車上二人一路閑聊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昌邑城,如今的昌邑城成為了整個南域的都城。
如果說梁灣城繁榮了不少,那昌邑城簡直升級了一般,作為都城更是繁榮昌盛,任何建筑物都是精美絕倫,雖然還在重建,畢竟戰(zhàn)爭留下的摧殘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和中原城比就相差太大了,但是整個甘源地界有哪里能比的過中原城。
“曾經(jīng)的瑞家應(yīng)叛國罪被滿門抄斬,但卻讓瑞道弩逃走了?!?p> 周粥每提到瑞道弩也不由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起來。
“哦?他是怎么逃走的?”
許陽問道。
“我不清楚,聽周末說被一黑袍人救走,他們說那黑袍人的肉身強大無比,然后刀劍劈砍在他身上就好像劈砍在鐵塊上,根本絲毫都傷不了他,還有他僅僅只是用肉身的力量就可以碾壓渡劫境的強者?!?p> 周粥的話讓許陽心中一凜,剎那間一股殺伐之氣爆發(fā),他神情緊張的逼問道。
“什么?!僅僅用蠻力就碾壓了渡劫境,全程沒有運用任何靈力嗎?這是多久之前事,塊告訴我!”
周粥被許陽突如其來的殺伐之氣嚇的不敢說話。
許陽看著周粥顫抖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透露著無比的恐懼,許陽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立刻收斂了氣勢像周粥道歉。
“對不起粥姐,我有點失態(tài)了嚇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但此事對我來言非常重要,還請粥姐務(wù)必一字不誤的告訴我?!?p> 周粥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心有余悸的看向許陽,緩緩開口。
“是是是的,就用蠻力便碾壓了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沒有施展任何的靈力...當(dāng)時周末在場,你可以問問他,他比我知道的詳細(xì)?!?p> 看著周粥那心有余悸的表情,許陽也不禁愧疚了些。
但他此刻心里卻莫名涌上了一股危機感。
若那黑袍人與孩童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類人,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中原和南域,而且剛好出現(xiàn)在南域戰(zhàn)亂時和瀅仙閣與菁仙閣對峙的時候,真是巧合嘛?
許陽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起來,他逐漸發(fā)現(xiàn)二者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年來崛起的太快了,本身二者都是當(dāng)?shù)貙嵙ψ畋∪醯拇嬖?,卻能在短短百年內(nèi)迅速變強改變了千年未變的局勢。
這黑袍人和孩童到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