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什么!我一把火就幫你們挫骨揚灰了!”
許陽咬著牙忍受著鬼叫,他雖然不清楚這鬼叫有什么用處,就目前來說只能影響自己的注意力,以及耳朵聽的是真的痛,越發(fā)心煩意亂,他這才果斷出手,以免聽久了造成更大的傷害。
鬼魂這種東西許陽知道的少之又少,能不糾纏那絕不能糾纏。
兩指之間的火焰熊熊灼出,許陽準備點燃周圍樹木來行成火勢逼退鬼魂,畢竟鬼魂屬陰,烈火至陽。
可詭異的是,在許陽指間還活蹦亂跳的地火,觸地瞬間就熄滅了。
嗯???
這是什么道理,地火誒?!怎么可能歪,體內的靈力絕對充足,點他個三天三夜都不會不夠,那怎么會突然熄滅?
許陽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青面獠牙的群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咧開的詭異笑容好像更加大了。
嘲笑我?
看老子一把火給你燒的灰都沒了你們還怎么笑?
許陽再度掐出生火印,指間又是一道朱火跳出。
至于為什么不能像控制龜息一樣直接用意念控火,那是因為龜息屬于獸火,朱火屬于地火,雖然只相差了一個境界,但這一個境界就如同云泥之別,天差地別。
先不提許陽全身重度燒傷,實力大打折扣,就是鼎盛狀態(tài)的許陽,以他的實力還不主意做到意念控火,很容易一不小心被火反噬,神魂具滅,掐訣生火肯定是目前最穩(wěn)妥的。
這次許陽眼睛死死盯手中烈火,可就在即將觸地的瞬間,朱火又熄滅了。
“真見鬼了!不對,確實見鬼了?!?p> 許陽有些膽怯的撇了一眼那群鬼魂,畢竟人類的本能就是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許陽也不例外。
本著“唯物主義”的精神,許陽堅信事出必有因,只是有什么細節(jié)沒注意到。
奶奶的,老子不信這個邪了。
許陽再次掐出生火訣,不過同樣的事發(fā)生了第三次。
氣流?。靠墒悄膩淼娘L??
許陽這回不但眼睛盯著看,連神識都放出,雖然在鬼吼的影響下有點難以集中注意力,但許陽還是發(fā)現了端倪。
在朱火觸地瞬間,一股氣流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憑空吹出,精準無誤的吹滅了朱火。
鬼吹燈。
突如其來的回憶涌入腦海。
記得小時候家里年長老下人經常會拿這些神乎其乎的故事哄騙小孩子。
記得其中有一段故事就是描述了陰地灼,鬼吹燈。
在陰氣重的地方,你點燃了亮光就會被鬼怪吹滅,從而讓你迷失方向,永生永世困在原地。
“啊...”
許陽還在思考怎么一回事時,一滴粘稠的液體滴在了自己手上。
口水?
許陽立即轉身看去,但身后只有巨石。
“難不成,又在我背上?”
許陽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想到一個小鬼趴在自己肩上的畫面就不寒而栗了,只是怕歸怕,出手那是一點不耽擱的,手中火訣一掐就朝自己后背捅去。
本以為會再次聽見刺啦一聲,然后聞到味道,結果卻是什么都沒燒到,許陽背上空無一物,同時手中朱火再次被吹滅。
“你媽的,吹吹吹,有種出來啊?”
一次二次三次的確是恐怖的,但三番五次把許陽手中地火吹滅,論誰脾氣都會上來,恐怖的心情立即被憤怒替代,對著群鬼就指桑罵槐起來。
罵了還沒兩句,又一滴粘稠液體滴在了許陽鞋上。
臥槽???還來,吹我火就算了,還他媽吐口水,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啊,焯你們全家!
許陽火一下就大了,手中立即多了一把靈劍。
唰!
一輪腥紅之光破空而出,對著自己身后就是一頓輸出。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啥都沒砍到。
“嗯?不會是我的吧?”
一臉懵逼的摸了一把下巴,就感覺自己手上黏糊糊,濕噠噠的。
嚓?我怎么留口水了,這么多我還不知道??!
并且鼻涕眼淚大把大把的流,而且許陽毫不知情,好像這幅軀體已經不是他的了。
“咿呀咿呀喲呀呀咦呦咦呦~”
忽然間鬼吼的聲音變的寧靜些,漸漸還衍生出了節(jié)奏曲調,就好像在,好像在,唱戲。
莫名的好聽???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調子自己好像在哪里聽見過,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有些熟悉的陌生感。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戲很悅耳,很好聽,讓人很放松,感覺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軟了,手也軟了,劍什么時候掉地上的也不知道了,整個人都飄飄然。
不知不覺的許陽感覺誰在自己背后輕輕拉了一把,自己便坐了下來。
吱嘎。
發(fā)出陳舊的老木器才會發(fā)出的聲音,莫名其妙多出了把椅子讓許陽坐了下去,但他連去思考為何平白無故多了把椅子的能力都喪失了。
最為揪心的是,此刻他的身旁坐滿了青面獠牙的鬼魂,而他正面前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個戲臺,三五個穿著戲服的鬼魂正在跳大吸,嘴里依舊唱著詭異的戲曲。
在旁人看來這一切都不是用詭異來形容了,這完全就是恐怖,但在如今許陽眼里這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好像憑空出現的椅子很正常,莫名坐到群鬼中央也無比正常,那戲臺更是一開始就存在的。
咿呀咿呀咿呀咿咿呀呦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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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之上,炸的邊境軍的苦不堪言的投石機噶然而止。
“怎么停了?”
周晨一旁頭破血流的士兵轉頭問道。
“不清楚...”
周晨自然不清楚怎么回事,而是下了鐵令繼續(xù)頂著,直到我方投石機準備完畢。
結果下令還沒兩分鐘,腳下金屬大門被巨力撞的扭曲。
空空空!
一聲又一聲悶響響起,大門扭曲程度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門前此刻已經聚集了辦法士兵,緊張的注視著面前最后的防線。
空!
好像每每撞擊一次他們才心跳一次,所有人都揪起了心。
嘣嘣嘣!
維持了兩個呼吸,鐵門與周圍的圍墻終于是不堪重負,轟然一聲沉悶落地。
待塵煙消散。
一只不死人大軍,手提西域將領頂上人頭赫然出現眾人面前。
光是一眼就不知道多少士兵已經被嚇破了膽,扔下兵器就抱頭鼠竄,毫無軍訓可言。
周晨反應迅速,立即跳下城墻組織一切還能戰(zhàn)斗的力量,不過在旁人眼里這些人數對付怪力亂神的不死人軍隊猶如螳臂當車。
周晨自己心里也清楚,這一戰(zhàn)怕是兇多吉少,但他更清楚他是全軍中最后的底線,若是他表現出半點弱勢怕全軍都要不站而敗。
所以這一刻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戰(zhàn)死,至少也死得其所。
“吼!?。。 ?p> 不死軍爆發(fā)出恐怖的獸吼一般的吼聲,便向著城內沖入。
“殺?。?!”
周晨紅著眼,高舉長刀義無反顧的沖向不死軍。
唰——轟隆。
忽然天空之上一道雷鳴般炸響傳出,下一刻城門缺口之上硬生生被砍出一道劍痕,一道,兩道,三倒,雷鳴連續(xù)九聲,大地之上也出現了九道劍痕,瞬間泯滅了沖鋒在前的不死人。
“許...陽?”
能迸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劍意,周晨記憶里只有許陽一人,他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許陽來救他們了。
回頭看去,卻并非許陽,而是四個青年,皆是御劍飛行,俯瞰眾生般注視著眾人,給人一種無上的壓迫感。
“侖仙閣受閣主之令,前來支援?!?p> 四人中的一人緩緩開口,語數也慢與常人,氣質上妥妥的劍仙,相比許陽他們才更想劍修,氣場逼人,劍意凌天!