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許陽在許府里歇息了兩日,本來是準(zhǔn)備悶在屋里五天,再直接赴約南域。
嘭嘭。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隨后屋外響起一個嬌弱的聲音。
“老爺,侖仙閣請見。”
說話之人自然是楊甜,她如今包了許陽的飲食起居,畢竟許陽只愿意讓她伺候自己。
但其實許陽也不止一次推脫楊甜了,畢竟人家怎么說也是北荒公主,可偏偏楊甜這個倔脾氣,每次都咬死一句,自己是她一輩子的老爺。
也是哭笑不得,只能隨她去了。
“嗯?”
許陽懶散的抬頭看向門口,陽光慵懶散下來,將楊甜嬌小不失魅力的身形照出。
這個節(jié)骨眼找我干嘛?
對于楊甜本身他并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侖仙閣居然想見自己,這般想來,他們兩族好像就見過那一次面。
怎么突然請見,不知道為什么許陽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道敏姐不能見?”
許陽思索些許開口道。
“不見,人家指名道姓要見你,你也好出來走走了,再悶著都要臭了,人家已經(jīng)在大殿候著了,去不去是你的事了,我得去吃午飯咯,拜拜?!?p> 完全不受規(guī)矩束縛的楊甜嘴一翹,扭屁股就走。
“我是府主你是府主?!?p> 許陽小聲嘀咕一聲,懶洋洋的爬起身穿衣洗漱。
半分鐘后。
一個黑袍男子踏空而行,落在大殿之中。
“許閣主?!?p> “侖閣主,光臨寒舍,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讓我也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p> 許陽見到人先是一楞,但也只是剎那間,并沒讓其余人察覺到立即轉(zhuǎn)變笑臉待客。
只是心中的不安,總又多了半分。
堂堂侖仙閣閣主親自來,會不會有點太給瀅仙閣面子了。
“無妨,無妨,是我來的唐突,冒犯了?!?p> “這是什么話...”
二人客套的寒暄兩句,許陽擺出一副請的意思,將侖閣主請入大殿。
待奴仆上來仙茶后,許陽才再開口詢問道:“不知,侖閣主此次前來,何事之有?”
“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只是在來的路上,依稀聽到有人在討論許閣主你。”
侖閣主淡淡道。
“怎說?”
許陽略頓一下問道,其實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不過是自己身受重傷的事。
這些日自己雖然沒出過門,但也聽到楊甜逼逼叨的。
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非常關(guān)心自己被全身燒傷的問題,就連自己門下都是議論紛紛。
像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許陽自然不會關(guān)心,但如今侖閣主上門詢問那就不得不關(guān)注起來,這其中的貓膩。
“聽說許閣主全身嚴(yán)重?zé)齻?,閉門不出已經(jīng)有些許日子了,你別見怪,我也是關(guān)心,畢竟是這甘源地界新生代,我這老一輩的必然要詢問詢問?!?p> 侖閣主擠出一模笑意道,眼神在許陽身上一掃而過,居然讓許陽有一種被深淵凝視的感覺,好像全身上下沒穿衣服被看透了一般。
不由讓許陽心里暗驚,但卻沒表現(xiàn)在面子上,只是一模淡淡笑容,不緊不慢的對侖閣主道。
“勞煩操心了,晚輩我并無大礙?!?p> 只是這次許陽開口只顧自己低頭喝茶,并未給侖閣主一個正眼,一點尊重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侖閣主到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
“瀅仙閣號稱甘源地界第一丹門,真像傳聞一般,連閣主你自己都醫(yī)治不好,就怕是要引起一番風(fēng)波哇,嘶,許閣主,當(dāng)真不能醫(yī)治?”
好小子,這副假惺惺的樣子許陽看的牙都長。
他這會才突然明白,什么狗屁風(fēng)波,不就是你們侖仙閣掀起的嘛。
因為外人只有侖仙閣中有人知道自己被燒傷的事。
特別是侖閣主先前一句老一輩,直接將自己地位抬高,好像一副關(guān)心晚輩的模樣,還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許陽是新生代,言外之意便是乳臭未干的小孩,這說明了什么就不需要多敘述了。
許陽更是直接聽出來,便沒給好臉色了,也簡介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于是回侖閣主的話,他道:“我體質(zhì)特殊,一般辦法特殊辦法都無法醫(yī)治,不過只是少了些皮肉,樣貌難看了些,但實力并沒有受到半分影響,所以并無大礙?!?p> 許陽特意將并無大礙加重的說,并且等侖閣主還沒再開口,許陽直接起身招呼楊甜道。
“想必侖閣主千里迢迢趕來,是乏了,楊甜帶閣主去挑件宅子,如果要待在瀅仙閣內(nèi)也可以?!?p> 在門外一直偷聽的楊甜渾身一顫,不好吧,他不會知道我一直在外面偷聽吧!
但想想許陽的實力好像也正常,只好悻悻推開大門,欠身行禮,低著頭示意侖閣主隨她來。
身體規(guī)規(guī)矩矩,心里并不服氣,若不是低著頭,大概從表情就能看出。
“呵呵,老夫我精氣神好著呢!暫時不用,你,退下去,我還有要事與許閣主商議!”
侖閣主也是先失了神,暗罵許陽這小赤佬也太不守規(guī)矩,哪有這樣亂來的,根本,根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嘛,片刻后怒視了一眼楊甜道。
并就有些放蕩不羈的楊甜,被侖閣主這樣一搞,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她之前在門口偷聽雖然聽不大懂,但還是能聽懂這所謂侖閣主并不是啥好人,以至于讓許陽下了逐客令。
加上在她心幕里,許陽便是這甘源地界的皇帝更是有恃無恐,張口就罵。
“你個老東西,要不要臉,我家老爺趕你走,你看不出來啊,一把年紀(jì)了,還那那..那啥為老...”
下一刻,楊甜臟話的詞都到喉嚨眼了,卻怎么也吐不出來,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鐵爪扣住了她的咽喉,就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只能瞪著眼睛望向侖閣主。
這不看不要緊,剛剛與侖閣主眼神接觸,那怒目圓睜的眼睛如同利刃般刺來,楊甜只感覺眼睛一黑,緊接著鉆心的刺痛傳來,但卻發(fā)出半點聲響,只能捂著眼癱倒在地上抽搐。
“哼,敢頂撞我的下人你是第一個,你們?yōu)]仙閣還真是無奇不有??!我就替你受了她那賤命了!”
漸漸的疼痛變成麻木,意識也緩緩模糊。
最后只記得許陽一聲怒吼暴起。
“你給我住手!”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下人?!你敢對我動手?。俊?p> “如今敢在我瀅仙閣殺人,你是第一個,更何況你要殺的是我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