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來求饒啊,你現(xiàn)在的小命把握在自己手上呢!”
好在那魂修并沒打算立刻要許陽命,而是戲謔的開口。
“呼呼呼...”
許陽塌倒在地上,雙眼迷離,口吐濁氣,面色極其難看,蒼白到好似已經(jīng)死了幾天。
這靈魂的攻擊對許陽來言簡直是降維打擊。
“沒意思,什么中原修者,竟然這么不堪一擊?!?p> 這句話響起時許陽終于看到了那魂修,他緩緩走向許陽一把抓起許陽的腦袋又開口道。
“說說看你和那些中原人有什么關(guān)系?能不能抱住你的小命就得看你自己咯,哈哈哈哈哈!”
魂修那戲謔的表情下是一張青澀稚嫩的臉龐,這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麻布粗衣估摸著也是牧民。
說罷他抽出一把牛骨刀架在許陽脖子上,再次威脅了一次。
“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我也是找他們...報仇的?!?p> 許陽艱難的開口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那黑衣人殺了我娘,殺了我爹,在我面前凌辱我妹妹!你們中原人都是這般畜生,說,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若不是我有一萬種辦法讓像我求死!”
少年一刀通入許陽脖子,因為魂力受到重創(chuàng)根本引動不了如意保護。
滴答。
血液從刀身滑落,好在少年刺入的是許陽的氣管,并非血管,此舉動其實是救了許陽,因為許陽的靈魂狀態(tài)越來越差,許陽甚至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殺你全家的人是那些黑袍人,你殺我算的了什么本事,不一樣還是懦夫嗎,不敢為自己家人報仇,呼呼?!?p> 許陽吐出一口血污在少年臉上,怒視而道。
“你閉嘴!”
少年狠狠的將許陽頭砸在地上,手中小刀一翻又刺入許陽的掌心。
“今天你要不說,我也絕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我要你感受我小妹的痛苦!”
此時少年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猙獰起來,眼神異常恐怖,他起身拿起一胖子丟落在地上的樸刀,朝著許陽后背就是一刀劈去。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四濺,若不是許陽肉身超出凡人,怕是這一刀能砍入骨頭。
“說!說!你遲疑一秒我便砍斷你一只手指!”
說罷少年便一腳踩住許陽左手,舉刀就要一刀劈落。
就在這一瞬間,楊甜突然沖出將少年撞開,此時刀已然劈落,只是被楊甜一撞刀鋒方向改變,沒斬到許陽手指上反而劈斷了少年的腳趾。
“啊啊??!”
少年吃痛,手中的樸刀掉落在地,他抱著自己斷腳痛苦不堪的慘叫。
還沒等少年反應(yīng)過來,楊甜又撿起地上的樸刀,用刀柄狠狠的在少年腦袋上砸了下去。
“唔...”
少年兩眼一翻,支吾一聲便昏迷過去。
“王爺,王爺!”
楊甜扔掉樸刀立刻跑到許陽身旁,替許陽拔掉定住許陽手掌的牛骨刀,緩緩將許陽扶起。
“王爺,你怎么樣,奴婢在隔壁才聽到動靜就趕來了?!?p> 楊甜看著許陽脖子上與后背駭人的傷口焦急的問道。
“我納戒內(nèi)有丹藥...可以治療...”
許陽費力取下自己的納戒,還沒交給楊甜便雙眼一黑昏迷過去,納戒滾落血泊之內(nèi)。
“王爺!王爺!”
.............................
等許陽再次睜開眼睛,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自己也不知何時躺著床上。
許陽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傷口已經(jīng)消失,身體也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宛如新生。
只是......許陽下半身沒了知覺,他掀開被褥一看,自己的雙腿腫的如同象腿。
“楊甜!楊甜!你給我吃了多少丹藥!”
許陽懵逼了兩秒后才緩緩回憶起夜里的事情,第一反應(yīng)便是找楊甜。
“啊王爺!”
楊甜從隔間內(nèi)走出第一眼便看見許陽巨腫的雙腿,露出羞愧的樣子。
“我我我,我昨天將所有藥丸都給王爺服下了,老爺也沒告訴我那些能救王爺啊,那么多藥丸子奴婢也不懂?!?p> 楊甜一副委屈的樣子,楚楚動人。
“什么!所有?你知道那些丹藥的價值是多少?一兩顆就能抵的上一座城?。 ?p> 許陽轉(zhuǎn)頭一看滿地的紙箔,頓時感覺一陣肉痛,捂著額頭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雖然許陽的所有丹藥都是完美品質(zhì),沒有任何副作用,但任何東西都要有個量,超過這個量依舊會產(chǎn)生副作用。
不過也好在是完美品質(zhì),許陽納戒內(nèi)的丹藥足足有二十多顆,各種作用都有,全部服下后的副作用也只是循環(huán)負荷導(dǎo)致的下肢水腫了。
“算了,你也是為了救我,回頭好處肯定少不了你,那小孩人呢?”
許陽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道。
“他,他被我綁起來了,昨晚醒了一次又給敲昏了過去,現(xiàn)在還昏著呢。”
楊甜平淡無奇的開口,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個尋常弱女子該做的到的一樣。
“你們北荒女子果真狠...”
許陽也并沒多想,他早聽聞北荒的女子都野蠻,只是有點驚訝這楊甜也能這般果斷利落,平日里以為她就吵嘴厲害,看樣子還是低估了她,嘴里嘀咕了兩聲。
楊甜見許陽這番模樣也不好意思多待,欠身后便離開。
“哎呦,我的丹藥啊,回去又要給道敏姐罵死了?!?p> 許陽想想回去管字道敏要丹藥時,字道敏的表情就不由頭大。
許陽就這般躺了兩個時辰,下肢才勉強能動,但下半身依舊水腫。
他艱難的爬下床,將被血污弄臟的睡袍脫去,換上一件寬松的紫色道袍。
平常許陽喜歡穿的白衣青衣此刻穿不進了。
“咳咳,那少年在哪呢?”
許陽清了清嗓子,雙手負背一扭一扭的走出隔間問像自己的丫鬟。
“噗呲,哈哈哈哈哈隔哈哈?!?p> 楊甜見許陽下身腫的如同氣球一般,口中的糕沫忍不住的噴了出來,捂著嘴大笑起來,口中不停的喊著王爺對不起,嘴上卻笑的越發(fā)猖狂。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的嘛,還不是你害的,肯定,那小子在哪里?”
許陽氣的直咬牙,但又奈何不了這楊甜半分。
“蕪呼哈哈哈,在在我的房間里,王爺自己去便是了?!?p> 楊甜笑的肚子痛,表示自己走不動道了。
許陽冷哼一聲,一拂袖,扭著屁股慢慢挪了出去。
若不是現(xiàn)在是白天,外面人多眼雜,許陽就讓楊甜把少年帶來過了,只是現(xiàn)在只能自己走過去。
這般滑稽的模樣走過走廊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哄堂大笑。
吱嘎。
許陽關(guān)上房門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此刻也是羞愧難當,從小到大他也沒出過這樣的丑。
他緩緩扭到少年身前,取出靈劍刺入地板,立在自己身邊。
隨后一巴掌抽去,力道之大,少年的臉龐瞬間血腫起來,自然也從昏迷中驚醒。
“啊,嘶......這是哪?”
剛剛蘇醒的少年此刻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看見許陽后所有思緒才緩緩回憶起來。
“你你!我殺了你!”
少年剛想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綁了起來,根本動不了半分,只是他并沒有露出恐懼之色,而是不屑的說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奈何的了我了嗎?”
突然少年閉上雙眼,一股玄妙的氣息在少年身旁蕓繞,許陽頃刻之間就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的壓力。
“魂撞!”
一道無形的力量直接轟向許陽眉心,許陽能感受的到若這一擊轟入自己的眉心,極有可能轟碎自己的識海,淪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